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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长孙无忌寿宴,看上柳白的马车了?

  

两天后,长孙家在三原县的别院中张灯结彩,像是过年了一样。


家丁侍女们忙得脚不沾地,家将护卫们,眼睛瞪得像铜铃一样,在周围游荡巡逻。


今天来的都是大人物,容不得一点闪失。


长孙无忌坐在二楼的书房里,正在饮茶读书。


叩叩叩——


“进!”


长孙冲走进来,还没说话,先闻到一股熟悉的茶香。


这种茶香,是柳叶轩独有的。


一闻见这股味道,长孙冲立刻就想起了柳白,同时,也想起了三天前,自己的惨状...


他的嘴角抽搐了几下,道:“爹,都已经准备好了!”


长孙无忌头也没抬,淡淡的说道:“陛下去了九成宫,想必不会来了,等客人到了之后,你先招待!”


“孩儿知道了!”


长孙冲应了一声,退了出去。


过了半晌,长孙无忌把书放下来,又喝了一口茶,道:“仅凭一个故事,就让道门挽回了颓势,柳白此子,却是越来越让老夫看不透了...”


只见,那本书的封皮上,赫然写着《八仙全传》!


他站起来,锤了锤腰板,慢慢走到窗户前。


看着下面,正在忙碌的人们,眼神中多了几分期待。


这一天,他等待许久了。


为了进入中书省,他不惜亲自拜访了诸多朝中重臣。


今天的寿宴,就是要看看这些人的态度。


...


黄昏的时候,柳白带着程处默、柴令武以及李承乾三人,从家里出发。


路过泾阳县城的时候,正好碰见刚出城的房玄龄等人。


几个老家伙和往常一样,在柳叶轩喝茶听书,每次都不落下。


由于李承乾在,几个老家伙纷纷下车,向李承乾行礼。


“见过太子殿下!”


李承乾小大人一样摆了摆手,道:“诸位师傅不必多礼!”


除了戴胄以外,其他几人都教过李承乾,不过并未在东宫挂职,李承乾便称呼他们为‘师傅’而非‘先生’,亦或是直呼官职。


“不知太子殿下要去哪里?”房玄龄问道。


这番话,他是对柳白问的。


要知道,柳白现在可是太子殿下的‘监护人’。


柳白呵呵一笑,道:“正逢长孙大人寿诞,柳某自然要去贺寿!”


众人齐齐一怔。


长孙冲和王崇基在长安,被老王珪‘追杀’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人们虽然不清楚背后的真正原因,但隐约也能猜出来,和柳白有关。


毕竟,当日长孙冲像神经病一样,在长安和柳家庄子之间来回奔波了好几趟,不少人都看到了。


房玄龄等人也听说了。


结下这么大的梁子,长孙家还会邀请柳白?


不过房玄龄他们并没有追问,谁家还没点秘密?


“正巧,老夫等人也接到了邀请,不如一路同行如何?”


“如此甚好!”


反正和程处默他们,也没有什么正事好说的,多几个人,也省的路上无聊。


房玄龄等人二话不说,直接钻进了柳白的马车。


戴胄干脆叫自家马车回去,也钻了进去。


柳白的马车看起来很大,坐在其中,总好过在戴胄的马车里挤着。


这架马车是前一段时间,柳白叫人特制的,空间很大,从外面看去,完全是一座可以移动的房子。


他特意甄选了十分轻便的材料,两匹马拉起来,也不费力。


天马上就要黑了,几个老家伙刚才在外面,就冻得不轻。


一钻进马车,顿时感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格外的暖和,与外面相比,仿佛是两个不同的世界。


众人大感惊奇。


他们一眼就瞅见了,马车中央的一个铁皮桶。


铁皮桶一侧,连着几根铁管,一直延伸到马车外。


桶上还放着一尊小巧的铜壶,呼呼的冒着水汽。


柴令武提起铜壶,把热水倒在茶几上的杯子里。


众人都看到,铁皮桶中竟然是烧得正旺的炭火!


“柳公子,这是何物?”


房玄龄开口问道。


马车都是木质的,冬天坐进去,比外边暖和不了多少。


有些人会在马车里放上炭盆,但房玄龄他们的岁数都不小了,根本受不了炭火的烟气。


这个铁皮桶里虽然也有炭火,但马车里竟然连一点烟火气都没有!


而且,远比放炭盆的马车暖和。


坐了一小会儿,身上竟然有些冒汗了!


柳白喝了一口茶,笑吟吟的说道:“拙荆身体不好,一向怕冷,前几日总要去县里谈生意,柳某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让马车里暖和一些,也不至于被烟气,伤了心肺。”


其实,这就是个普通的蜂窝煤炉子。


只不过现在开采煤还有些难度,就用木炭代替了。


不过柳白说的也没错,他的初衷,的确是给柳婉儿准备的。


自从沈万三去了幽州,家里生意又重新交给柳婉儿打理,她几乎每天都要去县里。


有了这架马车,柳婉儿也能少受点罪。


房玄龄等人也纷纷端起杯,喝了一口茶,都暗暗动了心思。


他们上朝一般都是在天亮之前,尤其是冬天,天亮之前是最冷的时候。


在皇宫外等着开门,实在是太折磨人了,若是有了这种马车,实在是再妙不过了。


既不用在冷风里受冻,而且还有现成的热茶喝!


身体一直不好的杜如晦,忽然开口道:“柳公子,不知这架马车...可否割爱?”


说完,他敲了敲自己的腿叹气道:“当年老夫随陛下大破窦建德之时,伤了骨头,这天一冷,就像针扎一样疼,若是有了这架马车,老朽没准还能多活几年...”


他这一卖惨,其他几个老家伙也都不干了。


高士廉重重的咳嗽了几声,道:“克明,你还年轻,老夫可是比你大了足足十岁,当初老夫在益州为官之时,伤了心肺,如今的病情,一点都没好转...”


他又咳嗽了几声,道:“柳公子,不如将马车割爱给老夫如何?随你开价!”


一群老家伙你说一句,我说一句,各有各的理由,把自己说的,好像没有这架马车,都活不到明天一样。


柳白一脸黑线的看着几个老家伙。


“诸位大人,柳某似乎没说要把这架马车出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