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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我也爱你。

  

持续了好几个小时的手术需要他注意力高度集中, 就算是铁打的人也会觉得疲倦。

当时他从手术室出来换衣服洗手消毒, 无意中抬头看向镜子的时候, 镜子里的人脸被头顶冷光照的苍白,一双眼里死气沉沉。

她还在家里等他。

――只有想到这个, 他脸色才像活人一样慢慢有了生气。

他的人生就和身上这件白大褂一样苍白且冷冰冰, 只有她, 是染在他身上唯一的色彩,就像那天她留在他领口的唇印一样。

谢斯珩擦干净手,朝镜子里的人扯出一抹略僵硬的笑。

然而等他匆匆赶回医院附近的那套公寓时......

“谢先生, 您回来了?”物业的管理人员精神一振, 看样子已经等了很久才格外疲倦,“您女朋友说没带钥匙又急着进家门, 就把门锁给......给卸了,然后又打电话给我们让我们帮忙换上新的。”

说着管理人员的脸色有些尴尬, “我们赶来的时候门看起来就像被入室盗窃了, 还是再三确认核对过信息才......您看一下,这是换下来的门锁,至于费用您女朋友已经付清了。”

谢斯珩僵硬地冲那人笑了笑,然后上前低头去看放在门口的袋子。

里面装的是已经破烂不堪的门锁。

他直起身, 抬手搭在新换好的门锁上, 过了片刻转身微微一笑,“辛苦了。”

等物业的人离开,他才打开房门进去。

整个公寓里可想而知都找不到她的身影,他站在卧室门口低头去轻抚还没换掉的、被砸坏了的锁。

谢斯珩忽然低笑一声, 将手里的锁重重往地上一砸,转身大步离开公寓,径直到地下停车场启动车子,一路开到柏舞,然而却找不到人。

他不死心,转而去了钟家,照样扑了个空。

她没有身份证件,能去哪里住?砸开锁救她的那个人家里吗?是男人还是女人?

谢斯珩坐在车里,只觉得额角一跳一跳地疼。

疲倦爬满神经,他却恍若不觉,又将车开到柏舞门口等了一夜。

她要彩排,要汇演,今天总会出现在这里吧?

果然,被他等到了。

少女神情看起来很轻松,但是依旧保留一点小心的警惕,直觉格外灵敏地朝他看了过来。

他驱车驶入车流中,躲避她的目光。

谢斯珩觉得自己就是个卑鄙的偷窥者,见不得光,却想把最耀眼的那一颗星星珍藏起来。

......

他眼睁睁看着她穿过人群,接着身影消失在幕布之后。

谢斯珩心猛地一紧,估计是狼狈地一路匆匆追截到后台,那里有无数跟她相似的身影,他一个个找过去,直到听见一群男生语气惋惜的议论:

“近距离看更好看了,可惜怎么就没把人给拦住呢。”

“她会不会根本就没什么急事,只是急着要摆脱咱们啊?”

听到这里,谢斯珩脚步一顿。

这几个男生的声音,他站在观众席的时候听到过,此时此刻他们议论的是谁不言而喻。

她竟然真的就这么,跑了。

被背叛、被抛下的羞耻难堪、愤怒和自嘲一瞬间涌了上来,他大脑嗡嗡作响,忍不住狠狠闭了闭眼。

谢斯珩觉得自己疯了,他把能想到的地方挨着全部找了一遍,却一次次地落空。

会去哪里?!能去哪里?!

他疲倦到极致,开车在僻静路上时差点车头一歪撞在花坛上,却只是麻木地静静调转车头。

夜已经深了。

他开车回到医院附近的公寓,一开门迎接他的只有满室黑暗。

“砰!”

谢斯珩一挥手狠狠打落装饰架上的那个花瓶,玉雕的装饰品砸在地上碎片四溅,碎裂声在寂静中格外刺耳。

玉珠碎开后,一个黑色的微型摄像头骨碌碌滚到他脚边。

他凝视着黑暗,深呼吸后缓缓开口:“别躲了,好不好?”

嗓音里藏着微不可察的颤抖,还有乞求。

现在这间公寓里只有他,顿时逼仄到好像难以呼吸,他又想到了很久以前那些被抛弃的、被殴打的日子。

谢斯珩忽然弯腰捂住胸口,呼吸困难似的重重喘.息。片刻后,他转身踉跄着推门开除了公寓,门被他狠狠关上,发出沉重的闷响。

他像逃跑一样一路狼狈驱车回到自己的公寓。

“滴”

门口的指纹锁响了响,锁芯一声轻响,门打开了。

然而随着门打开缝隙的扩大,一束光线也随之倾泻而出。

谢斯珩一怔,紧接着不敢置信地紧盯着地面的光线,下一秒猛地将门一把拉开。

客厅里传来甜香。

烤好的甜点的奶油与黄油香气、还有沐浴后带着水汽的清香,一瞬间笼罩他的感官。

裹着他浴袍和白色毛毯的少女似乎是被他发出的动静惊醒,睡眼朦胧地撑起身。盯着他看了片刻,她眨了眨眼笑起来,“谢医生,你回来啦,我等了你好久哦。”

像......梦。

他站在原地没有动。

“谢医生?”钟虞抿了抿唇,又喊了他一声。

她还从没有见过谢斯珩这么狼狈的时候。

额发凌乱地垂了下来,黑白分明的眼里布满红血丝,衬衣最上面那颗风纪扣也散着,整个人疲惫又焦躁不安。

他就这么定定地看着自己,有些失神。

“......你,”他艰涩地开口,“你回来了?”

钟虞点头,专注地看着他,“我回来啦。”

男人忽然推门大步走进来,手臂上搭着的大衣被他胡乱扔在地上,几乎只是三两步的功夫他就走到了她面前。

钟虞甚至都来不及伸手,就被半跪在自己面前的谢斯珩抱了个满怀。

她脸挨着男人颈窝,触及到急促搏动的颈动脉。

“......你没走。”他嗓音沙.哑,那种失而复得的狂喜将语调冲得支离破碎。

“我答应过你会回来的。”钟虞窝在他怀里一动不动,“对不起,我太心急就偷偷逃跑了。”

“我以为,”谢斯珩呼吸急促且沉重,自嘲地道,“……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忽然,他眼底浮现阴鸷的郁色,种种情绪交杂撕扯,“为什么在台上看见我要逃跑?为什么不告诉我一个人偷偷回来,你是故意折磨我,对不对?”

为什么?

钟虞后颈被他轻轻握住,整个人像没了骨头,“我不想让你带我回那套公寓,我不想待在那里。我想和你一起住在‘家’里,而不是一个关宠物的笼子。”

她原本是打算直接回那套公寓的,但是临到头却改了主意,她知道谢斯珩找不到自己一定会回那个公寓去找人,所以就打算先让他扑个空。

毕竟“失而复得”的喜悦可比抓到“逃犯”的感觉好受多了。

“我刚才烤了蛋糕和饼干,你要不要吃?”她笑着抱紧他,岔开话题。

落下来的是他灼热的呼吸和急切的吻。

钟虞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像安抚动物那样温柔地轻轻拍了拍他的后背。

这个吻持续了很久。

“我好困。”她在吻的间隙退开一点,低声向他撒娇。

谢斯珩最后吻了吻她的唇和眼睛,然后将她抱起来,走进卧室放进柔软的被褥里。

“你陪我一起睡,好不好?我一个人睡不着。”

“你睡吧,我就在旁边陪着你。”

说着谢斯珩在床边坐下,比起“陪”更像是“守着”她,明明脸上隐约透出倦色,眼里却亮光灼灼,专注地看着她。

“不要,我要你躺上来。”(盖着被子纯?狭义睡觉,审核麻烦别再想歪红锁了。)

他捏了捏她的手,若无其事地道:“我还没洗澡换衣服。你先睡吧。”

“我不会再偷偷逃走的。”钟虞郑重地看着他,“以后我们住在一起,不管白天各自去做什么,晚上却都会回到这个家里,我还可以做甜点给你吃。”

说着她笑了笑,杏眼在灯下熠熠生辉,“好不好呀?”

谢斯珩目光动了动,半晌,他起身吻在她眼睛上。

“......好,只要你不走。”

“我不走。”

男人掀开被子躺上来,侧身紧紧抱住她,她往他怀里钻了钻,头靠在他胸.膛上。

钟虞知道谢斯珩并没有睡着,同样的,她也清楚谢斯珩不认为自己乖乖闭眼准备睡觉了。

卧室里很安静,那些激烈的情绪似乎都被驱走。

渐渐的,她听出谢斯珩的呼吸渐渐变得绵长而疲惫,染上了点点滴滴的睡意。

“别走。”他忽然半梦半醒地喃喃。

钟虞忽然有一瞬间的不忍心,但很快她又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我不走。”她轻声回答,然后磨蹭到他颈侧附在他耳边,说悄悄话似的对他说,“谢医生,我爱你。”

揽着她腰的手忽然收紧。

他长指紧扣住她五指,从指缝不容反抗地紧贴,十指相扣。

下一秒,有滚烫的泪落在她肩头,他如她设想的那样低声回她:

“我也爱你。”

#

意识再一次被轻飘飘地抽离出去。

这一次钟虞忍不住睁大眼去看,面前两人紧紧相拥的画面在倒退远去时变得朦胧,耳边也失去了所有声音。

紧接着,她再次置身于白茫茫的一片空间里。

“......完成了?”她深深呼出一口气。

“完成了。”

“那,就这样吧。”

钟虞心里有些复杂,她闭了闭眼,转过头不再去看已经成为“别人的故事”的画面。

谢斯珩的爱是真的,但过分的偏执也是不能抹消的事实。

不过,他既然只是个虚拟的人物,那么让“钟虞”不离开他、救赎他,从而让他获得一份圆满应该也不是什么坏事。

想通了,钟虞再次舒了口气,抬眼看向系统。

只是这一眼让她心里的感觉有点微妙。

她还没忘记自己做过的那个梦,梦里系统“取代”了谢斯珩,除了那些亲密行为外,他还把自己关在了房间里。

“有什么问题吗,主人?”

“没有。”她忙回答,接着岔开话题,“下个世界呢,是什么?”

系统收回目光,抬起手。

“等等!”

他动作一顿,抬头。

“这些世界都是依据什么创造的?不能我自己选择吗?”

“根据现实世界的某些细节、或者你潜意识里的某个点进行延伸。”说着,他抬手在身前划出一条线,下一秒轨迹上浮现出数不清的光点,“主人,你可以自己选,选中的点将延伸为四维空间。”

“这不就是盲选?”

系统不置可否,“时代背景、故事脉络和人物设定,只有在你确认世界后才会生成。”

钟虞一噎,“那这跟你替我选有什么区别?”

“为了避免主人你又觉得我对你隐瞒或者欺骗,”他手指一动,那些光点就全部滑落到她面前,“以后都由你自己选择比较好。”

“你还挺记仇的嘛。”钟虞轻哼一声,转而垂眼看着面前一排光点。

选哪个好呢。

她皱了皱眉,反正也不知道细节,那就随便选吧。

“别再给我一个谢斯珩这样的攻略对象就行了。”她随口道。

“表里不一”,弄得她防不胜防。

说完,她随手点开其中一个光点,下一秒那个光点就蔓延成了一片柔和的光晕,将她的身影吞没。

彻底陷入眩晕和失重感前,她听见系统低缓的嗓音落在耳畔:“主人,游戏愉快。”

*

意识恍惚间,耳中听到的声音也是模模糊糊的,仿佛被什么东西隔挡着。

“陛下,臣以为谏议大夫言之有理,请陛下广纳后宫,绵延子嗣。”

钟虞顿时清醒了。

她晃了晃脑袋,眨了眨眼,本能地就想抬起头环顾四周,然而入目却是暗色绣着纹饰的布料,看起来怎么那么像……古人的衣服?

与此同时,她察觉到自己是跪着的,头也半埋着,姿态恭顺。

......?

什么情况?

“说完了?”

一道低沉的嗓音响起,语气里充斥着冷嘲与睥睨,听起来像是隔着不短的距离,短短三个字落下后,四周仿佛还有空荡的回声。

她下意识就抬头循声望了过去。

那人身上外袍暗红与墨黑相间,一手捻着一串佛珠,腿分开靠坐着,姿态轻狂且慵懒。冕冠前垂着的一串串珠玉挡住了男人大半的脸,只露出线条锋利的下颌与薄唇。

广袖垂落,毛裘滚边从他宽阔肩颈一路往下,他微微一动,冕冠珠玉便轻轻碰撞。

他“呵”地冷冷掀唇笑了笑,“看来钟卿今日格外大胆,不仅敢在朝上指责寡人,还敢擅自抬起头来随意打量。”

钟卿?

钟虞来不及反应,本能地重新低下头,茫然地盯着自己撑着地面的手背。

......这个世界是古代?

她现在该不会是在朝堂上吧?!

“系统,怎么回事?”

“不同的世界时代背景随机,你挑中的这个世界时间线模拟在公元前。”

钟虞忙接着问:“哪个朝代?”

“无历史原型,基本资料已在等待传送。”系统淡淡道,“主人,稍等。”

话音刚落,无数信息涌入脑海中。钟虞皱了皱眉适应,还没彻底缓过来,阶上的人又开口了。

“哑巴了?”那人嗤笑,轻傲鄙薄。

她垂着头,“臣……臣并不敢有冒犯的意思。”

起初以为说不出口的、台词似的滑稽句子,没想到开口之后竟然格外顺畅。

“看来果然是吓着了,”男人讥嘲道,“钟大人本是男儿身,声音却有气无力,软得像个妇人。”

钟虞一愣,刚才没反应过来,她一时忘记了,忘记伪装成男子低沉的嗓音。

刚才猜到自己身处朝堂,又被称为“钟卿”的时候她甚至荒谬地以为世界设定错乱,把自己给弄成了个男人。

结果她竟然是女扮男装!

钟虞真的觉得头疼,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才敢女扮男装成为朝臣,还是当的最容易被帝王盯上的言官?

钟家落户在盈州,这一支这一代只有一对龙凤胎兄妹。前不久长子经选拔后被委任官职,赴任前却跌下山坡摔着了脑袋一直没有苏醒。期限在即,其父执意让女儿假扮成哥哥的模样赶往国都赴任。

这对龙凤胎兄妹里的“妹妹”,就是这个世界里的“她”。

钟虞再一回忆刚才向座上这位弈国国君谏言了什么,顿时语塞。

――请陛下广纳后宫,绵延子嗣。

这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吗?她的攻略对象正是这位弈国国君,弈王离尤!

如果对方真的纳谏充盈后宫,那她怎么办?

“陛下!”站在她身旁的大臣又开口道,“臣以为――”

“你是嫌你的舌头在嘴里待得太久了,想给它找个别的去处?”座上的人不耐烦地打断,说完便重重拂袖站起身,佛珠在手心里敲打,“废话都说完了?”

立在一旁的近侍很有眼色,立刻便说:“诸位若无事启奏,便可退朝了。”

大概是被那一番“拔舌”的威胁给吓着了,朝堂上一时鸦雀无声。

毕竟弈王暴虐和严刑峻法的名声,朝堂里的每一个人都清清楚楚。

于是近侍蕴足气,开口:“退朝――”

钟虞松了口气,她现在还没彻底摸清状况,也没适应古人的一言一行,当然先避免贸然行动比较好。

就在她正要起身回到官员队列中等弈王先离开的时候,就听见那道男声又在殿内响起来,凉凉的,令人后背生寒。

“钟大人,留步。”

作者有话要说: 说给对谢医生依旧恋恋不舍的你们:忘记一个男人的最好方法,就是爱上另一个男人。

谢医生告一段落啦,暴君和美人的搭配来了!

注:朝代背景架空,一切官职制度细节称呼都杂糅,只要暴君够暴(?)够帅,只要美人够美就好,其他请勿考据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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