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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启程回京

  

翌日清早,天色未亮,出巡队伍已整装待发,准备启程。


暥儿这孩子有些起床气,没睡醒就被嬷嬷叫起来,一直揉着眼睛不肯下地走路,直到迷迷糊糊被抱上龙辇,见着祝云璟贺怀翎带着两个哥哥,在下头与他们挥手送别,才恍然明白过来发生了什么,当即放声嚎啕起来。


哭声过于嘹亮,车队后头的朝臣官员闻声,纷纷伸长了脖子朝前边张望,祝云瑄无奈极了,又叫人将孩子抱下去,让祝云璟他们再哄哄他。


祝云璟和贺怀翎轮流抱了抱小娃娃,总算将他的眼泪给哄住了,元宝抬手弹了弹小孩的脑门:“小笨蛋,以前哭着要亲爹爹,现在亲爹爹来接你回家,还哭。”


他这么说,暥儿刚刚止住的泪水眼见着又要往外淌,铭儿赶紧将自己的糖全部塞给他:“都给你,不要哭了哦。”


小孩儿低头看了看手里的糖袋子,打着嗝将眼泪重新憋回去,委委屈屈地哽咽道:“你们一定要去看暥儿,暥儿很乖的,不要不要暥儿啊。”


爹爹、父亲、哥哥们全都笑了起来,纷纷点头答应他,小孩终于破涕为笑,举起小手挥了挥:“爹爹、父亲再见,元宝哥哥、铭哥哥再见,暥儿会想你们的,你们也一定要想暥儿哦。”


祝云瑄亲自下车来,抱起了孩子,给他擦掉脸上还淌着的泪花:“乖宝宝,别哭了,我们回家了。”


趁着车队未动,元宝转身跑去后头,停在了龙辇之后的另一辆马车旁,抬手拍了拍车板,车中的祝云琼推开车窗,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元宝笑了笑,取下自己腰间配的短剑塞给他:“送你了,这剑是从北夷收来的,锋利得很,给你防身用,后会有期。”


祝云琼摩挲着手中镶嵌了红宝石的剑鞘,片刻后冲元宝回以微笑,解下了挂在脖子上的一枚玉佩递给他:“我没有别的值钱的东西,只有这个,就送给你吧,后会有期。”


元宝爽快地将东西收下,笑着点头:“好,一路平安。”


朝阳初升时,车队终于缓缓动身,暥儿趴在车窗边,看着后面越来越小的身影,眼泪又开始啪啪往下掉,梁祯将人抱进怀里,捏了捏他的手:“小宝贝再哭要成泪包了,被人看到了会笑话你的。”


小孩儿泪眼朦胧地眨了眨眼睛:“谁会笑话暥儿啊?”


梁祯笑道:“暥儿见过的那些老家伙们,有的凶神恶煞,有的笑里藏刀,有的阿谀谄媚,暥儿如今是太子,不知道多少人盯着我们暥儿小宝贝,等着看小宝贝的笑话,暥儿可千万别让他们如愿。”


正在喝茶的祝云瑄闻言不由皱眉:“暥儿才几岁,你跟他说这些做什么?他又听不懂。”


梁祯不赞同道:“听不懂也得听,现在不懂以后就懂了。”


小孩儿确实没听懂,愣愣问道:“什么是老家伙?父亲是说好多伯伯吗?”


“他们哪来的资格做我们太子殿下的伯伯,”梁祯笑着教导儿子,“暥儿以后看谁不顺眼了就告诉父亲,父亲帮你教训他。”


暥儿似懂非懂,高兴地拍了拍手掌:“好!”


祝云瑄无言以对,哪有这样教儿子的?


从泉州出发,十余日后出巡队伍回到江南的行宫,再停留两日,便会一路北上回京。


祝云瑄已经下旨,给祝云琼封了王,就在景州下头的县里挑了一处给他做封地,此番他便留在这里,不再跟回京中去了。


淑和大长公主在江南的公主府也已开始动工,祝云瑄原本还担心她会不习惯南方的气候和饮食,没曾想短短几个月而已,她就已经适应了这里的一切,下定了主意日后都不再挪身,就留在这里守着和驸马的回忆终老。


暥儿头一回见到这位姑祖母,小孩儿嘴甜,三两句便哄得大长公主眉开眼笑,抱着他亲香个不停。


对待梁祯,大长公主与祝云璟一样,面上冷冷淡淡,但也没给他脸色看,只在梁祯恭敬与自己问候时,平静地点了点头,淡声叮嘱了一句:“以后和陛下、太子好好过吧。”


梁祯自是应下,连又一次地与祝云瑄的亲人表忠心都省了。


用过晚膳,看出大长公主有话想单独和祝云瑄说,梁祯很知趣地抱起暥儿,先告退回去住处。


没了外人后,大长公主拉着祝云瑄的手,轻声叹起气来:“没想到兜兜转转,你还是跟他在一起了,还早就有了孩子,之前却一直瞒着我,你啊……”


祝云瑄自知这事是自己不对,他确实从未与大长公主说过暥儿之事,赶忙请罪,主动认了错。


大长公主摇了摇头:“罢罢,我就不说那些没用的了,我冷眼瞧着,那个梁……萧念是吧?看起来确实比从前变了不少,或许当真是良配也说不定。”


祝云瑄笑着附和道:“嗯,他定会是的,姑母放心吧。”


看着祝云瑄这副痴态,大长公主仿佛看到了几十年前的自己,一时更说不出泼冷水的话,没忍住笑起来:“这样也好,要不你这个皇帝做得未免太孤单了些,有人陪着也是好的。”


祝云瑄点点头,彻底放下心来:“姑母就安心在这里住下吧,若是哪天住烦了,我再叫人接你回京去,要是觉得闷了,也可以叫云琼那小子来陪陪你,他的封地就在景州下头,离这儿只有半天的车程,我已经特许了他随时可以来景州看姑母。”


“我知道你的意思,”大长公主拍了拍他的手,“放心好了,我会帮你盯梢着他的,坏不了你的事。”


祝云瑄笑叹道:“也不用对他太严厉,那孩子品性不错,只要日后不长歪了,我并不想亏待他。”


“好,你说了算。”


寝殿内,暥儿光着身子躺在床上,专心致志地拨弄手里的竹编兔子,梁祯捏着热帕子,正给他擦脸擦身体。


这不是梁祯第一次亲自给儿子擦身,在岛上的时候都已经做习惯了,便没有假手他人,小孩儿这段日子长胖了一些,藕节似的手臂,身上的肉一团一团的,很难想象当初刚出生时,这孩子会因为早产差点就没了。


现在想想,还当真是又庆幸又后怕。


梁祯看着有趣,故意给他挠痒痒,小孩儿咯咯笑起来,扭着身子左躲右闪:“父亲坏,不要挠暥儿,暥儿要告诉爹爹!”


“还学会跟你爹告状了?不得了啊,小崽子越来越本事了。”梁祯逗着孩子,直把这小东西挠笑得不停打嗝,眼泪都挤出来。


祝云瑄才走进寝殿大门,便听到了父子俩的笑声,他驻足安静听了片刻,垂眸一笑,大步走进去。


看到祝云瑄回来,暥儿如蒙大赦,挣扎着从梁祯魔爪下逃脱,光着屁股爬下床,一头撞进了祝云瑄怀里:“爹爹,爹爹!父亲坏,父亲挠暥儿,痒痒!”


祝云瑄将孩子抱起,好笑道:“嗯,父亲坏,一会儿爹爹帮你挠他。”


有了撑腰的人,小孩得意极了,扭着身子趴到了祝云瑄的肩膀上,搂着他的脖子不放,还没忘了冲梁祯做鬼脸。


梁祯笑着捏他的鼻子:“小东西,你给我等着。”


祝云瑄抱着儿子在床边坐下,冲梁祯努了努嘴:“你搞什么呢?跟儿子打架?出息。”


梁祯的手指拨了拨暥儿肉呼呼的脸,伸了个懒腰:“我逗他玩而已,这小子越来越恃宠而骄了。”


“……你自己还不是一样。”祝云瑄笑着嘟哝一句,没再说下去,轻拍了拍儿子的屁股,“乖,不闹了,睡觉吧。”


暥儿却不肯从,冲着梁祯举起了一只脚丫子:“洗,脚脚。”


梁祯啼笑皆非地捏住他的胖脚丫子:“小崽子越来越没大没小了啊?还敢要你老子帮你洗脚?”


暥儿挣脱不开,又被挠了脚心,笑得前仰后合,栽进了祝云瑄怀里。


祝云瑄无奈拍掉梁祯的手:“行了,天天逗儿子,你好意思吗?”


梁祯“啧”了一声:“阿瑄你这是厚此薄彼。”


“……你还要脸吗?”


暥儿抬手刮了刮自己的脸,咯咯笑道:“父亲羞羞脸。”


梁祯直接被气笑了。


最后他们还是一起给儿子洗了脚脚,闹了大半个时辰,才终于将暥儿安顿睡下,祝云瑄叫人送进热水来,伺候自己梳洗。


梁祯倚在床边,静静看着他除去玉簪,长发披散下来,只着了轻纱薄衫的身子在自己面前来回晃悠,眸色渐渐沉下去。


片刻之后,他将殿中伺候的下人全部挥退下去,祝云瑄不明所以:“你做什么?我还没洗完呢,你自己也还没更衣……”


话没说完,便被欺身上来的梁祯拦腰抱住,被肉贴着肉摸到敏感的腰侧,祝云瑄轻嘶一声:“你到底要做什么?”


梁祯的唇贴上他的耳垂,笑着低语:“陛下先头说要帮暥儿挠我?”


“你说呢?”


梁祯握着他的手,按到自己某处已经起了反应的东西上,哑了嗓子:“挠这里好不好?”


祝云瑄很无语:“你就是这么以身作则的?暥儿还在呢。”


从离开泉州之后,怕暥儿不习惯,他们夜里一直都带着儿子同睡,父子关系越来越融洽,可有的时候……确实太不方便了。


梁祯的眼珠子轻轻转了一圈:“我们去外头榻上,弄完了再回来。”


祝云瑄:“……”


为何他们一帝一后,如今却落到了要偷情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