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值班医生的办公室，她站在门口看着里面。
韩小小坐在轮椅上，腿搭在凳子上，萧昀在旁边陪着。
“痛？”陆敬按着韩小小的腿，看到她倒吸了一口冷气，问了一句。
韩小小隐忍着，还是点了头。
陆敬说：“这伤怕是要跟你一辈子了。”
“只是有时候会痛，平时倒也没有。”韩小小说：“我觉得没什么，痛过了就好了。是他，非得让我来医院。”
韩小小埋怨地瞪了眼萧昀。
一眼，她就看到门口的那抹身影。
“清欢！”韩小小惊呼。
萧昀也看过去。
苏清欢显得有些局促。
她下意识的想躲，但是脚步又挪不开。
最终，她还是走进去了。
“苏清欢，你终于舍得出现了！”韩小小冲她大吼，指着她，“你给我过来！”
苏清欢心里翻涌，还是走过去，站在她面前。
就算她是打是骂，她也绝对不还手，不还口。
韩小小拉着她的手，就抱了上去。
“呜呜呜……你这个没良心的，怎么能够这么狠，连个电话都不打……”
韩小小抱着她哭。
苏清欢鼻子酸楚，眼泪也控制不住地往下掉。
两个人抱着哭，另外两个男人在一旁看着，想劝也不知道该怎么劝。
等她们分开了，苏清欢给韩小小擦着泪，哽咽道：“对不起……”
韩小小拉着她的手，满脸上泪，“你个没良心的，你要真觉得对不起我，怎么能这么狠心看都不来看我一眼？我以为，你都不要我了。呜呜呜……”
她这么一哭，苏清欢的泪又止不住了。
萧昀和陆敬相视一眼，两个男人便出去了。
各自站一旁，听着里面呜咽声，眼里都是无奈。
“她什么时候回来的？”萧昀问。
“不知道。我也就比你们早一点看到她的。”陆敬如实回答。
“她来做什么？”
“她儿子生病了。”
“儿子？”
“看那小家伙的长相，应该是秦琰的。”
萧昀轻蹙着眉头，“那秦琰怎么没来？”
“谁知道呢。或许，秦琰也不知道吧。”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谁也不知道别人到底是怎么活着的。
是幸福，是痛苦。
永远都不会从表现上看得出来。
或许他脸上挂着笑脸，心里流着血。
“也不知道他俩这辈子，还能不能好了。”萧昀难得感慨了一句。
……
苏清欢坐在韩小小的对面，一直拉着她的手，看着她的腿。
眼泪就没有停止过。
这一切，都是因为她造成的。
“你的腿……”
“其实没什么事。已经能走能跳了。只是有时候会突然刺痛一下，反正就是要安分点，不能太折腾了。”韩小小已经止住了泪，就是说话有很重的鼻音。
苏清欢听着她这话，愧疚和悔恨占据了她所有的情绪。
韩小小拍拍她的手，知道她心里负担重，“这不怪你。”
苏清欢咬着牙，强忍着眼泪。
“我怪的是你这么多年都不联系我。今天要是没有来医院，你可能还是会悄悄的离开吧。”韩小小说：“你做的任何决定我都支持，只是希望你不要忘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