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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筹备餐馆

  

冬麦回到招待所的时候,沈烈已经回来了,正在擦洗身上,夏天热,出门就是一身汗。


冬麦见到他,忙把自己的设想说给他。


沈烈倒是赞同,不过却提议说:“饺子,一个是馅料,一定要调好料,料好了,饺子就好吃,另外就是蘸料,这个如果好吃,也是锦上添花的事。”


冬麦:“这个我可以,我爹对这个在行,我还可以弄点腌茄子腌黄瓜搭配着一起来,不过这些不卖,只有来咱家吃饺子才能给,这样肯定也能招揽一些生意。”


冬麦对自己做的腌茄子腌黄瓜还挺有信心的,便更有干劲了,开始琢磨着这件事自己应该怎么搞,配料都可以有哪些,甚至这些菜怎么采购,全都琢磨开了。


沈烈擦干净了,换上了清爽的衬衫,无意中看到冬麦胳膊上有一块红。


冬麦这才发现,回想了下,估计是当时拽两个孩子,不小心蹭在了小汽车上?


沈烈看着那块红,她胳膊纤细白瘦,这么一块红,触目惊心,看着刺眼,当下皱眉:“这是怎么回事?”


冬麦便和他说了两个小孩和小汽车的事:“也没什么,当时都没觉得疼,我自己也没注意。”


沈烈便严肃起来:“以后要小心,万一被车撞到怎么办?”


冬麦:“这不是没撞到嘛。” 记住网址www.mianfeizhuishu.com


沈烈瞥了她一眼,显然是不悦:“如果撞到了,你还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吗?”


冬麦感觉到他不高兴,忙讨好地说:“好了好了,别恼了,我以后小心就是了。”


沈烈:“还有,照你刚才说的,那个开小汽车的,还不知道是什么人,以后小心,别没事随意让人搭讪。”


那种红旗小轿车,肯定都是公车,估计是单位的,按说能开这种公车的,应该是有点地位,不至于干出什么不法勾当,可万一呢?


冬麦有些不情愿,不过还是道:“知道啦……”


沈烈便笑了:“我刚买了一个西瓜,找人家招待所服务员借了刀切开了,先吃吧,吃了你也洗洗。”


西瓜很甜,冬麦吃着西瓜,想起沈烈的事,便问沈烈跑工厂谈得怎么样。


沈烈笑着说:“工厂那里谈了,他们也想要,感兴趣,不过打官腔,说了一堆困难,我听了,就懒得搭理了。也怪不得现在社办工厂不行了,能有几个干实事的人?真有能耐的,都跑出去单干了。”


冬麦:“那也不着急,慢慢来吧,反正咱现在贷款还上,也挣到钱了。”


沈烈却道:“不过我今天遇到一个人,他倒是挺感兴趣的。”


冬麦好奇了:“什么人啊?”


沈烈便说起来:“叫彭金昌,这个人还挺有名的,之前去首都搞建筑材料,二十岁就是首都职工总会的私方代表了,建了公私合营的建材厂,替首都总工会赚了不少钱,不过之后和首都总工会闹得不愉快,自己出去单干,建了两个建材厂,文革时候,他被整肃,蹲过大牢,到了那十年,又被国营了,这些年也吃了不少苦头,现在人家六十岁了,但老头精神挺好的,熬过来了,看着现在政策好,也想抓紧时间大干一场,我和他聊了聊,人家非常看好羊绒市场,也想进入这个领域,目前正琢磨着采购梳绒机,这两天他打算走一趟我们村,过去看看我们的梳绒机。”


冬麦:“他买几台啊?”


沈烈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人家是要做大买卖,要买当然是三台都要了,就这,还不够,人家还会采购正规的梳绒机。”


冬麦喜出望外:“那敢情好,这下子全都卖出去了!”


沈烈:“我现在对梳绒机也有一定了解,他是想请我帮忙,去采买梳绒机,一台梳绒机抽成一些钱,不过这个也要时间,我想着考虑一下再说,你这里餐馆也得干起来,哪有那么多时间。”


冬麦便笑了:“咱们现在真是财路亨通,处处都是钱。”


突然觉得沈烈好厉害,人有本事了,哪儿都可以捞到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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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村里后,沈烈开始修整墙头了,其实很简单,就是把墙头垒结实了,又放上了碎玻璃渣,以前这墙头就是防君子不防小人,现在谁要爬,那是不可能了,非弄得两手是血。


冬麦则拿着枕套和镜子送过去给李秀云,李秀云看着,红了眼圈,王二婶倒是很过意不去:“这得多钱啊,特别贵吧,这么好的东西,怎么好意思呢!”


冬麦笑着说:“也不贵,再说二婶给我们当过媒人,秀云现在结婚,这就当是我们的添妆。”


王二婶自然感激不尽,拉着冬麦的手,好一番夸,还说道:“其实我当初就感觉,你这孩子好,各方面都好,荣棠哪配得上你,现在和沈烈倒是般配,也幸好那个孙红霞闹离婚,倒是成就了你和沈烈,你们两个这是千里姻缘一线牵啊!”


李秀云从旁无奈:“娘,你说啥呢,少提不相干的行不?”


王二婶想想,也觉得尴尬,笑着说:“对,我瞎说什么啊。”


一时王二婶便过去厨房忙活了,冬麦和李秀云说话。


李秀云摆弄着那镜子:“东西挺好的,谢谢你。”


冬麦:“你客气什么,也不是什么多贵的。”


李秀云瞥了冬麦一眼:“你放心,我就要嫁人了,我既然要嫁人,过去的事我肯定忘记了,我不至于还记挂着他。”


冬麦很诚恳地告诉她:“我就没为这个操心过,我相信沈烈。”


李秀云神情一窒,想起之前冬麦说的,脸上红了红,自己叹了口气,想着冬麦说得也对,人家沈烈,自始至终都没把自己放心上,他心里但凡有自己,也不至于遭遇上孙红霞了。


她叹了口气:“其实我要嫁的那个,也挺好的。”


冬麦便笑了,没吭声,想着这就对了,往前开,去找属于自己的幸福去,别记挂着她家沈烈了。


从陵城还带回来一些吃的,周围几个邻居串门,陆续分了分,现在沈烈忙着梳绒机的事,这几天一直往外跑,并不着家,冬麦就成了香饽饽,满村的都想打听打听怎么弄梳棉机梳绒机,怎么挣钱。


可这哪是一句话说清楚的啊?


后来,私底下,刘金燕也问起来,冬麦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刘金燕听完后,也没怎么说话,叹了口气:“要想挣钱,还是得有本事,没本事,光有想法不行。”


人家沈烈干的这些事,信用社贷款,梳棉机改梳绒机,顶住那么大压力干,一般人哪有那本事那技术,你说人家有技术,人家不发财谁发财啊?


而自己没本事没魄力,光眼馋人家挣钱也不行啊!


冬麦见她这样,便提起来自己打算在公社开饺子馆的事:“到时候沈烈这里的梳绒机生意肯定得做,我那里也打算开一个饺子馆,这怕是忙不过来,如果你想的话,到时候可以过去我的饺子馆帮忙,我给你开工资,也许能有个二三十一个月,不算多,你可以考虑考虑。”


刘金燕听得眼睛都亮了:“饺子馆?这我可以,我包饺子厉害,包得特别快。”


冬麦便笑了:“行,那我那边赶紧筹备,等要开业的时候就叫你。”


其实关于饺子馆,她另有一番主意。


她自己不可能一直闷在饺子馆里,哪有那么多时间,自己主要是掌管馅料和酱料调料就行了,至于怎么包,怎么卖,自然得有人帮忙,到时候帮着在饺子馆里管事,饺子馆挣的钱给对方抽成一些就是了。


这么一个大便宜,她想给自己娘家人。


娘家人里,大哥那里,她是希望大哥跟着沈烈干,那个更有前途,二哥这个人性子平,没什么想法,也没什么志向,老实巴交的,倒是可以干饺子馆。


或者干脆二嫂干也行。


反正肥水不流外人田,希望娘家也能分一些。


其实这也是她从陵城回来后的想法,从沈烈现在的情况看,他这里赚钱路子很多,也会特别忙,夫妻两个人都忙,如果她一直在公社守着饺子馆,沈烈一直忙他的梳绒机生意,那两个人想在一起聚聚都难。


倒不如自己想办法把饺子馆开起来,然后和娘家合伙干,到时候给娘家一些提成,自己只把握关键的馅料,把剩下的一些事交给娘家干,这样自己轻松了,娘家也能挣到钱。


不过冬麦没提,毕竟现在八字没一撇呢,她得先想办法把饺子馆的事定下来,上了道,再回去娘家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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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彭金昌过来他们村里看梳绒机,有些人听过彭金昌的大名,知道人家这是在首都干过的人物,都凑过去看热闹。


彭金昌过来沈烈这里,沈烈展示了梳绒机过绒的过程中,彭金昌二话不说,当场拍板要了,依然是四千块钱的价格,三台也就是一万二,对方是痛快人,也不用分几次付款,直接给了现金。


第二天,彭金昌让人拉过去,沈烈便要跟着去陵城的工厂调试机器。


彭金昌那里提供住处,是附近造纸厂的宿舍,沈烈当然是希望冬麦跟着自己去的,这样她可以在陵城逛逛,两个人不用分开。


沈烈望着冬麦:“不过看你自己,你要是不想去,那就先不去?”


冬麦犹豫了下,还是提起自己的想法,想在公社里开饺子馆,去看看店铺,如果过去陵城,这件事又要耽误下来了。


沈烈想了想:“好,那你先在公社里看看店铺吧,反正我现在对安装调试很熟了,估计也花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回来了。”


冬麦:“嗯,那你尽快回来。”


或许是因为拒绝了沈烈的的关系,冬麦有些小小的歉疚,晚上时候,倒是格外温柔小意,沈烈搂着她亲,低声说:“我是有点失落,不过也没什么,你想开饺子馆,这确实是要紧事。”


冬麦:“我还得先去一趟娘家呢,把买的东西送过去。”


沈烈:“好,那你先去娘家,给岳父母说一声,等我忙完这阵也过去看望他们。”


或许是因为又要分开几天的缘故,两个人竟有些格外不舍,倒是又弄了一回才睡下。


到了第二天,沈烈过去陵城,冬麦便自己回娘家了,她用自行车驮着,好大一兜子,都是给娘家买的东西。


到了东郭村,刚一进村,满村的人都知道了,说冬麦回来了,看着冬麦那满满的兜子,都问你这是给你娘买了啥。


冬麦也不瞒着,给大家说了,大家都羡慕得不行。


当然更多的是围着问沈烈的买卖,一个个感慨:“你家女婿这是发大财了!”


冬麦也就是笑笑罢了。


回到家里,胡金凤看到这么多东西都傻眼了,把东西各自分了,谢红妮和冯金月都挺高兴的,冯金月刚怀上,正小心着,谢红妮肚子已经很大了,再过一两个月就要生了。


一家人吃饭,冬麦说了现在的情况,胡金凤自然赞叹:“我果然没看错,沈烈这个人真不错,能挣钱,现在这日子过得多有奔头,要是你们再有个孩子就好了!”


胡金凤这一提,冬麦才想起这一茬,不过她也不着急,反正自己身体没问题,着急什么呢。


私底下,冬麦掏出来两百块给了胡金凤:“娘,我现在不缺钱,这是我以前攒的私房,还有点,你收着,我忙的时候,没时间过来看你,你就拿去买点好吃的。”


胡金凤一看,竟然是两百,忙说:“你们现在做买卖要用钱,你给我这个做什么!”


冬麦便说了自己现在挣钱的事:“二百,也不多,我现在暂时不缺钱,娘你留着花,手里多些钱,心里踏实。”


胡金凤还是不想收,冬麦坚持,后来胡金凤没办法,也就收了。


吃过饭后,碗筷也洗了,江春耕带着满满拿着竹竿去房后面捉蝉,冬麦便过去问起来,看他有什么打算。


江春耕:“现在手头钱不多,但也攒了一点,加上信用贷的钱,用这个作本,我想收了棉花过去卖棉花套子,我听一个同学说了,咱们陵城有几个做这买卖的,都还不错,等攒多点本钱,再考虑干梳绒的买卖,那个需要的本钱多。“


卖棉花套子?


其实这倒是一个好主意,冬麦记得火车上听人家说过,说背过去大城市这个很好卖。


不过冬麦想着沈烈的话,还是提议说:“哥,现在沈烈的买卖也上了正道,你考虑没考虑过,和沈烈一起干啊?”


江春耕听这话,看了一眼冬麦。


冬麦硬着头皮说:“沈烈说,他现在要梳绒,但是原料需要找,这个挺麻烦的,他一个人肯定忙不过来,如果你能帮着找原料,不但给他供货,还给别人供货,比方说社办工厂那里,肯定也需要下脚料,他说这是一个好买卖,而且要的成本也不多。”


江春耕皱了皱眉头:“冬麦。”


冬麦听他这语气,猜到估计是不愿意,无奈地听着:“哥你说吧。”


江春耕:“我一穷二白的,也没什么经验,如果去收购羊毛,万一被人家骗了,坑自己,也坑别人,我是听说这里面水挺深的。”


冬麦叹了口气,她就知道,她哥这性子,最怕沈烈提携自己的。


江春耕:“我先收被套,拿去城市里卖,之后估计去一趟首都绒毯厂,我听说咱们这里的羊绒,大部分都是那边要了,路奎军就是给首都绒毯厂供货。过去后,先了解下人家那里的行情,这样一边挣钱,一边学着。”


冬麦听着自己哥哥这打算,倒是有些想法,也就不好说什么了。


江春耕看出冬麦的失望,解释说:“冬麦,你也别瞎想,我还是经验不行,不能全靠人家带,想着等自己有点能耐,再考虑大家凑在一起干个大的,也不至于说被人家嫌弃,你说是不是?”


冬麦听这话,无奈地看了江春耕一眼:“哥,都是亲戚,他也缺人呢,也不是说他要提携你,他自己刚起步,哪来的提携!反正你看看吧,你觉得合适的时候,就过去帮衬他一把!”


江春耕难得笑了:“行,那等我自己先搞搞棉花套,好歹挣点钱,再过去找沈烈,寻个门路。”


冬麦也笑了:“哥,这才像个话!”


偏偏这个时候,谢红妮从南边过来,一眼看到江春耕和冬麦兄妹两个站在那里,竟然对着笑。


她顿时眯起了眼睛。


自从她怀上后,江春耕带着满满在西屋睡,她自己在东屋睡,说是怕满满翻身吵到她,她本来还挺感念的,毕竟有时候满满半夜会尿炕什么的,这些都是江春耕操心,自己省心了。


可是一天两天的,谢红妮心里便不太是滋味了。


现在,看到江春耕对冬麦笑,她竟然有些恍惚,心里想着,江春耕有多久没对自己笑了?


他怎么对着这个妹妹笑得那么高兴?他怎么对自己就没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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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时候,江春耕哄着满满睡在了西屋,便找谢红妮说话,说起今天冬麦说的话来,之后他耸了耸浓眉,看着谢红妮:“咱们肯定得想法挣钱,满满回头大了,也得盖房子娶媳妇,光靠地里出不来几个钱,不过我琢磨着,我也不能现在硬凑过去跟着人家干,好歹自己先挣点钱,你觉得呢?”


谢红妮听了,没吭声,绷着脸,坐在炕沿叠衣服。


江春耕见了,皱了下眉。


她一直都是这样,动不动不高兴,他也确实不知道她这是为了什么。


如果是以前,他也可以恼火,他性子本来就暴。


不过现在,谢红妮怀着身孕,他只能硬忍。


当下他脸上也不好看了,可还是说:“不过挣一些钱后,我估摸着,倒是可以考虑,到时候帮着人家收羊毛渣子下脚料,这个便宜,收了后卖给那些梳绒的,也给沈烈供货,估计里面的利不大,却是一个稳妥买卖,不至于赔什么钱。”


谢红妮却冷笑一声,嘲讽地说:“我看算了,你也别干什么棉套买卖了,直接过去帮沈烈吧,那可是冬麦的女婿,你不去帮,谁去帮啊?!你好妹妹出嫁了你也不放心,得帮她女婿,以后她生不出孩子你也得帮!”


江春耕一听这话,顿时火了。


他本来脾气就不小,最近一直忍着,现在耐着性子和她解释,也是想让她知道,人家冬麦好心,说白了人家发财了想帮衬自己,给自己指一个买卖出路,结果呢,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她还能这么说!


他黑着脸,一把将旁边的碗摔地上,碗摔了一个四分五裂,声音清脆巨大。


谢红妮吓了一跳,看着地上摔碎的碗,又是心疼,又是难受。


江春耕:“谢红妮,下次,再让我听到你说这话,你就给我滚!今天你要不是怀着我的种,我一巴掌打过去你信不信?”


谢红妮顿时崩溃了:“江春耕,你啥意思?你要打我?我怀着你们江家的种,你竟然敢这样对我?你为了冬麦,竟然这么对我!”


江春耕咬牙切齿:“关冬麦啥事?这和冬麦有关系吗?冬麦好心好意,你听听你说的这叫什么话?你有这龌龊心思,别人没有,你自己想想不膈应吗?咱们结婚这么多年,敢情你就是这么想我江春耕的?他妈的那是我妹,是我妹,你说这话,你让我以后怎么和冬麦处?”


谢红妮也恼了:“是兄妹,有啥事不能光明正大地说,非躲屋后说?你干嘛冲她笑,你们对着笑,你当我没看到?你江春耕啥时候笑得那么好看,也就是对你妹了,你当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这几个月,碰都没碰我,你当我不知道!”


江春耕冷冷地看着谢红妮:“咱俩这日子,过得我恶心,我现在看到你我就恶心你知道吗?!”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