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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老太太亲自来接

  

阿彪眼珠转了转,也明白了南宫翎的这番筹谋,站起身将那草棍又放在了嘴里,挑起一抹笑后,跳上墙头消失不见了。


“二小姐身边的人都不俗!”婆子为南宫翎包扎完毕后这才随着南宫翎坐了下来,感叹似的说着,语气中带着丝丝的欣喜。


南宫翎此刻浑身虚弱,坐在地上不断地淌着汗,“我身边不养闲人。”


“承蒙二小姐看得上!老奴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没想到也有拨开乌云见日明的一天!”婆子望着天空,脸上是满意的笑容,就算是今日为了南宫翎身死在这祠堂,婆子心想,这辈子也算是值了。


“妈妈自己是值得重用的人,否则我就算是想要将你救出这祠堂,也不过是施舍,而如今,我算是求你吧!”南宫翎望见婆子这么说,那张苍白的脸也欣慰地笑了笑,望见这婆子如今的模样,想必她定是能够踏踏实实地辅佐南宫贺,自己也少了些分心。


婆子笑了笑,四顾了这个自己守了无数个春秋冬夏的祠堂,算是送别了,望了一眼南宫翎,婆子直截了当道,“那带着面纱的男子不像是南宫府里的人,更像是康王府里的!”


“妈妈眼睛倒是看得准,我是没有看错你!”南宫翎动了动身子,淡淡道,“妈妈若是日后能够衷心辅佐我弟弟,自然是能够实现你自己的价值的,你这一腔热血也不白费!”


“我既然答应二小姐,自当用我这条命去护着少爷,但我倒是想知道”那婆子双手插在袖中抿嘴笑了笑,“二小姐是如何想要将老奴救出去,外面都传老奴是个疯子,二小姐难道不怕吗?”


“我身边的翠芳举荐你,我信得过她,自然也信得过你!”


“翠芳?”婆子眼神一怔,随即转过身来急问着,“那翠芳可是原来秦大夫人跟前的?”


望见婆子这样紧张,南宫翎微微有些发证,“不是,翠芳是四姨娘房里的,是四姨娘方氏送来我跟前伺候的,可是有什么不对吗?”


“啊,没,没”婆子听后,随即尴尬着脸又坐了回去,接下来久久无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天微微擦亮,东方露出了鱼肚白,一袭橙色的光晕在东面的高墙上漂浮着,好看的紧。


南宫翎坐在那祠堂的门口上闭目养神,地上都是已经干涸的点点血迹,南宫翎脸色苍白,病恹恹的模样倒真是让人心疼,手臂上的伤口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抽疼,南宫翎不敢动一下,每动一下,都撕心裂肺般的疼。


外面准时准点地如同南宫翎所料的那般躁动了起来,凌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人们细细碎碎的说话声传入耳廓,让南宫翎不禁打了个冷战从朦胧中惊醒了过来。


门是被人踹开的,门板年久失修受不了这么大的力,咣当一声,两片门板纷纷一齐倒了地。


一众下人举着火把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地立在两旁,渐渐迎进了拄着拐杖颤颤巍巍走进来的老太太。


望见南宫翎这幅样子,老太太似是早知道了般,面上没有丝毫变化,只是那眸光缩了缩,似是本以为南宫翎用苦肉计来骗自己将她给接出去,但现在看来,就算是用苦肉计也用不成这样一副样子。


老太太瞥了一眼樊妈妈,樊妈妈一怔也心领神会,无奈地点了点头,老太太这才明了,怕是那秦氏又出手了!


一般人将南宫翎伤不成这个样子,秦氏定然是动用了她的那两个属下,自己在她进入家门的那一刻就已经说过,不许秦氏的属下伤了这南宫府任何一条性命,怕是这秦氏早已经忘在了脑后了!


“二小姐”翠芳先跑上去扶着,望着南宫翎这幅样子,眼中氤氲出了泪水。


“哎呀二小姐,这……这是什么人这么狠心?!”樊妈妈心疼不已,大声惊呼着,话语中带着丝丝哭腔,似是心疼的紧。


“你个老太婆,躲开!”老太太就拐杖敲打着快要将南宫翎裹在怀中的樊妈妈,略微不满地说着。


樊妈妈此刻虽是心疼,但还是听了老太太的话,抬起身乖乖地立在了她身后。


“祖母来了!”南宫翎苍白的脸微微一笑,随即想要起身行礼,却挣扎了许久都没有站起来,随即哭道,“祖母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气爹了,翎儿已经知道错了,祖母能不能替翎儿求求情,让爹不要再罚翎儿了?!”


老太太细细望着南宫翎,若不是自己望见她没有一丝怯怕的眼神,当真还信了她这套,但是她身上这个伤是假不了,地上的血也假不了。


眼睛瞥到了缠绕南宫翎伤口的黑布,老太太霎时间眯了眯眼,眸光也凌厉了起来。


南宫翎有所察觉,望了望自己臂上的布,随即也明白了怎么回事,昨日是康王从自己身上撕下的布给自己缠绕的伤口,而自己太过疼痛没来得及想这么多,没想到这老太太眼睛这么尖!


祠堂里面的角落里,那穿着紫色下人衣服,头发凌乱几乎辨认不出的婆子堆在墙角哆哆嗦嗦,嘴中不停地喊着,“不是我做的,不是我做的,别打我,别打我!”


“传我的令,将翎儿接回梧桐苑,不用通知王爷了!”老太太拐杖一拄,随即转过身子向外走去,没再多看南宫翎一眼。


众人七手八脚地将南宫翎抬上了轿子,生怕碰了她,动作都小心翼翼。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了,鸟儿在枝头啾啾地叫着,四处都是清晨特有的新鲜气息,队伍呼啦啦地一大片,迎着老太太和南宫翎的轿子起步走了,而那队伍的众多人当中谁也没注意到从暗处混进来的一个婆子。


秦大夫人和其他几房匆匆赶来的时候,只来得及望见轿尾,祠堂狼藉一片,只留下几个下人在修着门。


“哎?怎么就走了?!”邹氏望着那被抬走的轿子,微胖的身躯颤巍巍地惦着脚望着,手中的手帕挥舞的高声问着。


“还用说,我们来晚了呗?”周氏一挥手帕,略带厌烦地说着,“既然结束了,我是要回去睡觉了,你们若是想凑热闹你们还是自己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