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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余意的计划(推荐票加更1000字)

  

颜辞也不知道他今天究竟为什么会大哭,只知道回到家后余意一整天都闷闷不乐。


颜辞甚至不惜代价用好几根小鱼干“收买”橘子,想要它用它那日益发胖的身子去安慰安慰心情不好的Omega。


人活一口气,猫争一口粮。


爹要猫从,猫不得不从。


可橘子今天哪怕躺在余意脚边撒娇,Omega都得只是心不在焉极其敷衍的随意扒拉两下它的猫。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躲在一旁看似在做事实际上心思全放在余意身上的颜辞觉得古怪,但又实在琢磨不清楚。


心情也跟着阴沉下来的alpha在看着喵喵叫着过来讨吃的橘子,低声骂道,“没用的东西,事儿办不好,还好意思讨赏,还吃!你看看你都胖成什么样了?”


橘子喵呜了两声,颜辞一边皱眉一边给它拿小鱼干。


余意究竟是怎么了?他闷闷不乐究竟是因为要回余家?是因为生自己的气?还是因为白天的醋意没消?


颜辞琢磨了好半天,还是认为后者的可能性越大。 记住网址www.mianfeizhuishu.com


晚上吃饭的时候余意也没什么胃口,颜辞见他郁郁寡欢,轻咳一声以后给Omega夹了一块菜,绿色不油腻的油麦菜,清淡的口味是余意喜欢的。


游离的思绪被颜辞拉回,余意淡淡的说了句,“谢谢。”


饭桌上的气氛颇为压抑,颜辞难得放下身段,自认为非常关怀的问,“要喝点汤吗?就你前两天喝了小两碗的那个。”


颜辞开口,余意不好意思直接拂他的面子,点点头道:“好。”


实际上他根本一点胃口都没有,甚至还胃口翻腾的厉害,一直强压着不适与恶心,就是担心自己若是不听话,惹着颜辞生气了,他明天不跟自己回家了,那余成树岂不是......


光是想到这里,余意就心慌,恶心反胃的感觉越发难以压抑。


最后在颜辞送上一碗汤上来只喝了一口后,Omega就再也忍不住,冲进卫生间将胃里的东西全都吐了个干净。


他像是忍耐了许久,动作迅速的冲进去后还嘭的一下重重关上门。


颜辞看着他,连让他慢慢走这句话都没有喊出口,瞧着他碗里几乎只少了一口米饭的碗,alpha叹了口气。


他脸色也不太好,接了杯温水去敲卫生间的门,隔着门喊道:“余意?你没事儿吧?”


余意在里面吐得个昏天黑地,完全没精力应付门外的男人。


隔着门听着干呕的声音,还有不断冲水的声音,颜辞的心都揪成一团了,他在门外又喊了余意两声里面的人都没理他。


暴躁起来的颜辞恨不得将门给拆了。


他不是生气余意不理自己,而是生气余意闷闷不乐有事瞒着自己还不肯说。


但他又不敢对着余意发脾气,也不敢真拆了这门,只是脸色阴沉的吓人,端着杯水站在门口。


差不多二十分钟后,余意才打开卫生间的门,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顶着一双因为干呕而红了的眼眶,脚步虚浮的走出来。


Omega看见站在门口的颜辞怔了怔,然后小声道歉:“对不起,是我扫兴了。”


身体难受为什么要道歉,为什么都这样了还说自己扫兴?


颜辞刚想开口问,但恍惚想起了之前有一次他带余意出去吃饭。


那天的氛围其实很不错,大致是因为那几天颜辞拉着他做他都乖乖承受了,即便是累的受不住也没有跟颜辞说不做了,颜辞心情好,但余意那几天心里却存着事,他对自己格外顺从,低眉顺眼任由欺负的模样让颜辞也是钻了牛角尖,故意发了狠来折腾他。


可余意也是个心硬的,怎么折腾都不肯讨饶。


颜辞将人折腾了好几天后还是软了心放过他,那天清晨他醒来,看着背对自己站在落地窗前消瘦病态的Omega,颜辞难得开口,自认为是在哄他的说:“你最近是不是又瘦了?”


余意回过头眼眸晦暗,没有回答。


颜辞一边起床进浴室洗澡,一边说:“今晚带你出去吃饭。”


那天是两人第一次能被称为约会的饭局,颜辞订了一个环境优雅又夜景极佳的西餐厅,余意没吃两口不说,甚至还在耸拉着脑袋眼睛都快闭上了。


他脸颊红的吓人,颜辞拽过人来一摸——余意发烧了。


几日没休息好让身体抵抗力下降,像干枯的芦苇草一点点火星就覆灭。


第一次被勉强称为的婚后约会自然打住了,非但如此,回去以后余意还病了好几天。


颜辞当时驱车带他回家时就骂了余意扫兴。


时间回到现在——


颜辞是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几个月之前说的一句话让余意记到现在。


alpha心中憋闷,偏偏他还没办法反驳,只能僵硬的将手上的水递过去。


重新换过一次的温水,余意接过喝了一口,“谢谢。”


Omega坐回餐桌前又拿起筷子,见他微微蹙起的眉头,颜辞直接打断道:“不想吃就别吃了,你脸色不太好,累了就回房间休息吧。”


余意愣了愣放下筷子说了句好。


原本以为这糟心压抑的一天就此打住了,可到了半夜,颜辞却听见了呜咽声。


他几乎是瞬间清醒,打开壁灯,撑起身去检查睡在自己旁边的余意。


余意做了噩梦,梦见的全是小时候所经历过的事,一会儿是余成树打自己的场景,一会儿又梦见母亲痛苦样子。


到了之后,画面一转,余成树的脸变成了颜辞的脸,而母亲的脸变成了自己,耳边传来婴儿不断啼哭的声音。


头顶传来颜辞冷厉的质问,“为什么是个Omega?”他一边说这话,一边想要伸手将孩子摔死。


但之后好像孩子没有事,只是有张模糊不清脸的小孩儿出现在自己面前,他穿着自己小时候最喜欢的一套衣服,哭着问余意为什么要生自己。


梦中的压抑让余意一直在哭,从而在现实中也发出了啜泣声。


颜辞心慌的将他搂过来,唤他,“余意?余意醒醒!”


余意醒了,眼角挂着泪看着颜辞的脸以后狠狠地将他推开。


颜辞没生气,只凑过去问,“你怎么了?做噩梦了?”


噩梦?


是梦?


余意擦了擦眼睛,回过神应了一声。


alpha松了口气,见他哭的像只花猫的脸起身去浴室拿了条热毛巾出来,给他擦了脸与手,再转移注意力的问:“你饿了吗?”


凌晨两点了,余意白天一直没怎么吃东西。


不提还好,一提倒还真有些饿了。


他微微点了点头,二十分钟后,颜辞就端了碗面上来,放在房间里的小茶几上,然后又把余意包裹的严严实实的抱到沙发上坐下。


“我也不做饭,煮个面条炒个饭还行。”颜辞说。


面前摆放的是一碗面条,上面撒着小葱段,还有一个煎鸡蛋与青菜,热乎乎的冒着白气。


谈不上多香多好吃顶多能拿来填饱肚子,余意却觉得这比吃的那些山珍海味更有吸引力。


一碗面吃了个精光,情绪也稳定下来了。


后半夜,余意没再做噩梦,因为颜辞一直抱着他。


温暖宽厚的胸膛以及让自己安心的信息素,像是顺毛一般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让Omega再次睡着。


第二天,两人去了余家。


余家目前最值钱的大概就是这一小栋别墅了,当初破产,本来这房子也要被拍卖掉,是颜家出了钱买回来。


两人结婚后,颜辞从未来过余家。


他排斥,打从心里恶心余成树这样的人。


到了后,余意却没急着下车,而是将车内的隔板升了起来,他抬手解了两颗衬衫扣子,然后凑到颜辞面前。


Omega露出白皙的脖颈,清清冷冷的说:“你标记我一下。”


颜辞不明所以,尽管知道怀孕后Omega会很依赖alpha的信息素,但自己一直陪在余意的身边根本就用不着标记。


这段时间一直都没听余意提过标记,怎么今天反倒是主动露出脖子跟腺体要自己咬?而且,牙齿刺破脆弱的腺体那刹那,是会疼的。


余意明明挺怕疼的,之前自己咬他,他每次都会哭。


alpha以为他是担心自己会不给他释放信息素,便安抚道:“我陪着你用不着标记。”


余意却不听,他摇摇头,一边跨坐在颜辞身上,一边说:“不,我要标记......”


空气中若有若无的糖果香,因为害羞而眼角酡红着,将莹润小巧的耳朵都给染红了。


余意见他迟迟不动作,双手按在颜辞的肩膀上催促道:“快点。”


这谁顶得住?!


颜辞没再犹豫咬上了Omega的腺体。


他放轻动作,余意最后还是红了眼眶,但幸好眼泪没掉下来。


余意能感觉到自己的信息素里混合着的乌木沉香的味道,他摸了摸腺体,心想,这样余成树应该就不会怀疑了吧?


事实证明,余意的思量是正确的,因为余成树不止没怀疑,反倒是在短暂的错愕后喜笑颜开,对着颜辞越发谄媚。


不得不否认,余成树尽管五十岁了,但依旧能从那皱纹的脸上看出他周正的五官,年轻的时候应该也是个俊俏少年郎。


也是,若是余成树不好看,也生不出这么漂亮的余意来。


“家里简陋,让颜总见笑了,快跟我进去吧。”他脸上堆着笑。


颜辞神色冷淡,不温不火对着司机道:“把东西拿下来吧。”


后备箱里装满了带给余家的礼物,这事儿连余意都不知道,Omega呆愣的看着他,心里五味陈杂满是愧疚。


这么点东西对于颜辞来说根本没什么感觉,倒是一旁的余成树脸都要笑开花了,眼底全是贪婪与欲望。


余意只觉得恶心,别过脸不愿看他。


进入客厅,余意一坐下就四处张望。


颜辞知道他在看什么,便先一步开口道:“余夫人呢?我还从未见过她。”


余意紧张的手指都绞在一起了,他看向余成树。


余成树则是笑着说:“说来惭愧,她有精神病不适合见人,又加上最近得了感冒......”


“她在楼上吗?我去看看她。”余意直接打断道。


当着颜辞的面,又察觉到余意身上飘来那浓郁的alpha信息素,余成树笑眯眯的回道:“在楼上,她应该也很想你。”


余意立马起身匆忙上楼,看他焦急上楼梯的动作,颜辞紧张的要命,心里想的是余成树也不知道在楼梯上铺一层地毯,要是余意不小心踩滑了......


余意飞奔上楼,在四楼最里面的房间见到了许久不见的母亲。


谭佳雅面色蜡黄躺在床上安静睡着,余意放轻脚步走上前,低头一看,果不其然那几乎瘦的只有骨头的手腕上面是长期被捆绑束缚后留下的痕迹,手腕静脉上面还有针头。


她安静睡着,想必是余成树叫人给她打了镇定剂。


余意心中苦涩,鼻子泛酸,哑着嗓子喊了声,“妈,我回来了。”


房门被余意关上,他坐在母亲的床头,小心翼翼的握住她的手,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掉,从喉咙深处哽咽道:“很快...你再等等我...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你再等等我......”


其实,早在余意十几岁的时候他就想带着母亲离开了。


他进入演艺圈,除了热爱演戏外,也是因为这个圈子来钱快。


他需要钱,只有足够丰厚的财力,自己才能够在余成树面前硬气,只有这样余成树才会对自己的母亲好。


另外,余意也一直在查这种信息素依赖症究竟该如何根治,他查阅了非常多的资料,据说海外医疗发达,送去做检查指不定会有办法。


可不管是现在保护母亲不受余成树虐待也好,之后带她去海外检查治病也好,都需要很多钱。


余意拉着母亲的手,在床边哭的无助又可怜。


他一遍遍的重复,“我不会让他一直好过的,你等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