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离松口气，对燕惊澜印象更好了一些。
燕惊澜虽然年轻，却稳重，也会体贴心疼人。
“看来你有分寸，那我也放心把娇娇交给你。不过，十八岁之前，我不允许娇娇怀孕。”
古代十五岁及笄,可她还是觉得十五岁结婚生子太早了。
燕惊澜信誓旦旦的保证：“陛下放心，我会保护好她。”
娇娇却听得云里雾里的：“姐姐，这个是什么啊？我以前怎么没有？”
桑离告诉她：“这是守宫砂，成年以后才会出现，守宫砂在，代表你的第一次还在，守宫砂不在，代表第一次没了。”
“哦。”
娇娇点头,还上手搓了搓,发现那点守宫砂好像长在肉里了，搓不掉。
真神奇。
看见娇娇这么单纯的样子，桑离也有些不放心了。
“墨娇娇，今天之内，把这本书看完。”
她手一点。
然后娇娇手里就凭空出现了一本书。
娇娇看了发现，这本书不就是漂亮哥哥昨天给自己的第一名的奖励嘛。
都是介绍的男子，女子生理和结构。
“那你和爹爹什么时候来看娇娇啊……”
娇娇话都还没来得及说完，桑离便掐断了海哨的联系。
燕惊澜捏了捏她的小手，说：“等我们成亲，岳父岳母便会过来。”
“真的吗？那我们什么时候成亲？明天可以吗？”
娇娇着急地道。
燕惊澜勾唇：“明天太仓促了。下个月如何？还得准备准备。”
娇娇没有拒绝：“那你要快一点。”
……
墨吟渊还有好多话想警告燕惊澜，又不敢抢桑离手里的海哨。
“离儿，我觉得燕惊澜那个臭小子狼子野心，他小时候还派刺客伤了我，娇娇太单纯了，我怕娇娇被他骗了！”
桑离白了他一眼：“那还不是因为你天天想搞死人家，人家才几岁大，就允许你弄死人家，不允许人家复仇？”
这话突然就让墨吟渊无言以对了。
好像,是这么个理儿。
遇刺那件事，他后来知道是燕惊澜。
所以对他更不待见了。
这十年来，燕惊澜邀请了他去燕京国，他也不去。
燕惊澜送的东西，他也不收。
“但是，他心思太重了，娇娇太单纯……”
墨吟渊就觉得自家女儿被猪拱了，就是不舒服。
桑离：“我觉得燕惊澜可比你更能当一个好夫君，他会迁就娇娇，他和你不合，却能为了娇娇低头，这叫爱的付出。”
墨吟渊委屈：“可是我也为了你改变了啊，离儿，我知错能改。”
桑离没理他。
她下了船，从袖子里拿出了一颗映着年轻的太皇太后容貌的鲛珠，直接捏碎了。
墨吟渊好奇：“娇娇给我的鲛珠也有我的样子，为何有的有,有的没有。”
墨吟渊从袖子里拿出了几个鲛珠，有他的样子的，也有娇娇的样子的。
李逸一直在一旁看着二人说话。
他根本融入不进去话题。
娇娇的爹是墨吟渊。
这血脉关系，是改变不了的事实。
李逸吃醋的资格都没有。
而且，离儿和墨吟渊之间的关系似乎打破了那层僵硬。
他是不是没机会了？
李逸跟在二人身后，听见墨吟渊的话，他说道：“鲛人把人的样子留在鲛珠里，代表是重要的人。若是那人有和鲛人立下契约，捏碎了鲛珠，就代表要受到相对的惩罚。”
桑离淡淡道：“王兰芝作恶多端，欺负到我的人头上，我岂会让她好过！”
太皇太后的报应，来了！
……
在桑离把鲛珠捏碎的那一刻。
太皇太后身子哆嗦了一下，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间从身体里被抽走了。
她看着门外，问：“灵儿呢？你想娶墨娇娇，哀家不反对，可灵儿是你表妹，再怎么样，你也不能对她下毒手。”
“皇祖母放心，拜您所赐，她好着。”
燕惊澜拉着娇娇起身，又吩咐无心：“保护好皇祖母。”
说是保护，其实是变相的监视。
……
娇娇以为燕惊澜要带自己出宫时，却被他拉上了城墙上。
“漂亮哥哥，你带我来这儿干什么？”
娇娇好奇。
“看。”
燕惊澜把她拉到了自己面前来。
娇娇低头，看到了楼下的喧闹。
因为王灵清房间内死了一个和尚。
衙门的人正缉拿王灵清回归案，调查这件事。
王灵清被拷上了手铐和脚铐，身上衣衫凌乱，露出大半个胸口，上面全是暧昧的痕迹。
再加上她身后同意被捕快押着的假和尚。
假和尚只穿着一件裤子，上衣都没有穿，上半身都是抓痕。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再加上有吃瓜群众当众看到了。
这件事越演越烈。
街道两旁，百姓们口吐唾沫。
“一女二男，这王小姐真会玩！还把人玩死了！”
“真浪啊！看不出王家小姐居然是个骚货！”
百姓们又从自家里找了臭鸡蛋和烂菜叶丢向王灵清。
王灵清头顶挂着一个臭鸡蛋，踉踉跄跄地往前走，精致的妆容全花了，她闭着眼，任由唾骂声淹没自己。
她不知道为何就走到了这一步。
她明明是尊贵的王家大小姐，未来还是燕京国皇后，万人之上。
为何会这样？
为何？
王灵清似乎察觉到了什么抬起头，看到了站在城墙上的墨娇娇。
她咬牙，怒火和恨意从胸腔爆发。
然后她又看到了墨娇娇打了个喷嚏，燕惊澜便关切地脱下披风给她披上，还给她把脉。
那副样子，急得像什么。
王灵清想到了这十年，燕惊澜对自己冷冷淡淡，甚至，她都见不到他。
每次要见他，她都要通过姑母去见燕惊澜。
可他还是对自己不屑一顾，爱理不理的。
可，他却对另外一个女人如此温柔体贴。
她以为他没有心。
“原来，你不是没有心。”
“你的心都在墨娇娇身上了。”
王灵清笑了，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
她从小赢到大。
却输给了墨娇娇。
这个只见了几次面的女人。
而且，输得一塌糊涂。
王灵清光着脚，从妙音寺走到了衙门。
被抓去大堂审问时。
王灵清突然有一个念头。
她两次失败都是因为墨娇娇。
如果，如果没有招惹墨娇娇，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
……
娇娇目送着王灵清被送进了衙门里。
她小脸淡淡，并不觉得高兴。
王灵清对她来说只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过客。
她自然不会上心。
“漂亮哥哥，我阿姐呢？”她抬起小脸，撞入了少年的深邃的凤眼中。
“在喻言家。”
燕惊澜说道，脸上闪过一丝暗色：“娇娇，大公主她，应该也中了春药。”
“那她被喻言接走，岂不是……”
娇娇想到了一些可能性。
应该不会吧。
“有解药吗？”
“这种春药太烈性，没有解药。”
燕惊澜看着她惊讶的表情，笑道：“墨娇娇，恭喜你，多了个姐夫。”
娇娇想说什么，但是又觉得好像没啥好说的。
“那就看阿姐怎么选择吧。”
阿姐是喜欢喻言的。
喻言大概也喜欢阿姐。
“墨娇娇，那本书呢？岳母大人让我盯着你看完，我可不能给你走后门。”
燕惊澜从她怀里拿出了那本书。
宫人搬了一张太师椅上来。
他坐在椅子上，拉着娇娇坐在自己的大腿上。
二人一起看书。
旁边人太多，眼神古怪的看过来，娇娇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反抗了一下，却没有成功。
怕她无聊，燕惊澜还让人准备了吃的喝的过来。
燕惊澜还在一旁讲解。
当然，是把其他电灯泡赶下去了。
“葵水和胸部发育是女子成长的标志……”
燕惊澜风轻云淡，面不改色地讲解。
娇娇边吃着东西，边看看书，又看看他，倒是听进去了。
然后娇娇就在城楼上把书看完了。
也明白了，为何娘亲亲一直要燕惊澜有分寸。
娇娇突然对他说：“燕惊澜，你不能欺负我，我还是个宝宝，我不要生宝宝。”
“墨娇娇，不生宝宝也能做很多羞羞的事，要不要试试？”
燕惊澜在她耳边低低地吐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