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把柄？”
余艺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
房莫宁突然神秘的笑了笑。
余艺一时之间有些呆，怎么说呢，房莫宁这种愉悦的像是得到心爱玩具的满足笑容是他从未见到过的，那么甜蜜，那么满足，那么的充满回味。
“呵，还能是什么？当然是明代的果照，视频。”
余艺陡然瞪大眼，“公司里的传言都是真的？明代真的陪睡？”
“陪睡？什么传言？我怎么不知道？”
房莫宁刚才还愉悦的神色一下子就变得阴沉可怖。
明代还背着他跟公司里其他人不清不楚的吗？
作为房莫宁的助理，明代是有自己的办公室的，不过却不是独立的办公室，而是与其他的助理前台公用一个大办公室。
对于明代这个还没毕业就空降到房莫宁身边当贴身助理的小白脸，办公室里的很多人都是抱有敌意不屑的。
明代安静的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吃饭，耳边是其他人聚在一起的窃窃私语声。
“哎，你们说他凭什么空降到我们公司？”
“听说是跟房总有些关系？”
“到底是什么关系啊？”
“你问我，这我哪儿知道？”
“凭我女人的直觉，我觉得这事儿不简单，你们还记不记得明代来的第一天便在咱们老板办公室待了一上午，出来的时候不仅衣衫不整，嘴唇红肿，就连走路的姿势都有些怪异...难道你们不觉得他们...”
“不是吧？可是我们老板都有了交往对象了，人家余艺不仅人长得好，家世又好，对我们出手又大方？至于明代...
他凭什么啊？
虽然长了一副小白脸的模样，不过也就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大学生吧？”
“嗨，这你们就不知道了吧？这有钱有势的男人谁外面还没包养过几个小明星啊，难道这不是很正常？说不准...这个新来的明代，那方面有一手。”
说话的人发出暧昧的奸邪笑声，还不停的对着围在一起的小团体抛媚眼。
明代，“...”
背后说人坏话就说人坏话，但能不能等他这个当事人不在的时候再说？
“咳。”
明代捂着嘴小声咳了一声。
刚才说话那个人猛地回头，险些被突然出现在身后的明代吓死。
“你干嘛？不知道人吓人会吓死人啊？”
明代面无表情，“你这不还活的好好的吗？
我说你们几位说了这么久久不觉得口干舌燥？
需要我给你们倒几杯水不？”
虽然他们有故意当着明代的面儿说这些话的成分，但被明代如此直白不客气的回怼，他们面上依旧有些挂不住，纷纷瞪了明代一眼，扭腰摆臀的回了自己的座位。
明代，“...”
他能说他觉得这一屋子里的人都不正常吗？
女的爱嚼舌根，那屁股扭得跟水蛇一样，就连男的都穿的粉粉的，举着个小镜子不停的照啊照，那兰花指翘的哟...
其中一个胸大屁股翘涂着大红唇的女人暗搓搓的给余艺发了一条微信。
“余哥，你要小心那个明代，他跟房总之间的关系不简单，他来的第一天就与房总单独相处了一个上午，这期间房总甚至还通告了全公司说是任何人不许打扰他。
中午明代下楼的时候所有人都看见明代嘴唇红肿，脖子上还印着高领衬衣都遮不住的吻痕，走路的姿势也很怪异...”
看到这条微信的时候，余艺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就算关系再怎么好的人也不会为了帮助别人将人提到助理的位子上吧？
更何况明代所学的专业跟助理这个职业完全不对口。
差不多到了晚上，公司里关于明代的流言便达到了一个空前的高度，明代的话题成了公司里众人茶余饭后谈论的资本。
“听说了没？新上任的总裁助理是靠身体上位的。”
“靠谁？房总么？”
“你傻啊，房总那么优秀又年少多金的人，怎么可能看的上明代？他那个样子一看就是在学校里不检点，听说上大学的时候他就被土豪包养过，还跟老师有一腿...”
“什么呀，听说明代上高中的时候就喜欢男人，小小年纪就换了无数个男人了，那方面的功夫肯定很厉害，再说了我们公司又不止房总一个高管，说不准是攀上了其他的高管了呢？”
“哎呀，没那个命啊！”
明代去给人事经理送季度报表的时候，听到敞开的办公室里，各部门的人议论的都是关于他的事，忍不住眼前一黑，若不是有人扶住了他的腰，他可能会一头栽倒。
看清扶住自己的人正是张经理，明代红着脸道谢。
“小明呀，你这是怎么了？身体这么虚？”
张经理扶在明代腰上的手根本就不舍得拿开，那腰好细，好软，想抱。
但只要一想到这人已经有主了，他不由讪讪的松开了自己的手。
他不由想到明代刚来时还是一个活力四射的小伙子，这才几天就被收拾成这样？
看来房总也是个性情中人啊，平时还真看不出来。
“不好意思张经理，可能最近太累了。”
明代说的是大实话，但这话听在张经理耳朵里那就完全变了味道。
是被房总给累的吧？
瞧瞧这孩子给折腾的，想来房总玩的花样一定不少。
可惜啊可惜，他怎么就没遇到这么漂亮的孩子呢？
“这是公司上个季度整理出来的数据，麻烦您看一下，如果没问题的话我就直接汇总给房总了。
“好的，好的，辛苦你了，等我看完了，送给你。”
“不用张经理，您看完了喊我一声，我过去拿就是了。”
“瞧瞧，多懂事的一个孩子。”
张经理意味深长的看了明代一眼走了。
明代一回头看到了余艺。
“明代，我想跟你谈谈。”
明代明显怔了一下，同时有些心虚，眼睛也不敢直视余艺的脸，总有种自己是小三，被正室当场抓包的感觉。
并没有！！！
“好。”
“我们去外面的咖啡馆，那里安静。”
离开前，明代耳尖的听到公司里的人依旧在议论纷纷。
“哎？你们发现没有明代刚才倒在了张经理怀里，张经理的手还搭在明代腰上不肯离去，难道明代背后的金主是张经理？”
这些话没有逃过明代的耳朵，自然也没逃过余艺的。
余艺不由侧头微微打量明代。
不得不说，明代真的长了一副好皮囊。
他是真的没想到曾经那个卑微的少年能走到今天这一步。
安静的咖啡馆里，空灵悠扬的音乐飘荡在四周。
“你奶奶的病情怎么样了？”
“好多了，医生说再观察一个周没什么大碍的话就可以出院了。”
“那就好。”余艺话锋一转，“明代我知道我这么做有些自私，但是我已经跟莫宁在一起了，而且我们已经打算年底结婚了，我知道你以前喜欢莫宁，我看着你们天天在一起，心里实在不是滋味，我可以请求你换个岗位吗？
你放心不是让你离开公司，只是给你调换一下岗位，你若是有想去的岗位可以告诉我，我去跟莫宁说，工资方面还是跟原来一样。”
哦豁。
这是终于装不下去了吗？
莫名有些激动。
终于给他表演柔弱白莲花的机会了吗？
嗨呀。
明代白着脸抖着唇，脑袋也微微垂下了，冰凉的手捧住了冒着热气的咖啡杯。
“抱歉，我不能换。”
“为什么？
我知道你喜欢莫宁，可是你这样像个甩不掉的牛皮糖一样缠着他不太好吧？
他是有对象的人，我们都要结婚了，你非得要破坏我们之间的关系吗？”
余艺激动之下嗓门有些大，咖啡店里本就安静，这么一闹周围的人都朝着这边看来。
明代的脸羞恼的红了。
“我没有缠着他，也没想过要破坏你们之间的关系，只是...”
明代突然打住话头，难堪的咬紧了牙关。
“你觉得我会相信？你还喜欢他吧？”
“我没有喜欢他，以前的事我早就放下了，不然也不会等到现在...”
“呵，明代，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这里又没有外人，你装什么装？你喜欢他，我能感觉得到，你接近他是图他这个人还是图财？”
明代，“...”
他真的啥也不图，他就图房莫宁的好感度，只要房莫宁爱上他，他掉头就走，绝对不带一丝一毫拖泥带水的。
“说吧，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
“我说过我不会离开的，除非房总赶我走！”
真不是我不想离开，实在是你家房总太卑鄙，不仅手里有我的果照，还逼迫我签了一份天价违约的协议。
他要是走了，那就真的是活腻歪了。
余艺腾的一下从座位上坐起来，喝了一半的咖啡浇了明代一脸。
“明代你恬不知耻，现在公司里关于你被高层包养的传闻层出不穷，竟然还勾引我的未婚夫，你的女朋友知道你不要脸的勾引男人，跟男人上床吗？
你这是脚踏几条船？自己有女朋友不说，还勾搭公司高管为你大开方便之门，这样也就罢了，你还赖着我的未婚夫不放，天底下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