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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7章 第147章荣祥号之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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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成子谈完事情, 顾玉汝离了这处厢房。


此地看似清幽,实则就处在那座交易所后,乃交易所内部办公用, 而这里则是成子平时办公的地方,更要僻静些。


这里有一个后门,以通过外面, 每次顾玉汝交易所,都是打从这里出入。


后门处,早已有马车等候。


顾玉汝被丫鬟拥簇着, 上了马车。


在临近上车的那一瞬,她往左侧方看了一眼, 眉心下意识蹙起, 很快人就没入马车中。


……


“六爷!六爷!”


许六回过神,看到的就是牛叔欲言止的脸。


“怎了?”


“六爷,你特意带着老奴等绕到这里, 等了这久,不会……不会……”


许六一挑眉:“不会?”


牛叔能当面说许六是打着想看看这个『妇』人的主意?他作为许家的奴仆, 不敢这说, 也不能这说, 毕竟一旁还有其他随从, 说出让许六没了面子,恐怕就不是恼了这简单。


他只能含蓄道:“六爷, 此女已是有夫『妇』,再说这纂风镇和咱家是对头,您千万别糊涂啊。”


即使含蓄,这话也有些僭越了。


果许六有些恼了,先是怒目而视, 很快也不知他想到,表情一变,道:“牛叔你想到哪去了,我许六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何等倾国倾城的大美人没见过,会对个有夫『妇』有想法?我只是……”


“我只是想着能不能借由做生意的由头,这纂风镇沉重一击!”他以扇击掌说道。


牛叔报以怀疑的目光。


许六道:“你看刚才我不过拿江南织造为饵,他们果就心动了,你说他们做海上生意的,哪个不垂涎织造局出的丝绸?我以此为饵,不怕他们不上钩。”


“那上钩了以后?”


“上钩了以后?”显这个题许六还没细想,他有些恼怒道:“等上钩了以后,或是我假借名义鱼目混珠,或是借机吞了他们银两,这才刚了第一步,都不知后面何,你怎这多题!”


牛叔讷讷不言,后几人离了这里,他却总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回到客栈,许六叫两个随从关着房门也不知要吩咐他们去做,此时牛叔却全没有心思去管这个。


他在房中思索片刻,叫一个大汉。


“你把这消息传家主,六爷虽是喜欢胡『乱』,但这法子说不定能对家主有用。”


“是。”


等大汉后,牛叔不知想到皱起眉。


显此时他已后悔让许六这纂风镇,当初就应该拼命阻挠,而不是听任,不过现在说都晚了,只望这位爷千万别闹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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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薄春山并不知道,顾玉汝甚至打算为他‘扣留’人质了。


他正和海煞帮、座鲸帮,以及六横岛一些其他海盗势力聚首会谈。这次的见面算是积蓄已久下的结果,那些比三大帮弱些的海盗势力早已蠢蠢欲动,三大帮不动,以他们的能力却是不敢动的。


若说这些人有共同的特点,那就是他们都有着海盗的身份。当也是因为这个,才会今日这一幕。


“荣祥号霸道已久,我们海盗本就是靠海吃饭靠自己吃饭,他们倒好,集合多个海商势力,威胁我等不得随意劫荣祥号的货船,今散杂的海商越越少,那些小海商出海皆找人保驾护航,再这下去以后我们只能喝北风!”


“不是此,最近哪有生意,明明现在应该是我们的‘旺季’,偏偏这个也不能动,那个也不能抢,再这下去直接就地解散算了。”


“也没人不让你抢,只要你敢。”说话的人连连冷笑,能与这人是对头。


被他拿话激的人也不傻,冷笑道:“恶鬼,你倒也不用激我,我们巨鲨帮活不下去,你们恶鬼帮也好不到哪去,你要是真甘心就死,今天也不会这,少拿话激将老子。”


有人劝道:“行了行了,你二人也别吵了,这几年大家境况越越差,彼此都心知肚明,是一日比一日艰难。我们这些做海盗的同源而出,不过是靠海吃海混口饭吃罢了,今既请动了三帮大佬出面主持,肯定是有办法的。”


这人话说得极为光堂,其中意思也十分明确,他们这些小鬼在这里吵没用,真正能做下决定的还是里面那三位。


一时间,这偌大的大厅里,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右侧那几扇镂空的槅窗里。


从他们这里,以很清楚看见里面的人举止,却是听不到对方说话声。


那里正是海煞帮、座鲸帮、溟帮会谈地,以外面这些人身份,还不足以能和三帮坐在一起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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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这张偌大的圆桌上,只坐了三个人。


一个身材消瘦,细眉细目、皮肤白皙的中年人,他从外表上看去,几乎和晋人般无二致,若细看,还是能看出其中区别。


此人正是海煞帮的大头目,海煞。


其本人是高丽人,别看他外表斯文一片祥和,其实为人极为心狠手辣,且老谋深算。他在东海这片也算大有名声,能坐上海煞帮大头目的位置也是经历了许多血雨腥风,若是将其的故事拿出讲,大概讲十天十夜都不会完。


坐在另一端的光头大汉,则是座鲸帮的大头目莫沙德。


与海煞的斯文阴冷不同,他算是另一种极端,生得皮肤黝黑,身材高大魁梧,在其面上有三分一的部分被一大片刺青覆盖,再加上生就一双虎目,常人见了望而生畏。


而他脸上那一大片刺青也不是别的,而是文莱的一种刑法黥刑所致。这种刑法本是从大晋传至文莱的,在大晋这片土地上早已废弃,却在文莱延传至今,一般只有犯下极重的罪行才会被施以黥刑。


据说当初莫沙德就是在文莱犯了大事,在文莱本土待不下去,才会流落海外成了海盗。


至另一边自坐着薄春山,他依旧是一身黑衫,面覆黑『色』的皮质面具,只『露』出线条刚毅的下颚。


这算是三方第一次正式聚首,以前彼此只限神交,见面倒是不曾。


莫沙德似乎对薄春山脸上的面具十分好奇,看了看,忍不住道:“难道溟老弟也是面上受过伤,才会以面具覆面?”


薄春山一愣,见其目光好奇却难掩狡猾,便知晓此人是心存试探。事实上六横岛上无数人对他的面具好奇,但敢当着人面提及的还仅此一人。


“莫老大睿智,我面上确实有不宜见人处,才会用面具遮掩。”


莫沙德似乎有些不屑,到底溟帮虽是后者,但近一年多声势不小,明晃晃得罪对方的大头目,显不是明智举,所以这不屑也只是一闪而过。


他哈哈笑道:“看像我老沙这种喜欢自曝其短的人还是少数,不过溟老弟年轻,会注重外表也是正常,毕竟那些小娘皮们都喜欢英俊潇洒的俏郎君,不喜欢我们这种皮粗肉厚的。”


他一边‘自曝其短’,一边用大掌磨蹭着脸上的刺青,这种行径倒是让人生不出任何恶感,只会让人觉得此人『性』格豪爽,有说。


不过薄春山不会真认为莫沙德是这种『性』格,不今天坐在这里的会是别人,而不是莫沙德。


实际上坐在这的三人,谁是简单的呢?


“还是先说正事吧。”这是坐下后,海煞说的第一句话。


此人外表无害,顶多就是面阴沉了点,但见莫沙德当即止住了笑声,显也忌惮对方得很。


薄春山没有说话。


莫沙德看看二人,皱起浓眉道:“既两位这含蓄,那我老沙就先说了,海煞做的是倭国和高丽的生意,溟老弟不用说,估计也大有历,能从荣祥号虎口下夺食不简单。我老沙做的是琉球、吕宋、文莱的生意,这些大家都知道,但大家也都清楚,这三地不属东海,而是南海。


“说白了,我老沙也就是个中转站,这些年南海那些佛郎机人势力日渐更盛,几乎挤压的其他人没有生存余地,我老沙能夹缝中求存,不外乎是早入行了几年,在吕宋和文莱各有门路,有东海和六横岛做缓冲。


“今晋国福建广州一带私风猖獗,那些佛郎机人几乎抢占了大半以上的市场,我老沙这中转站的生意也不好做了,既我老沙在南海吃不到饭,那东海这片地方是不是该划点地盘我?”


从莫沙德一始说话,薄春山就默默听着。


听到莫沙德说自己大有历,才能在荣祥号虎口下夺食,他面具后的嘴角一阵微微抽搐。


实际上今日能坐在这里的,都不是傻子,彼此即同为海盗,自也是对手,对对手有更深一层的了解和认知,也不足以奇怪。


毕竟果座鲸帮机会的话,他们肯定会吞下溟帮,溟帮亦。


所以会是三足鼎立,不过是各有忌惮。


而这莫沙德此人,看似莽撞粗鲁,一番话将自己老底全揭了,但何尝不是有自己目的。


果,另一边海煞听见莫沙德的话,即使他心知肚明莫沙德目的不在‘重划地盘’,也不得不说话了。


“莫老大谦虚了,那琉球黑市在莫老大手里不也是日渐红火、熠熠生辉?”


“琉球多少黑市?有几个能成气候?当初那些红『毛』佛郎机人为何越过琉球在六横岛建交易所,难道海老大不明白?夹在六横岛和南海间,海老大要是觉得琉球这地方好,我把琉球让出海老大?”


海煞自不会要琉球,一高丽倭国这两条路他经营已久,二琉球那地方总是打仗。关键是当初佛郎机人想去琉球建交易所,因各种原因不能成行,最后对方索『性』越过了夹在东南海间的琉球,在六横岛上建了交易所。


今球夹在东海和南海间,位置十分尴尬,同鸡肋,早已丧失了往日的声势。


莫沙德也没有趁胜追击,而是见好就收,道:“这些红『毛』人居心叵测,蚕食鲸吞,他们现在是从南湖抽不出多余力量,不你以为东海会有我等立足地?”


说白了不过是力有不逮,徐徐图罢了。


莫沙德不忿说完,道:“我不信海老大看不出现在的局势,今先是我座鲸帮,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轮到你海煞帮,我们这里面能也就溟帮说不定能独善其身,毕竟那些红『毛』人想赚钱,还是要仰仗从晋国出的货。”


这一番话道清了现实,把苗头指了溟帮。


薄春山不为所动。


海煞面上一阵变幻莫测,显莫沙德所说的话也牵动了他的心。


见二人都不说话,莫沙德满是横肉的脸上一抹冷笑。


都想着他恐怕还有话要说,谁知他却枪口一转,对上薄春山:“溟老弟,你千万别嫌弃我胡『乱』说话,我这人就是这个『性』子,喜欢直接的。”


薄春山笑道:“沙大哥何必说这话,我不会觉得沙大哥是故意针对我溟帮,果真是此,今日三家也不会坐在这里。”


他这话格外意味深长,不过莫沙德和海煞都明白他意思。


说白了,今日三家能在这里聚首,外面了那多大小海盗,不过是为了一个目的——利益。


众海盗苦荣祥号已久,惜荣祥号实力强大,跟那些红『毛』人眉眼去,以至在东海乃至六横岛势大。其他势力能残存,一是这地方本就龙蛇混杂,没有海煞帮座鲸帮,也会有海鸟帮座山帮,与其让那些杂鱼海盗胡『乱』,双方增添不必要的麻烦,不让他们聚在一起,心有忌惮。


就同那句老俗话,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小鬼难缠不在其能力,而在其无知,敢做阎王不敢做的事,而‘阎王’因实力比小鬼强,不是光脚辈,自忌惮良多。


瞧瞧现在不就挺好的?各路海盗只能捡荣祥号和葡萄牙人吃剩下的残渣,还一直忌惮着不敢对这两方下手。


众海盗为何忌惮这两方?


两方实力凌驾众人上是一方面,更重要的却是这两方都把控着货源,前面说了,海盗们也不全靠抢,他们也做生意。


为何东南沿海一带海上贸易此昌盛?这与晋国的国力有关,也与周边许多小国长久以都曾做过晋国的藩属国有关。


在他们眼里,晋国是天/朝,是上邦,他们仰慕晋国的文化甚至那里的一切。他们其中甚至有些国家的文字,都是用大晋的文字。


还有那些红『毛』夷人们,虽许多人都不知他们具体历,只知道是在遥远的方有许多国家,那里的人不光喜欢大晋的丝绸瓷器茶叶,还喜欢大晋的一切物品,在他们眼里大晋的一切都是那神奇。


所以说简单点,这海上贸易都是建立在晋国这个庞大的国家上。


惜晋国朝廷禁海多年,何能拿到晋国的货物,把他们的东运出卖出去,这几乎成了困扰一众海商们多年的题。


为此他们绞尽脑汁,甚至发动了许多所谓‘战争’,今依旧贻害南晋的寇患,有一大半的原因是源此。


让一众海商没料到的是,他们越是作『乱』,晋国朝廷禁海越是严苛,以至争斗多年以,大晋的货源只被把控在少数的几个大势力手中。


荣祥号就是其一。


至少对东海的海商和海盗们说,荣祥号把控了八成以上的货源,果得罪了荣祥号,以后搞不大晋的货,他们等是自绝后路。


那些佛郎机人也是同样道理。


他们不光把货往他们自己国家运,因为他们船坚炮利,跟几个海商势力有合作,不光南海一带各小国,甚至洋各国关大晋商品的生意都快被他们垄断了,这也是前莫沙德为何会抱怨的原因。


现在不一样了,东海现在出了一个莫沙德口中‘大有历,敢在荣祥号虎口下夺食’的溟帮,溟帮看似帮人保驾护航,海煞帮座鲸帮叱咤东海以,哪里见过这多不是荣祥号的‘商人势力’,别人看不透,不代表他们也不明白。


所以他们的机会就了。


一个掀翻荣祥号垄断地位的机会,也是他们获得更多利益的机会。


这才是这次三方聚首的主要原因,前扯的那些闲话,莫沙德说重划分东海地盘,不过是为了牵出这件事。


当,这其中也有外面那些海盗大小势力的原因在。


确实那些海盗所言,他们现在快活不下去了,若这群人一一被瓦解,海煞帮和座鲸帮自也无法独善其身,说到底他们能屹立在这里,很大原因就是站在这些龙蛇混杂的海盗势力上。


……


“既都说到这里了,那就少说废话,溟老弟能从大晋弄到多少货?”莫沙德单刀直入道。


“供着海煞帮和座鲸帮还是没有题的。”薄春山含蓄道。


莫沙德和海煞都『露』出一丝喜『色』,海煞稍微内敛点,但能看出他再看溟帮的眼神和善了不少。


“既是这样,那就直接干,老子早就看荣祥号那群人不顺眼了,还有那个交易所,凭老子在这里做生意还得他们交税,要收税也应该是老子们收。”莫沙德咕哝道。


其实最后这句话才是主要,说白了这些海盗哪怕做着生意,也不改本『性』,早就对交易所垂涎三尺,却忌惮佛郎机人和荣祥号的联手。


“现在说交易所还稍显有些早了,倒是荣祥号那,瞧瞧他们……”海煞扬了扬下巴,指着槅窗外面,“那些人早已饥渴难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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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里出后,薄春山回到溟帮的驻地。


刀六低声道:“老大,咱们真要和海煞帮他们合作?”


“都是各有目的,他们觉得荣祥号碍眼,未尝不觉得溟帮碍眼,只是他们知道解决了溟帮也获得不了太大的利益,反撬动了荣祥号,他们趁『乱』得到的利益会更多。说不定等他们解决掉荣祥号后,就轮到溟帮了。”薄春山淡淡道。


“那老大你还……”


“我们对付荣祥号,真正的目的只是想瓦解他们的势力,双方既目的同,暂时合作也无妨。光凭溟帮目前的势力,还不足以动摇荣祥号,只能借用他力。而且这一次的战场,其实主要不是在海上,而是在纂风镇,在应天……”


薄春山目光投窗外,他所看的方,正是南晋的方。


……


与此同时,还是方才那个地方,海煞和莫沙德还没有离。


“海老大能容下这个小子,倒是让老沙我有些诧异,我听说他让手下去接了大内熊手里的那条倭国商道,为此抢了不少海老大的生意,海老大还能不动山,实在让老沙我佩服。”


海煞冷哼了一声:“你能容下他,让我也很诧异。”


莫沙德哈哈一笑:“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小子明显就是冲荣祥号去的,不管他跟晋国哪位大人有关,竟跑到海上对付荣祥号,但目的同,也不是不能暂时联手,毕竟局面越是『乱』,越是对我们有利不是吗?”


海煞冷道:“我跟你想法同。”


莫沙德是一笑,很快他皱起眉,道:“那我们要不要趁机干掉那些佛郎机人?”他想干掉交易所那群人不是一日两日了,而是很久很久了。


海煞面『色』一凝:“我方才就说了,交易所那里暂时动不得,还是先看看后续再说,毕竟荣祥号不好对付。”


莫沙德虽表情不愿,到底也没再说。


……


同时,薄春山和刀六也在谈论交易所。


“老大,你说我们要是动了荣祥号,那些红『毛』人不会出手帮他们?”


薄春山道:“前莫沙德也说了,这些人主要力量在南海,这里他们其实抽不出太多力量。”


不那些佛郎机人也不会扶持其他力量,制衡海煞帮和座鲸帮了。


“而且,说到底他们是商人。”


商人跟谁做生意不是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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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一个足以改变整个东海局势的决定,就这悄悄地被决定了。


而从这一天始,整个东海范围内大小海盗势力,都宛脱了缰的野马,始袭击荣祥号的大小商船。


荣祥号也有武装势力,他们在东海肆意往太久,已经忘了被劫船的滋味,以为凭着荣祥号的那面旗子,就能让所有人海盗望而生畏。


他们就像一头步入暮年的老虎,早年也是称霸整个山林,却在不知不觉中稀疏了爪牙。


那些护卫在商船两侧的战船,太多时候只是做做样子,上面的炮口生了锈,炮弹受了『潮』却忘了更换,甚至是护卫手中的利刃,也都没以往那锋利了,甚至有些人根本没带兵器,有些是忘了,有些是根本没随身携带。


他们面对的却是饥饿已久的海盗们,自毫无还手力。


而海盗们早就懂了‘养鱼’的道理,他们一般只会杀掉反抗激烈的人,剩下的人却一个都不会动,他们会拿着这些人等着换钱。


为此,他们甚至格外体贴,还会回去报信的人准备一艘小船,让他们以回到陆地上报信,拿银子换取人质。


一时间,一众海盗势力俱是高声欢呼,六横岛上的氛围也比以往更热火。


甚至那些早已不做海盗已久的人们,都在考虑是不是趁机出山,说不定能狠狠捞上一笔用养老用。


海煞帮和座鲸帮自也没少做生意,当他们还是会进行改头换面,让人认不出他们是哪一方势力。


唯独溟帮没动,也有人诧异为何溟帮没动,不过在这种情况下,众海盗都像嗅到腥味的鲨鱼,哪里还顾得上溟帮。


他们根本没有发现,就在他们陷入狂欢际,六横岛上许多中小商人俱是瑟瑟发抖,本定下的归程也不敢回去了,依旧滞留在六横岛。


而这些人在偶下发现只有溟帮没出动,依旧做着为人保驾护航的生意,多番考虑下,找上了溟帮,求得他们保驾护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