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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第50章陪老丈人一起去赶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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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当顾玉汝心中波涛汹涌的时候, 她面上总是格外的平静。


异常的平静。


她一边回忆,一边道:“薄春山,你帮我一个忙。”


“你说。”


“如果是我的那个人做的, 她一定不甘于功亏一篑,接下她肯定还会有动作,你让人盯紧黄烂牙黄寡『妇』。”


“此人做事手段毒辣, 工于心计,”她一边记忆里关于那人的一些风闻,一边道, “以她的做事手法,接下黄寡『妇』可能会不甘受辱自尽, 就是为将『逼』/『奸』的罪名扣死在我爹身上。”


前世黄寡『妇』就是‘不甘受辱’而死的, 顾玉汝一直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可此时,以她对黄寡『妇』的解,她还有个年幼的女儿在, 怎可能甘心赴死,现在看说不定另有蹊跷。


薄春山倒吸一口冷气。


顾玉汝还在说:“所以一定要盯紧这二人, 从他身上肯定能抓住那条蛇。给黄烂牙施施压, 让他觉得翻案是翻定, 而且不光会翻案, 他也会付出应付的代价,他肯定会急, 急就会动。” 记住网址www.mianfeizhuishu.com


“其实你心里已经有关于那条蛇的答案?”


顾玉汝没有答他,只是道:“事情还没有盖棺定,现在说什早。”


“所以——”


“不管她是谁,我一定要把她揪出。”


把她揪出,放在太阳底下, 晒一晒,见见人。


.


定波县县衙。


三堂。


钱县令正在送齐彦。


“今日齐某前,叨扰大人,还望大人勿怪。这顾秀才乃是齐某多年的朋友,格品行齐某可为其担保,他绝不会做出这等事,且此案疑点重重,还望大人多多费心,齐某先在这里谢过。”齐彦拱手道。


钱县令笑道:“本官乃父母官,此乃本官分内之事,齐先生不用如此客气。你放心,我一定命下面人好好查,定会还那顾秀才清白。”


“那齐某就不打扰大人,先告辞。”


钱县令满面笑容目送他离去。


一个小小的齐秀才是小,架不住是明州齐家的人,虽是个分支,但明州齐家在明州府手眼通天,而定波齐家这一支虽落魄些,却是诗书传家。据说这齐秀才有一子才学过人,十三中秀才,近两年有再度下场之,料拿个举人的功名并不难,此深受明州齐家的看重,钱县令自不敢轻忽。


当,也是这个案子实在疑点太多,明明只是个小案子,竟掀如此轩大波,如今连齐家牵扯进。


钱县令不禁有些头疼之,同时还有些庆幸。


庆幸那秀才娘子足够泼辣,竟扯出这多的疑点,不当日他当场断案,还不知现在会怎样。


是得罪齐家,还是事后被人翻案落得没脸?


钱县令赶紧摇摇头,叫人命对赶紧下去查案。


……


黄烂牙站在县衙外,脸『色』变幻不定。


他又,一咬牙朝后门去,临快进去时他换一副脸『色』,装得又悲又愤。


“你怎又,衙门又没叫你,你过做甚?”刚走门前,守门的门子拦住他,十分不耐道。


黄烂牙算不得什名人,不过近为这个案子,县衙许多人认识他。而这也不是他第一次,连三天两趟,那天事后的第二天他就打听消息,没今天又。


这人把衙门当成什!


“差爷,小人这不也是心里急,小人嫂子那事,县太爷底是怎打算的?可怜我那苦命的寡嫂,竟遭受这等侮辱,这次回去后人便病,小人实在不甘,便打听打听消息。”黄烂牙苦脸道,说又开始卖惨。


“你是什人,县太爷是什人,竟打听大人事,大人做什事还用得你说道!”门子横眉怒目斥道。


“再说,这事也不是大人看,自有刑房处置,你这人也是大胆,竟还敢衙门打听消息。”


说后这句时,这门子的话音里明显带异样。


黄烂牙心中一跳,强笑道:“差爷,这又是怎说?”


门子睨他,冷笑:“什怎说?怎说你心里没数?行,赶紧回去吧,说不定过阵子你不也不得不。”


此时,黄烂牙已经忍不住心中恐慌,却只能强装镇定。他还打听点什,可这门子根本不理他,只撵他走。


这时,有人从县衙里走出,是个文士打扮模样的中年男子。


门子顿时改脸『色』,变得毕恭毕敬。


“齐先生这是走?”


黄烂牙心里一跳,抬头去看。


此人正是齐彦。


他看门子将齐彦送走,脸『色』已经变得惨白至极,也不知道什,他匆匆忙忙跑。


.


“他叔,你这是又在哪儿喝酒?”


黄寡『妇』见黄烂牙又喝得酒气熏天,站站不稳,忙去将他扶进。


黄烂牙一把搡开她:“怎,我喝个酒你也有见?要不是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老子至于去喝酒消愁?真是烂泥扶不上墙,大好的形势被你毁!”


黄寡『妇』被搡个趔趄,又见黄烂牙这说,忍不住又开始流泪。


这几天,太多人上门‘关心’她,好点的旁敲侧击,差一点的只差直接当面询问。


她应付的累心,也累身。


这也就罢,打从昨儿,就有人说些不好听的话,她本不出门,可家中没米也没菜,小叔又不在家,不上街去买连饭没得吃,只能上街去。


她去菜市,竟有很多陌生人认出她,说她是那个诬告人家浩学馆先生的寡『妇』。


还有人不卖她菜,往她身上扔烂菜叶,说她下作、恶心。


甚至连李保长的媳『妇』上门,含蓄跟她说好些话,话里话外之音,是在说他这做不太道。


现在已经有很多人不信任他的,若不是她多年的好名声在外头,还不知现在是怎样。


还有官府那,那案子肯定要重审的,时候她是不是又要上公堂?那位秀才娘子是不是也会上公堂,她还会揪自己骂吗?


只要一这些,黄寡『妇』就忍不住窒息,现在小叔又这骂她。


“小叔,你说这件事要不就算吧,你把那些银子退给人家,你欠的那些钱,咱再苦再累慢慢还就是。我去官府说,说这事不追究,顾秀才没有对我怎样,是我弄错。”


黄烂牙越听越恼火,越听越生气,本给黄寡『妇』一巴掌,不知道什改扇为推,又把黄寡『妇』推倒在。


“你这个蠢『妇』人!扫把星!克死我哥,克死我爹娘,现在又克我!要不是你晦气,这事早就结束,还用得我现在不上不下担心受怕?你还在说要不就算吧,这是现在能算的事?你知不知道若是那秀才定不罪名,咱俩可是要下大牢的!”


黄烂牙一边说,一边冷笑:“我好像还没跟你说,那穷秀才也不是普通人吧?人家背后也是有人的,我就这跟你明说,这事不是他进牢,就是我进牢,我进牢倒没关系,你妞妞,我进牢,你女儿怎办!”


黄寡『妇』也是个耳根子软的,一听要进大牢也慌神。


“那可怎办?我不能进牢,不妞妞怎办?这可怎办才好。”


黄烂牙嫌恶看她一眼,转瞬不知道什眼珠一转,他放缓神『色』,让黄寡『妇』先去给他倒杯水喝,喝完水才道:“其实现在也不是没有法子,要救你女儿,要救我俩,只有把秀才的罪名给钉死。”


“怎才能钉死?我已经咬牙说就是他『逼』/『奸』我。”黄寡『妇』惶惶道。


黄烂牙哼笑道:“你光说哪管用,要用做的,要用事实去证明他就是『逼』/『奸』你。”


“那应该怎做?”


“怎做?”黄烂牙笑笑,“其实嫂子这事也简单,苦肉计懂吗?如今事情悬而未决,再拖下去,肯定要重审,时候还不知是什情形。不如这样,你假装不甘受辱悬梁,我装作发现闹得人尽皆知,时候咱叔嫂俩合伙再演一场戏,这一次定让那秀才把『逼』/『奸』的罪名背好。”


“假装悬梁?”黄寡『妇』怔怔道。


黄烂牙不耐道:“肯定不会让你死的,你怕什?人不是吊上去就会死,也需要时间,只要我卡好时间,保准你安无恙。”


“可是……”


“别可是,你就说你是打算让自己坏名声,让咱俩进大牢,让妞妞落得没人管,流落街头,还是配合我演一场戏?”


“可是……”


“嫂子你可别忘,你可是克死我哥,又克死我爹娘,我也被你克得至今还没有娶媳『妇』,我黄家可就我这一颗独苗,若是我进牢,你猜我爹娘我哥会不会在下面骂你。还有你以后不打算做人?若是让人知道你故污蔑那个秀才,以后你还怎做人,怎拿贞节牌坊?”


黄寡『妇』终于没有再可是,而是怔怔发呆,流泪。


黄烂牙还算清楚她格,知道这样差不多就事成。


“就这说,等夜再深些你就在你屋里找根绳子把自己吊,你一踢凳子,我就过去把你取下,是时大声一吆喝,附近的人听动静肯定。就这先折腾一夜,等明天我鼓动人闹去县衙,剩下的事你就不用管。”


黄寡『妇』迟疑道:“如果真把罪名钉死,那顾秀才会死吗?”


“死什死?”黄烂牙满脸不耐烦,“你还管别人死不死?我不早就跟你说,这事其实没多大,他毕竟没『逼』/『奸』成功,顶多也就是名声被坏。再说,人家可是背后有人的人,怎可能死,你死人家也不会死。”


“那就好。”


只要人不死就行,就当她又作孽,可她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