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费追书 > 其他小说 > 望春山心得 > 第45章 第45章你松开!不松!

第45章 第45章你松开!不松!

  

45


走出纂风镇约莫十来里, 薄春山突然停下脚步。


他让其中三个白役先回去,只留下那个叫吕田的白役,说是忘了点东西在纂风镇, 等拿了随后就跟上。


一行人都搞不明白他想干什么,不过这趟来他是领头,自然也没人敢说什么。


薄春山领吕田, 先找了个村子,在外面观察了,领他去了一户没人的人家, 从屋里偷了两件衣裳。


临走时,他往这户人家的盐罐子里丢了块碎银子。


“这种地方家家户户都认识, 来个陌生人, 一个村的人都道了。”


至于为何往盐罐子里丢银子,他没说,不过吕田也能猜个大概, 估计就是拿衣裳的钱,只是不想这户人家当时就发现, 反正丢在盐罐子里, 迟早能道。


薄春山在村尾找了几个稻草垛子, 往里一钻。


“趁时先休息一, 等黑了我带你去杀个回马枪。”


到了月上树梢,薄春山连纂风镇都没进, 就带吕田直接杀回了那个小村子。


根据记忆里,找了个比较好拿捏的软柿子,半夜三更的时候,他直接闯了那家人的门户。


这户人家姓孙,家中只有一个老汉, 带两个孙。


死的是他唯一的子。


按理说,这种人家死了独子,怎么都该闹一场,可偏偏这户人家就是不闹,连小孩都不吵吵,当时给薄春山的印象极为深刻。


显然薄春山的再度出现,让孙老汉大吃一惊。


他记忆还算不差,也是薄春山给人的印象很深,以孙老汉当即就认出了他。


“行了,也别跟我说废话,既然我又来了,你就该道是为什么事。话不怕告诉你,老子以前不当公差的时候,就是人见人怕的活阎王,别说闯你家门户了,今就算你一家三口弄死在这,估计也没几个人道。”


昏暗的灯光下,孙老汉的嘴唇直发抖,但中似乎并没有惧怕的光芒。


这是一个生活磨砺得只道活就是好的人,以前估计是打渔为生,皮肤很黑,也很粗糙,脸上满是沟壑纵横的皱纹,一就是久经暴晒下的产物。


他里没有光,也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剩了一片古井无波的麻木。


“官爷又何必来为难小老?小老不过是个苦命人。”


孙老汉一边说,一边就两个孩子往另一屋里赶,两个不大的孩子安安静静地就进去了,连哭都没哭一声,只是回头人的神,让人莫名心里发堵。


薄春山一脚踩在凳子上,一手漫不经心地拈佩刀,做恶霸模样。


“老汉何必要听话,没听过柿子要捡软的捏?”


确是柿子要捡软的捏,死了人的这几户人家里就孙家人最少,老的老小的小,别家若是闯,一个不小心可能惊动其他人,也就孙家最好闯,也最好拿捏。


孙老汉也明白这个道理,当即笑了,笑得满是苦涩。


“官爷说得没错,可就算老汉敢说,官爷敢去招惹?一个不小心,官爷不光差事不保,可能还要丢命。”


薄春山皱眉:“有你说的这么严重?”


孙老汉木脸,也不辩解。


“行了,赶紧说,老子可不吃卖关子这一套。”薄春山挽了个刀花,将佩刀扔在桌子上,“你赶紧老说,说完我就走,也不为难你们这一家子老弱幼小。话跟你讲,我最是厌恶人耍,这是我第一趟差事,你说了最好,不说我也有办法让你说。我你也不是表面上这么无动于衷,不然何必留一半说一半,这一套就别在我面前演了。”


孙老汉识破了,也没有多余的表情。


他叹了口气,缓缓道:“人确死了,不止死了这几个,不过到底死了多少人,没人道。案确是姚里正报的,不过这其是他们跟人谈判的手段,以前脚派人去报官,后脚又派人去销案了。


“官爷能到这里来,恐怕这中也有官爷自己的问题,可能是有什么人想坑官爷。至于我们这些人,闭口不谈死人的事,是因为收了银子,也是因为有人打了招呼。”


“收了多少银子?”


“十两,按惯例一条人命就值十两。”


这话里内容就多了,什么惯例?哪个定下的惯例?也就是类似这种事不止发生过一次?


“人是怎么死的?”


“抢生意,至于是抢什么生意,老汉不过是个苦命人,并不道,官爷去问那些领头的,说不定能从他们嘴里道些东西。”


薄春山的眉头越皱越紧。


“老伯,这么干就没意思了,哪有说话藏头『露』尾的?”


孙老汉本来不做声,渐渐『露』出苦笑。


“老汉还是怕死,倒不是老汉怕死,只是怕死了后,没人管我那可怜的两个孙。官爷要是在好奇,就等下个月初一再来,说不定到时候能到些东西。”


再后,孙老汉就不说了。


无论薄春山怎么问,他都紧紧闭上嘴,什么也不说。


回马枪倒是杀了,可依旧没有结果,反而又埋下一个谜团。


抱这样的心情,薄春山回去了。


.


从纂风镇到定波县其没多远,赶路半左右就到了。


回来的第一件事,薄春山没去县衙,而是先回去了一趟。因为邱氏让人给虎娃他们留了话,说让薄春山回来,先回家一趟。


薄春山到家时,薄家不止邱氏一个人在,除了隔壁田家婆媳俩,还有个媒婆打扮模样的人。


“这就是薄捕快吧,真是年轻英俊,一表人才啊。”


薄春山也没搭理媒婆,而是了他娘一,就进了屋。


邱氏道子秉『性』,忙媒婆先打发走了,田家婆媳俩也自觉地回了家。


“你叫我回来,不就是为了让我媒婆吧?”


薄春山风尘仆仆,满身都是灰,回来第一件事,就是先去后院井里打水冲个澡。


邱氏道:“一出去就是这么多,也不跟家里说一声。那媒婆可不是我找来的,是她自己找上门的。”


见子不说话,邱氏又道:“说是有个什么人家的姑娘,年方十八,聪慧能干,唯独就是家里有个病爹,还有个两个弟妹。”


邱氏连声啧啧,也不是自嘲,还是嘲那媒婆没有『色』。


“没想到有一,还有媒婆愿意上咱家们,真是想不到。”


“你急匆匆叫我回来,就是为了说这事?”


“当然不是!”邱氏变幻了脸『色』,犹豫了一,才道:“你不道,顾家在托媒婆给顾家玉汝说亲?”


薄春山当即皱起眉头,本来正在擦身上的水也不擦了。


“你怎么不早说!?”


“你这不是刚回来,我不是还没来得及说?”


薄春山回屋换了身衫子就走,邱氏在后头叫都没叫住。


“你慌什么,还有一件事……”


.


大白的,也不能翻人院墙。


薄春山寻了铁娃来,道顾玉汝在顾大伯家,便折道去了顾大伯家,在外面一直守,一直等到顾玉汝出来。


他话不说,拉顾玉汝就走。


还算他道收敛,一路捡背人的小巷子走,顾玉汝见挣了几下挣不脱,也就不挣扎了。


“薄春山你打算带我去哪?”


还是那个埠头,还是那条小船。


这次船上没人。


“你在这等我一。”说完,薄春山就走了。


过了一,他又回来了,手里捧一包东西,领顾玉汝上了船。沿水道一路前行,一直走到河面宽敞的地方,薄春山才船停下来。


他先舀了些水洗了手,将那一包东西拿出来,进了船篷。


打开来,里面竟然放的烤鸡,还有几个白面馒头。


“吃不?”


顾玉汝板脸不理他。


他也就自己吃了。


吃了鸡又吃了馒头,差不多吃了一半的样子,他停下来了,从船舱的一个矮柜里翻出一个茶壶,倒了些水咕噜咕噜喝下去。


“真不吃?这鸡挺好吃的。”


“你从饿牢里出来的?吃这么多,晚上不吃饭了?”


其顾玉汝就是没话找话骂,她就是在抗议薄春山浑白不说,她拉了出来。她手腕肯定青了,这厮简直像头牛,这么大的劲!


哪,薄春山却笑了笑:“这不是出门在外,一直没吃上一口饱饭,我一回来就先来找你了。”


合则都是因为她的缘故,他才没吃上饱饭的?


想归这么想,顾玉汝多多少少有点不自在。


“你找我有什么事?我等还要回去,你我拉到这来。”


“这地方方便我们等说话,你说这多安静,现在这个时候,河上也没什么船,就咱俩。”


这话的味道有点不对。


说什么话要找人少僻静的地方?


还有顾玉汝怎么听都有一种威胁感,仿若她若一个不合他的意,他就算她杀在这,都没人道的样子。


顾玉汝目光警惕:“你要说什么?”


“顾玉汝,你猜我想说什么?”薄春山还是笑。


“我怎么道你想说什么。”


“那你猜猜。”


显然顾玉汝有点不适应这种阴阳怪气的对话。


“薄春山你有什么话就直说,别这样……”


“我怎么了?你我好好的坐在这,说得我好像怎么你了似的。顾玉汝,你是不是想我怎么下你?”


随他说话,他越靠越近,顾玉汝不自觉往后退,竟将她『逼』到角落里了。


“薄、春……”


剩下那个字,她一个吃惊咽了下去。


紧接她就开始挣扎,道:“薄春山,你这个流氓,你快松开我……”


“不松!”


他环她的腰,将下巴放进她肩窝里,嗅她散发清香的秀发,他满足地喟叹一声,阖上睛。


他咕哝道:“顾玉汝我跟你说,我这几都没睡一个安稳觉,就怕回不来了,你不道我这趟去的地方挺凶险的,带去的人也跟我不是一条心。”


他的语调并不快,就这么说,炙热的鼻息侵袭顾玉汝的耳垂,本来她还在挣扎,渐渐地不动了。


.


薄春山去后遇到的一系列事,大致讲了一遍,当然其中有故意夸大意,重提了他这趟出公差多么多么辛苦类。


顾玉汝也就默默听。


“顾玉汝,你这个小没良心的,你说我这么辛苦到底是为了谁?还不是为了你,你倒好,趁我不在竟让媒婆给你说亲。怎么?你还真打算趁我不在再找一个?”


重点来了!


顾玉汝听得无语。


他在说什么?怎么从他嘴里说出来,就好像她跟他有什么苟且一样。


“薄春山你别耍无赖,我们、我们可什么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亲都亲过了,抱也抱过了,难道你还想不认账,不想对我负责?”


他抬起头来,顺势在她脸上啄了一口,可能这种姿势在不舒服,他本来个子就,这船篷低矮,他用半蹲近半跪的姿势,自然不舒服。他一只手环紧她的腰,一个使劲,两人位置颠倒,变成他靠坐,而顾玉汝则在了上面。


不过薄春山倒还很替人考虑,估『摸』也是道顾玉汝这种姿势不舒服,他体贴地将她往上揽了揽,揽在怀里,让她坐在他的腿上。


顾玉汝趴在他怀里,那个狼狈就别提了。


就不提她现在,哪怕是在那个记忆里,她也没和男人这么亲密过。


齐永宁是个斯文人,向来温和守礼,人前两人发乎于情止乎于礼,人后哪怕在房里,他也不如此孟浪。


她想挣站起来,却站不起来,环在她腰的手臂就仿佛最坚固的精铁,毫不动摇。


她泄恨似的捶了他两下,根本捶不动!


此时她才意识到,前的这个男人是多么的强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