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我了吗？”
他随口一问。
眼睛落在苹果上，不想承认有点好奇这个答案。算一算时间，不论现实还是游戏，他们最短，也有十天没见了。
“想了，我之前上游戏看你没在，做完常规任务就下了。吃饭了吗？”
“咳。”
佟太子爷被苹果呛着了，没想到她回答的这么干脆，桃花眼向上一扬，咳了两声。
“吃了。有事儿求我？”
他不信她会无缘无故这么殷勤。
果然听到她紧跟了一句。
“赵衰，你信不信，婚姻系统一定跟攻下马寡妇有关！”
你也就记得那档子事儿了！
佟嘉澈把苹果咬在嘴上，调整了一下坐姿，拿下来，咬了一口，问。
“你有主意？”
姜庭聚喜欢让人物穿战袍，跟他说话的当口换了身儿黑的。长发束在脑袋顶上，顺长一把马尾。上身是中式风格的立领盘扣小唐装，配及膝同色短裙。右手一把红缨枪，扎在土里，跟人一样，站的光杆溜直。
“当然了，你下来，我跟你细说。”
游戏里瘦的一阵风就能吹倒的病歪皇帝走到聚宝跟前，点了【打坐】。
聚宝想离他近点，拔枪没拔动，网有点卡，枪尾三分之一都没在土里，就一边拔一边说。
“你琢磨琢磨，都正式公测了，小寡妇还没出攻略。庞乐山的草，至今没人敢薅，因为什么？总不能是维持中级场秩序，不让打架了吧？”
但凡出兵，必然会损兵折将。修复伤病就得靠【李时珍】，但是没有凤尾草的【李时珍】也是没炒勺的厨子，药材都没一个，更别说治病了。
红缨枪终于□□了，姜庭聚换了一个姿势，仰头背手。佟嘉澈看不到她的脸，也能猜出是一副觉得自己分析的条条是道的“老人样”。
“马寡妇一定是块必争之地。”
是你的不争之地吧？
“商城看过了吗？”
佟嘉澈不想打击姜姑姑，但是需要姜姑姑认清现实。
“里面出了百转金疮药，一块钱一箱，专治缺胳膊断腿。公测后的游戏就是想方设法让玩家氪金。一块钱看似不多，耐不住基数大，这是正常收费手段。”
马寡妇能不能攻下来他不知道，但是目前可知的信息就是，这是游戏方变相兜售金创的方式。
“你这个分析好像也有点道理。”
武媚娘转了个方向背手，有点算漏后的尴尬。皱眉琢磨一会儿，又豁然了。
“但是婚姻系统绝对跟马寡妇有关。你不在的这几天，我去守了马寡妇几次，发现她睡着以后经常会念叨一个叫铁柱的男人。官网信息显示，穆铁柱是她丈夫，死了好几年了。夫妻之前一直十分恩爱，所以我想，是不是攻打马寡妇要以夫妻组队的形式。”
“夫妻技能里有一招【捧心煞】，克制对方回血回蓝量。我们一直攻打不下马寡妇，也许就是缺这个技能。而且公测以后就开放了婚姻系统，也许马寡妇就是缺爱呢？”
这个分析倒是合情合理。
佟嘉澈啃完一个苹果，躺回沙发上，似笑非笑的说。
“所以你打算跟我结婚，去打马寡妇？”
“要说跟聪明人说话就省力呢！”
坐在电脑前的聚宝呲牙，明知道对方看不到，还是很兴奋。
“我们都守着这么久了，没道理不尝试。我也不要你的聘礼，婚前婚后都做好财产分隔，打完以后你想离婚，就随便找个女玩家刷几天组队。我查过离婚条件，超过一个星期就能定义为【出轨】。”
多体贴，她连被绿的准备都做好了。
放在沙发上手机响了，佟太子拿起来，一面回复工作群信息，一面问姜庭聚。
“所以你会想到结婚，是因为结婚对象是我，还是因为马寡妇？”
“马寡妇。”
答案就在嘴边，脑子都没过。
回信息的手顿了一下。
“重新说。”
“马寡妇。”
很好。
嘉澈斜睨着游戏里的【武媚娘】，神色淡淡的道。
“你求婚失败了，我不结。”
姜庭聚没想到是这么个结果，凭借她对赵衰的理解，应该只会对财产分隔上存在问题啊。她都做好了被他敲竹杠的准备了。
“为什么？你不想打马寡妇吗？”
她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他是她在游戏里“交往”的唯一男性，合得来，也聊过很多次，并且都被马寡妇“羞辱”过。在游戏里结婚，也只是另一种形似的“玩耍”关系，跟为人还是NPC，有关系吗？
聚宝不知道，这个答案对于佟嘉澈来说，很有关系。
他不能混得连个“寡妇”都不如。
两方为此僵持了很久，僵得姜庭聚刚上来时的兴奋劲都蔫下去了。佟嘉澈也不哄她，交代完工作后，打开商城浏览了一会儿。
“过来。”
十几分钟以后，他叫她。她“垂头丧气”的走过去，语气也不太好。
“肯结婚了？”
“为谁结？”
“马寡妇。”
像个直愣的，不开窍的二傻子。她不觉得她有必要在游戏里撒谎，又不是为了讨好谁。
说完以后又忍不住抱怨。
“为什么纠结这个？我在中级场没朋友，小诸侯看见我就跑。如果没有你，我也不会想到结婚，因为没人结。”
她就是不肯骗他，说得实实在在，挖心挖肺的。
而这点子挖心挖肺，在继马寡妇的答案以后，终于让佟太子爷心里稍微舒服那么一指甲盖了。
“嗯。”
姜庭聚不知道这声“嗯”是同意了，还是没同意。反正松动了，就趁着他肯搭理她，补了一句。
“或者我【出轨】也行，随便找个小诸侯耍几天，不会托着你过【日子】的。我就想打马寡妇。”
她以为他担心她“拖累”他。
现在年轻孩子都喜欢在网上处CP，【结婚生子】就是一个形式。她一直记得他比自己小很多，小这么多，怎么可能愿意守着她一个“孤寡老人”。
屏幕前某鲜肉的脸挂了层霜，寡得快结冰了。
现在还想绿他？
盯着屏幕，佟太子爷一字一句的说。
“结了，就别想离。”
“咳... ...不离也行，不离也行。”
聚宝当哄孩子了，一叠连声应下来。
耳机里没再听到回应。
游戏界面上，【赵衰】还瘦得像张病弱的“纸片”，正当她准备问，是不是卡了的时候，接到一条【求婚申请】
“！！！”
赵衰给她了买了一个的求婚贴。
这是目前商城爆出的最贵婚贴，剩下依次是 131.4和1,314... ...人民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