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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攻打大理

  

不知是夜的风吹得太凉,还是大理的冬天太过漫长,我迟迟不见春天到来!事后才知晓,那一年往生天竟度过了大半年的冬天。皑皑白雪覆盖了陆地、山河,一望无垠看不到尽头的冰雪世界。

而我也再没回到现实中一次,心里对爸爸的愧疚,让我胸口窒窒地疼。按照年岁我也将要年满十六,可我的个子并没有多少变化,只是容颜估摸着是变得立体了不少!

“各儿,外面还在下雪,你怎得起来这么早?!”娘亲拉着秀儿的手,急急地将我推进屋里!

“娘亲,我今早醒来,只觉一阵白茫茫的视感,眼睛好生痒!”我撒娇地依偎在母亲怀里。此时娘亲开心的看着我:“可是真的!我的各儿一定过不了多久就能重见光明了!”

这是真的,还有一件事也是真的:我曾几次用天眼窥得凡青下落,他已然重振了金沙鸣,少主的身份也是已然坐实!只是迟迟不见他来大理寻我和小白!

我心里还是很失落的,但只有小白每天快快乐乐地陪在我身边,壮实地犹如山间野放地猛虎,只是一直卖萌耍赖地跟我腻歪!

同时,我发现师父和荀夫子却在这茫茫天地间不见了踪影!我心里很急,可父亲告诉我,等我眼睛好了就放我去寻他们!我越是心急如焚,爹爹越是不会放我走!于是,我每日听姐姐熟读天书给我听,韬光养晦苦练法理、法术!

也偶然地发现,姐姐不只厨艺了得,记忆力也是相当的惊人。她虽不会研习法术武学,但天书、卷宗,还有我带来的法理书籍,她完可以背诵的下来了。我们俩开心地过着小日子,仿佛要把我离家地这五年部弥补回来!

而青墨、小白和我也让姐姐喂养的白白胖胖的!每每看见我们仨,吃饭的模样,她都乐得美滋滋的,像是在叨咕:快吃吧我的小肥猪,等到过年就能买个好价钱了!

娘亲,亲自帮我梳妆打扮了一番,命杉儿、灵儿给我准备早上的饭食后,就被父亲书房的随从叫了去。我也乐得自在,团在床榻上心里一片清凉!

“装束,你别跑!”是青墨的声音,这孩子也是可怜,无家可归!好在有我这么仗义(有钱人家)的好朋友收留他!父亲也一直把他当上宾待,家里人对他感觉比对我还好!

小白推开屋门,只一下一大只毛茸茸的球就闯入我的怀里。“束儿,男女有别,你可不要再这样随意了!”我故作生气的轻轻揪着他的小耳朵。他身上的墨梅香气越发地跟凡青相近,明明我大理不见墨梅,好生奇怪这小子身上,难道是他们庄家祖传的香气!

只是以前怎么不见得这样明显啊,我还在怀疑。青墨早已把他薅着脖颈拽离了我身边:“那可是你主人的女人,你不怕你家少主剥了你!”青墨的口气酸酸的,我也是一阵啼笑:“胡说什么?!”

“我胡说?!某人心里怕是已经乐开了花了吧!”青墨继续打趣道!

我不理他,坐起身子伸了一番懒腰。“若不是这小半年来,一直卧居家中,我都已经忘了:你是那个当年嚣张、利练的小少年横行在那浅海水晶宫……”青墨看似无聊地打趣着我,我总感觉他欲言又止着什么。

而这边小白,还在乐不思蜀地狂啃着灵儿给他准备的小骨头。“听闻……金沙鸣大军不日将要攻打大理边境要隘——梵阳了!”我仿佛听差了一般,这怎么可能?!

“青墨你在胡说什么?!”我有些生气,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是真的,如今盛京大街小巷人人皆知!也正是人心惶惶!”青墨长长地一声叹息,让我不禁心里更凉了,而且空空地不知如何是好!我孤疑地唤着小白,这货摇着尾巴若无其事地来到我的身边。

“束儿,告诉姐姐你的主人真的要攻打大理吗?!”小白,认真地摩擦着他的脑袋,温柔着舔着我的掌心,一个字也不会说。

我气愤地捏着他的脸,毛柔柔的真舒服,但我却还是很生气:“青墨,你确定这货可以化为人性。这伤已然好了大半年了,怎么还是这副虎头虎脑的样儿!”

青墨看我转移话题,也是了然于心的揪着小白的尾巴。“让我来看看这货,到底在装病还是在耍赖!”

他起身一阵微风甚凉,想要施法于小白一探究竟。只听小白一阵小狗般地呜咽,抵死不叫青墨近身!

“这家伙果然有猫腻?!”青墨这话是对我说的,我却只当他俩是在玩闹,而此时小白正龇牙咧嘴地对着青墨想要发飙!

“束儿,束儿,你在吗?!然姐姐给你炖了你最爱吃的骨头汤!”是姐姐的声音,此时的小白放松了警惕,正准备屁颠屁颠地去门外找姐姐。

而青墨抓准时机,急念口诀一道金光笼罩着小白,我的眼睛也是一阵刺痛。姐姐忙推门进来,不明所以地看着两人一虎,尴尬地对峙着。

“青墨,你又在欺负装束?!”姐姐状似生气地质问着青墨。“姐姐,莫怪!青墨只是想看看小白为何迟迟不化作人身?”我开口解释道。而小白此时动身不得,圆溜溜的眼睛里估计充满了无辜的泪水,惹得姐姐一阵心怜!“可,这……”姐姐终是没说什么坐到我身边,看着他俩!

青墨凝神一下会儿,终于收了法力、松了一口长长的气!“装束,你说!到底是谁封了你周身的法力?只做个好吃懒做的宠物!”

“太可耻了!”青墨还是很气愤地叫骂着,而我和姐姐皆是一惊。大理国相府除了我和青墨以外,几乎无人会法术!而整个大理国自遵循天理,默守三十八署。也多以药术、养生之道自居,应是介于仙法、魔宗、人伦之间,自成一脉的国度啊!

小白眨巴着双眼,无奈地摇着头。还是只会虎吼几声,而此时他身上的墨梅香气,又重了不少!

我心里一惊,踉跄地下榻来到他身边。“小白,告诉姐姐!凡青来看过你了是吗?!”

赵青墨和姐姐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们:“各儿……”

“庄束,你告诉姐姐,是不是?!”我几乎是吼出来的。小白也许从未见我发这么大的火,委屈地躲在姐姐身后呜咽着。

“各儿,你别激动!我和青墨问问他”姐姐拉过小白,把他放到矮柜边!一本正经地看着他,这货两眼蓄满泪水一言不发!

“庄束啊庄束,枉费姐姐平时这样疼我们,你说不说实话!”青墨也是气急了,恨不得打他!

“说,你是不是知道你们家主人要攻打梵阳的事?!”姐姐重重地拍了一下青墨的脑袋:“胡说什么?!”

“姐姐……别打他,我已经知道了!”我面无表情地起身,走到门前。“束儿也并不能开口,我们质问他有什么用呢?”我的语气悲凉的连我自己都一阵冷颤。

这时,小白来到我身边。我感觉到他知错了似的坐在我的脚边,外头的雪已然停了下来。他将脖颈地铃铛取下,爪子拽了拽我的衣裙。我虽有些气恼,还是委身蹲下来,接过他的铃铛。

“何时你身上多了个这样精致的玩意儿?”青墨开口询问他。小白也不只声,是我才发现,这铃铛不会响!

“青墨、姐姐……”姐姐和青墨从我手中接过铃铛,那里面分明有一小卷布帛。姐姐取开:“各儿,庄束未瞒你,莫要信他人”

“庄公子这是什么很么意思?我们何时骗过苏各!”青墨不满地嚷嚷着!而我像是明白了什么:“金沙鸣的大军可在大理不远处安营扎寨?”我问着青墨。

“是……是啊,在寒山岭下,距梵阳城不过二三十里!”赵青墨犹豫着告诉我。

“各儿,你……”姐姐正欲开口说些什么,小白抓着我的衣裙来回的晃着。我将一粒铜珠子从发簪上用力取下,“姐姐帮我给束儿再做一只铜铃吧!”姐姐将铜珠放进铃铛里,给庄束戴在脖子上。而此时大理盛京的一处院里,国主赵恒也在怒发冲冠,眉色威严地看着一众权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