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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诗词?西北最大的纨绔岂能作出来。

  “你别管我写什么,你就说你想不想要吧,”

  苏毅坐在椅子上,前后摇摆着,那种完全拿捏的姿态谁看都想邦邦给他练拳。

  苏问雪重新低下头,拿起毛笔,

  “你爱写不写。”

  语调十分的冷淡,仿佛根本不在意一般,

  苏毅却是笑了

  他太了解苏问雪了,如果真的不在意的话,她多半连搭理都不会搭理他,如果嫌烦的话,八成现在剑尖已经抵在自己喉咙上了。

  没有说话。

  而是从旁边的纸张当中抽出两张空白的子页。

  手先慢慢研墨,直到磨盘里的墨汁都被搅匀了以后,用上好的朱笔蘸取墨水。

  “唰唰。”

  笔走龙蛇,龙飞凤舞。

  苏毅写的很认真,少有的安安静静坐在那里,全身心的投入进去。

  中间甚至闭上眼睛,嘴里仔细的叨念着,然后继续写着。

  苏问雪抬头看了一会儿。

  纸上的墨字已经一字排开,一排接着一排,字体潇洒而连成一体。

  他真的是在写诗?

  苏问雪突然起身,似乎是想要整理一下书架。

  眼神不由地想要向下瞟。

  苏毅却是陡然间转了个身,不让她看见,直接用身体挡的严丝合缝。

  “创作还未完成,请勿偷看。”

  苏问雪使劲地吸了几口气。

  强忍着才没用脚踹他

  写吧,谁在乎谁是小狗!

  苏问雪如此强迫着自己想着。

  把手中的卷轴特意抬高,将整个脸都遮住,代表了她才不会偷看。

  只是渐渐地。

  苏问雪突然察觉到,周边的灵气竟然有些不安稳。

  就像是慢慢烧开的水一般,竟然开始像是旋涡一样龙卷了起来。

  “铿!”

  她当即持剑冲了出去,以为外界有什么变化,又或者是什么大佬在突破引起的天地异象。

  刚走到天台处。

  外面如同彩云罩日一般,五彩斑斓的云彩如同耀眼的光辉一般,笼罩下来。

  围绕在苏问雪的身边,停留了一段时间饶了几圈之后,转瞬之间就冲进了卧室里面。

  一道又一道流光!

  接连不断,就如同从九霄之上拽下来的彩虹一般,又如同流星雨一般冲撞进来

  整个黑夜完全被点亮,五彩的天空,连绵流转,如同仙境,美的令人不敢相信。

  苏问雪美眸睁大,

  猛然转头。

  眼前的景象令其此生难忘。

  .......

  苏府的门外。

  一名蓝袍儒士,后面还有两位白袍儒士,于雪地之上站了足足两个时辰。

  身体上已经披了一层厚厚的雪衣。

  几人却是仍旧是拱着手,做出一副儒士拜访的姿态。

  地上有着几次侍卫送的热茶水,因为放置的时间过长,茶壶都已经结冰。

  不论他们的目的如何,在这样寒冬腊月的天气里,能够以如此的姿态几乎一动不动的站了那么久,也绝非一般人的毅力能够达到。

  又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

  前面蓝色衣袍的儒士终于直起来了身子,双手一拍,一股青色的光芒拂过,身上的雪直接消融,甚至连一丝的水汽都没有留下,

  “先起来。”

  后面的两位白袍儒士也同样抖动起了身子,只不过他们的散雪方式就没那么自然,嘴里振振有词才让雪意消融。

  “师兄,已经快三个时辰他都不出来,咱们是要先放弃了吗?”

  蓝采易眸色如平,却轻微的叹了口气。

  他也不知道现在是走还是留。

  右侧边的白袍儒士皱着眉头,他实在是被苏府这样的态度惹恼了,

  “当今西北,有什么人敢这样不给云麓书院的面子,连最起码的请府落座都没有,他是不是眼中无人惯了,真把我们当做浮萍小草一般了吗?”

  旁边的儒士也附和点头,“做的的确太过分了,已经超过了没有礼数的范畴。”

  “没有学识文化的人果然是十分蛮横无理。”

  这人说的是谁,不言而喻。

  苏毅早早的从云麓书院退去,在他们这群自持甚高的人眼里,自然归的上是没文化的一类,因此身为知识分子的清高傲气显得直冲云霄,霸气干云。

  “我倒不是因为等的时间长。”

  蓝采易看了看天,“已经快要黎明,今早有姚先生的课,我不能缺席。”

  提起姚先生,他的身上气势汹涌起来,眼睛充斥着温柔。

  在这蓝袍儒士,或者说大部分儒士的人眼里,没有什么比得上上姚先生的课重要了。

  “不过,你们到也不必这样说。”

  “那位一直都是这样,别说我们三个小儒士,就连当年青连先生想要见他一面,那位根本连搭理都不搭理。”

  青连先生是如今云麓书院的副院长的字号,他也是如今云麓书院的代理院长。

  苏毅当时直接大手一甩。

  “老子不见。”

  这四个字十分霸气。至今仍然是整个书院里颇为流传的“秘闻”。

  蓝采易的话语中没有任何的嘲讽的意思,只是在陈述一件事实。

  只不过这个事实无论从那个角度来看,都凸显出了苏毅的目中无人。

  “不愧是他。”

  “当今西北的最大的纨绔,整整八年不上朝,苏家的大事从不过问,只顾享乐。”

  白袍儒士面带讥嘲,“若不是苏家的那两位奇女子,现在的苏家早已经大厦将颠。”

  “于此对比,龙与凤所生,不一定全是龙种,还有可能是异胎。”

  说话的态度和语调,仿佛他就是看透了一切的国师儒士一般。

  其实倒也不是这白袍儒士乱说,而是西北九成九的人都这样认为苏毅的罢了。

  “姚先生所言,待人接物说话要客观而行,不能主观臆断,他苏毅堂堂的苏家殿下,既然能够创作出登楼品,那就绝不是池中之物。”蓝采易说道。

  “师兄,你可真是说笑了。”

  “姚先生所说看人做事要客观,更说了眼见不一定为实。”

  白袍儒士拱手认真而言,“是不是苏毅所作还有待考证,我们书院弟子并未亲眼见过,只是通过耳目所言打探的消息,连眼见都没有,更不要说实情了。”

  “你相信一个,足不出户、在家里摆烂摸鱼了整整十几年的纨绔殿下,能够写出登楼品的诗句?”

  白袍儒士冷笑了几声。

  那可是登楼品,绝不是什么妙手偶得能够做到的。

  云麓书院这么多的学子,如此的氛围学识熏陶,近三十年却是一首登楼品的诗都没出现过,也就值出现过几首彩云品。

  “我相信这是从苏毅手中写出来的,但背后绝对另有高人指点,苏毅绝对不可能写出来这样的登楼品。”

  言辞凿凿,仿佛他们已经探究了真相一般。

  蓝采易皱着眉头,他觉得这样说并不好,刚想说出“读书人慎言。”

  “哦?这么说来你们早就知道真相了。”

  一道妩媚却充斥着威严的声线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