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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 慕青说别兄弟反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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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哥……”慕允看着慕城,声音也哽咽了起来。

  慕城的眸光从他的脸上轻轻的扫过后,转向原告家属区的王浅、安言、井然、古温、傅斯安、安齐、夏晚,最后停在王浅的脸上,给了他一个笃定的笑容。

  这个结果,他们已经等了三十年。

  …………

  “方稚故意杀人罪成立,数罪并罚,判处死刑,即日执行。”

  随着法官的话音刚落,本已苍老不堪的方稚流着泪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妈——”慕稀捂着嘴,忍不住的轻呼出声。

  “妈。”慕允拥着慕稀缓缓走到方稚的面前,低低地叹了口气,却也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我不要死、我不要死。阿允,你帮我上诉,这些证人都是被他们买通了的,说的都是假话,我和叶静是闺蜜、是好友,我怎么会害她呢。”

  “阿允,我不要死----”方稚紧紧抓住慕允的手,狂乱地叫着。

  在法官的示意下,方稚被警官强制带了下去,慕允举着自己空空的手,心里就像被千斤重锤打过一样,沉闷得无法呼息----不管怎么样,这是他母亲;不管怎么样,他还做不到大义灭亲。

  “别上诉了,结果是一样的。”慕青凉凉的声音从走廊传来。

  “你怎么来了?”慕允收回举在空中的手,转身看着一身狱服、剃着光头的慕青,心里一阵酸涩----曾经的傲娇少年、曾经的母慈子孝,如今早已是烟消云散。

  “听说她今天上庭,让律师申请了假释,过来看看。”慕青轻声说道:“当年那些事是因,今天的结局是果,慕城既然愿意把公司交给你们,你们就好好儿经营,不要再和他站在对立面了。”

  “怎么说,都是自家兄弟,为了一个不可能的结果反目,不值得。”慕青的眸光看向方稚被拖离的方向,心里似乎有股如释重负的感觉。

  “这件事,你知道?”慕允看着慕青,眸色重重的沉了下去。

  慕青将目光停留在慕允的脸上,良久,才低声说道:“这件事,到此为止吧。”说完便转身大步往外走去----才进去多久呢,却觉得这外面的阳光格外的明媚、空气格外的舒畅。

  只是,这些原本属于每一个人的大自然,却已不再属于他。

  直到这时候,他才知道自由是多么的可贵、每天能呼吸到自然的空气、闻到自然的花香,是件多么珍贵的事。

  …………

  在走出法庭后,慕允和慕稀看着走在前面的慕城、安言、王浅、夏晚、安齐、古温、井然、傅斯安,只觉得那些人距自己是那么的遥远----原来,在没有了慕城以后,她和他们,从来都不是朋友。

  “二哥,回去吧,找律师问问,什么时候可以去看妈咪、在行刑前,我们、我们还可以做些什么。”慕稀从他们的身上收回视线,轻依在慕允的怀里,低低的说道。

  “好。”慕允点了点头,在与慕城的视线交织中,终是选择了与慕稀一起离开----他再有道理、对他们再好,在刚刚宣判的这一刻,他仍无法坦然面对他:一个将自己母亲送上刑场的兄弟。

  慕允揽着慕稀的肩,转过身后,步履沉重的朝停车场的另一边走去----阳光明亮的打在他们的身上,却让人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

  …………

  当天晚上,慕城与王浅、古温、井然、傅斯安聚在了一起,为这十年的坚持、十年的准备,终于在今天落下的帷幕----没有了结之后的喜悦,只有完全放下的轻松:没有了仇恨的羁绊,回到单纯的日子,有爱人在身边的日子,想想都让人觉得向往呵。

  “大哥,真不喝酒?王叔都喝了这么多呢。”井然看着滴酒不沾的慕城,只觉得不可思议。

  “答应安言,再不喝酒了的,你总不希望我回去跪摇控器吧。”慕城举起杯中的矿泉水,与井然碰了一下后一饮而尽。

  “老大,你太不男人了,怎么能被嫂子管成这样呢。”古温不依地拿过一只酒杯硬塞时他的手里。ノ亅丶說壹②З

  “大哥不喝就算了,一杯酒而已,还是老婆比较重要。”井然是知道他醉酒之后侵犯安言的事情的,所以见他自己下了决心,便也替他将古温拦了下来。

  “井然你也转性了?居然同意老大不喝酒?”古温不乐意地嚷了起来。

  “你懂什么。来来来,我和你喝,还有斯安,听说你那小妞帮你狠赚了一笔?这么好的身手,来做我的理财顾问如何?”说起这事儿,井然又撇下了古温,拉着傅斯安打听起沈如的消息来——听说只是玩票性质啊,居然赚了35%的利润。

  “她脾气古怪,不过她喜欢玩儿,你把她伺候得高兴了,她免费帮你理财。”提起沈如,傅斯安的头有些大,可对她在金融方面的天份和能力,却仍然赞不绝口。

  “玩儿?那好说,就这么说定了,改天介绍我和她认识。”井然说完便与傅斯安重重的碰了下杯,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

  慕城则坐在旁边与王浅聊了一会儿后,便与他一起提前离开了。

  …………

  两人站在叶静的墓前,任晚风自脸上轻轻拂过,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以后,还是慕城先开了口,他看着王浅已经显得苍老的面孔,低声劝道:“王叔,这么多年一个人,现在也该找个伴儿了。”

  “你也知道王叔这么多年是一个人的,早就习惯了,再找个伴儿,怕是会别扭。”王浅轻轻的说道:“再说,我屋里那些东西,哪个女人能够允许我继续放着?我又怎么能允许别人去动那些属于她的东西?”

  “王叔……”慕城叹了一句,却也没有再继续劝他——对于爱情的执着,他不像父亲慕子岩,反而像这个从小带他如儿子的王浅。

  “嗯,你先回去吧,我再陪陪你妈。”王浅沉沉的拍了拍慕城的肩,长长的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