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杭城每五年一次的地下商会，陆婉凝自然也是知道的。
只是没有参加过而已。
她本来也对地下商会很好奇，但听到林凡提出的要求，顿时有些犹豫起来。
让我做什么，我就得做什么？
要是提那种过分的要求怎么办？
毕竟，地下商会本就处于灰色地带，很多东西都不合法，参加的人都没有什么顾忌。
鬼知道董事长兴致大开，会做出什么事？
林凡一看就知道她想歪了，无语地道：“你放心，我不会很过分的。”
陆婉凝闻言松了口气。
“那……那好吧，我去。”她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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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
吃过午饭后，林凡打了个车前往陆家，接到陆婉凝后才赶往云龙会所。
按照邀请函上的地址，他们打车到了一座山下。
山下修了一座停车场，有不少豪车正往里开。
但让林凡感到意外的是，周围并没有什么大型建筑，只有一座紧贴山脚的老房子，房檐上挂着一副牌匾，上面写着篆体的“云龙”二字。
难道那就是云龙会所？
林凡不由诧异。
就那小房子，就跟农村常见的老宅一样，能呆几个人啊，居然敢举办地下商会？
但豪车上下来的人，都径直朝小房子里走。
这倒让林凡好奇了，难道这小房子里面，还别有洞天不成？
“两位，可以下车了。”这时司机提醒道。
林凡结了车费，拉开车门便下了车。
陆婉凝则紧跟在他身后。
从车上下来，她也好奇地张望着，显然跟林凡一样，觉得这会所很不可思议。
“走！进去看看。”
林凡跟着其他人往小房子走。
到门口的时候，有专人负责查验邀请函，并且会询问同行其他人是否是一起的。
排到林凡的时候，他自觉地取出邀请函，并且指明陆婉凝是跟他一起的。
查验者没有多问，将邀请函还给了林凡。
这时。
林凡注意到，查验者身后一个纸箱里，放着很多奇奇怪怪的面具。
于是问道：“那是什么？”
查验者道：“因为这是地下商会，有些参加者不便公开身份，便会索要面具，您若是有需要，可以自行取用。”
林凡点点头。
他戴了墨镜和口罩，倒是用不着。
不过，他还是选了一个只遮了眼睛和鼻子的狐狸面具，递给了陆婉凝。
“戴上。”
“哦。”
陆婉凝一愣，但还是乖乖戴上了。
两人这才往里走。
进了房门，两人才发现里面并不是房间，而是一个不断往下走的石头阶梯。
顺着阶梯往下，两人看到了一扇门。
门里透着灯光，并且传来了嘈杂的是声音。
几乎下意识地，两人加快了脚步，穿过门后顿时眼前一亮，豁然开朗。
“这……这是把山掏空了吗，里面竟然这么大！”陆婉凝惊呼。
是的。
出现在他们眼前的，是一座巨大的地下商城。
商城一眼看不到头，两侧挖了许多地洞，摆放着各种商品，有人在不停吆喝。
不过，这些商品在外面几乎都看不到。
有卖熊掌的，有卖虎鞭虎骨的，还有卖其他珍惜野味儿的。
更有甚者，林凡还看到有几个金发少女和卷发黑妹，被人当作女奴明码标价地拍卖。
还有不少土豪在眉飞色舞地喊价。
看得他暗暗心惊。
果然不愧是地下商会啊！
陆婉凝在来之前都做了心理准备，但进来看到这些店铺，也看得瞠目结舌，感到很不舒服。
继续往前走，林凡看到一处商铺围拢了不少人。
“走，过去看看。”
林凡说着，加快了脚步。
陆婉凝也立马跟上。
到了商铺前，他们才发现这是一家赌石店。
这家店占地面积颇大，但却没有用柜台，绝大多数地方都摆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头。
此时，店铺门口有一个音箱，正在循环播放着老板的吆喝声：
“来来来，看一看啊！本店铺的原石都采购自南疆缅国，是正宗的翡翠原石，本人根据多年赌石经验将所有原石分为了a、b、c三个等级，a为最佳，b次之，c最差，都是明码标价，看上的客人自行选购……”
赌石？
林凡微微一愣。
他记得上次去刘继明家给刘倩治病时，曾翻阅过先祖传承里的《杂学方略》，里面的“四海秘术”里记载了一种阵法，名叫“聚灵阵”。
这种阵法开启后，可以加快修炼速度，还能大幅提升突破的成功率。
而布置这种阵法的材料正是玉石。
而且，玉石品相越好，布置成的阵法威力便越强大。
“对了，我记得《杂学方略》里面还有一篇辩玉鉴古之法，不知道用于赌石可不可以。”
林凡暗想着。
心动不如行动，他立刻在脑海中查阅起来。
看完后，他心中一喜。
那里面的确提到有一种方法，是将体内真气汇聚于双眼，便可辨别玉石的品相。
而《方略》中也对此进行了一番解释。
说是玉石乃是天地精华凝聚而成，人体真气也是同理，故而两者之间能够产生神奇的感应。
至于具体是什么样的感应，里面并没有说。
“我先试试看看可不可行。”
林凡想着，立刻催动体内真气汇聚于双眼，然后朝地面那三堆原石望去。
立刻，他便看到了神奇的一幕。
一些原石还是原来的模样，但另一些原石里面，却有一些气体在游动。
这些气体有的是浅绿色，有的是绿色加点点白色，有的是纯透明……
而且，即便是同一种颜色，其深浅也不一样。
原来如此！
林凡全都明白了。
他决定了，就用“辩玉鉴古”之法赌两块极品原石，拿回去布置聚灵阵。
在再加上洗髓丹，突破先天境就不成问题了。
这样想着。
他立刻往里靠，想要看看a级原石堆里，有没有极品玉石。
“董事长，你还会赌石？”这时，陆婉凝的声音响起。
林凡道：“会一点儿。”
他不敢托大了，毕竟没有实际验证过。
但他的声音却引起了周围人的注意，有人望了过来问道：“兄弟，你会赌石？”
“怎么？”林凡问。
那人低声道：“我没赌过，想碰碰运气，兄弟能不能教教我，你开个价？”
林凡摇摇头：“我的方法你学不会。”
那人切了一声，“不会就不会嘛，装什么装！还学不会……”
林凡无语。
他伸手指向一块原石，淡淡道：“那块能开出玉石，你敢不敢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