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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以命换器

  
  平常时候王家庄被允许保留一支五百人规模的武装力量,自顾卫两国开战以来,王家庄更是新来了一个千人驻守庄外,负责庄子的安全。
  金刀门也派出了高手常住庄里,防止受到顾云国高手的惊扰。
  秦寿在庄外仔细观察了两三顿饭的时间,基本摸清了庄子外围士兵巡查的规律,然后施展出藏身的功夫,向村子潜去。
  王家庄实行军管,村子里不允许闲人到处溜哒,秦寿只能飞身上树,小心地穿梭于树稍与房顶之间,他顺着打铁的声音寻下去,来到了村子南边的锻刀坊。
  这锻刀坊前后六进,粗粗一看足有二百多间小作坊,打铁的声音就从这些小作坊里传出,在这作坊顶上,秦寿觉得简直是震耳欲聋!
  锻刀坊四周有重兵把守,秦寿不敢轻举妄动。一直到了三更天后,作坊里的打铁声才慢慢地停了下来,坊间的工人、铁匠陆续向外走去。
  秦寿查觉到人群明显分成两拨,一拨人数较少,举止自如,向村子里走去。另一拨人数较多,足有几千人,出得坊门,排成了若干的小队,并在士兵的伴随下朝西北角走去。
  等人群走远了,秦寿轻轻地跳到院子里,向其中的一个锻刀房摸去,秦寿运起识海中的精神力,一一打量房里的兵器,可是一连看了十余间房,都没有发现成品的刀。
  秦寿连转了好几进房子,也没有找到,最后只得上房另行寻找,可是就在他刚刚上房的时候,正好被一只巡逻队发现!那巡逻队立即敲响了锣,大呼“有刺客!”
  秦寿见势不妙,立即沿着房顶向西方逃窜!心里不住地暗呼倒霉!
  眼看秦寿将要冲到村子外围,这时又一支巡逻小队出现在秦寿的前方,这只巡逻小队只有五人,每个人都是一手提着灯笼,一手提着钢刀。
  那五人并没有急着冲向秦寿,而是以中间一人为中心,呈半圆型散开,围向秦寿。
  秦寿见状,瞳孔一缩,心里一紧,暗道“高手!”
  当秦寿冲到距那中间之人一丈距离时,那人右手一按身边的刀鞘,鞘中钢刀铛的一声弹出。
  那人右手一探,钢刀在手,左脚向前一步迈出,右手钢刀自上而下砍向秦寿,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
  秦寿心中暗赞道“好刀法!”脚下不得不向左前方一闪,同时右脚踢向那人下身。
  那人不闪不避,提起右脚迎向秦寿的右脚!
  两人同时踢中对方,均是一晃,那人后退了一步。
  秦寿借着前冲的力量,稍占了优势。
  那人一退,秦寿乘机跟上,右拳突然捣向那人面门,正是他学自小花蛇的绝技---“毒蛇吐信”。
  那人一时大意,竟被秦寿近了身,慌忙之中,手中钢刀向胸前一挡。
  “砰”的一声,秦寿一拳打在了钢刀的面上,那人只觉得一股大力传来,脚下蹬蹬蹬向后连退了七八步,胸口一阵难受,一口气差点提不上来,嘴一张,一口鲜血吐出,方才缓过气来!
  秦寿紧随而上,右拳击向那人面部。
  那人觉得在手下面前失了面子,心中大怒,一狠心,右手钢刀一挥,砍向再次攻来的秦寿的腰部,竟是“同归于尽”的打法。
  秦寿心里一阵憋屈,暗道:“这厮也太无耻!人又多,又有武器,还跟爷玩这招!”
  秦寿不敢恋战,击向那人面部的右拳半途中向下一探,如雄鹰出爪,一把抓住那人的手腕,身子借势右转,提起左膝击向那人右腰。
  那人见势不妙,右手一松钢刀,手腕一旋,反抓秦寿右手,同时身子向后一撤,躲过秦寿左膝。
  秦寿右手一松,趁势向下一捞,将那钢刀抄在手中。
  旁边四人见自己的头儿不敌秦寿,拔出钢刀一起砍来。
  秦寿不等其余人近身,右手钢刀挥舞,加速前冲。
  那人失了兵器,落了下风,面对秦寿挥舞的钢刀只得避让。
  秦寿逮着机会,立即冲出了包围。
  其余几人见秦寿如此凶猛,心中虽有犹豫,但脚下追的急了,“头儿的宝刀落入了贼人之手,一定很生气,必须帮他夺回来!”
  那领头之人心里甚是恼怒,他本是王家庄少庄主,自小就是族中精英,两年前被金刀门收入门下,得以传授更高深的刀法。两年间,他在一起入门的弟子中迅速出人头地,被誉为金刀门的未来之星。卫城军入侵顾云国后,他受命随门中好手回庄驻守,并担任三等校尉,官至百夫长,不曾想,任校尉不几日就遇秦寿探庄,仓促之间,竟让秦寿脱身而出!
  他见追之不及,右手自腰间一探,手里多出三把三寸来长的精巧飞刀,接着向前一扬,射向秦寿。
  秦寿听得后背风声响起,知有暗器袭到,他不敢稍作停留,“这个庄子太过厉害,随便一个巡夜的‘伍长’都如此厉害,要是再耽搁一时半会,铁定走不了了!”
  只见他身子微向左倾,脚下不停,右手刀向后一挥,一把飞刀被磕飞,另外两把飞刀则扑哧两声射在了他的后背上。好在秦寿神识十分敏捷,关键时刻身子晃了晃,避开了要害部位。
  秦寿忍着疼痛,丹田穴道功力全开,脚下追风步超水平发挥,像一阵风似的向前飞奔,几个呼吸之间,进一步拉开了与身后几人的距离。
  那少庄主更是恼怒,再次从腰间取出一把飞刀,运力投出。
  这次飞刀虽然只有一把,但是力道、技巧明显不同前次。
  秦寿只听得背后风声再起,右手刀未来得及挥出,扑哧之声又起!
  尽管飞刀进入他背后一丈距离时,已经被他发现,但是这一刀是那王少庄主的绝学,用上了全身的功力,秦寿已来不及调整身形。
  好在秦寿命不该绝,飞奔中的他,恰在那飞刀将及身体时,一脚踏在一处低坑中,那飞刀的位置便偏上了两寸,射在了秦寿的左肩上。
  秦寿只觉得的魂飞魄散!这是他离死亡最近的一次!
  在死亡的威胁下,这黑脸小子的追风步再次提速,照着西方飞奔,不一会儿便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
  第二天傍晚时分,秦寿已经重新回到了五牛山脚下,他别的地方都不能去,思来想去只能重新回到五牛山来。
  入夜后,秦寿挑了一个无人的山谷开始疗伤,背后的三把飞刀也早被他取了下来。
  好在这一次受的是外伤,他只用了七八天时间就基本上恢复了大半,伤口不仅完全结疤,部分伤口已经有些发痒。
  秦寿一边疗伤,一边回味前些天的战斗,他深感自己不够强大,“连一名年轻的伍长也打不过”,而且差点连命也丢在了那人手里!好在这一次王家庄之行的目的达到了---得到了一把趁手的宝刀和三把小飞刀。
  秦寿感到这几件兵器简直就是为他量身定做的一样。这几件兵器质量很好,好象比以前秦水城中田云等人用的武器都好,不由得让他对卫城国的实力有了新的认识。
  其实秦寿还是低估了这几件武器的品质。
  那王家庄以打造武器闻名卫城国,秦寿那晚遇到的是王家庄的少庄主王琦,他用的武器不仅是庄内最优秀的锻造师所铸,更为难得是,王琦的师父是金刀门的长老王大川,就是出身王家庄的那位,算起来应该是王琦的嫡长辈,所以,当初王琦想要打造自己的武器时,王大川专门给了他一小块玄铁,加上玄铁后,武器的品质至少提高了两个档次。
  伤好后,秦寿又往山里进了两天路程,一路上,不时地练习着新得的飞刀。
  经过认真的思考,秦寿决定到山里探上一探。
  秦寿自东而来,向野狼寨坚定地走来,既然野狼寨是秦水派的势力,自己的爹娘又去了那附近,那么,正好两件事一起办了!
  此时的五牛山中,秋叶已经满山堆积,树上的果子也在凛冽的寒风中瑟瑟发抖,行走在山林之间,一不小心就会被果子给“亲”上一口。
  秦寿很是喜欢这种生活,这种静悄无人,仿佛整个世界都属于他的生活。
  在这样的山林里行走,你不需要为食物发愁,随处可见的果子,在“亲吻”你的时候,也是在给你送上别拘风味的食物,这种风味让秦寿感到自然和亲切,“没有想到刚从山里出来,现在又要进山了,看来自己真是个山人的命。”秦寿一边走,一边胡思乱想着。
  秦寿不知道野狼寨的具体位置,只得一边走着,一边四处观察着,就这样,他在山里晃了两三天的时间,期间也发现了两三个小的窝点,可惜都不是野狼寨的,连野狼寨的下属势力都算不上---因为他们太小太穷了,每个窝点多的五六十号人,少的三二十号人,都是逃荒出来的百姓,野狼寨看不上眼,这些人聚在一起,在山里求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