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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初代和末代

  重回神庙,莫名的有些怀念。
  慧的目光放在天使前面的大剑,当她向前的那一刻,出乎意料的情况发生了。
  和以往不同,她还未触碰大剑,骑士便出现了。以比之先前更加清晰、仿若活人的形态,其人浑身散发出强烈的压迫感,宛如亚兹拉尔亲至的死之气息,让慧既亲切,又抵触。
  “复活了吗?”
  慧举起了大剑,亡奏心音从背部伸出一条恶魔之臂,颜色浓郁的雾环绕身体,化作各种各样的猛兽,条件反射的进入了战斗状态。
  “不必畏怯,不必惊忧,吾只是过去的残像,并无改变世界的力量。”
  低沉的声音回荡在神庙中,散发出令生命敬畏的威严,慧惊愕的发现,自己无法动弹,仿佛置身于死之世界,生者不应存在的领域。
  “吾乃山中老人中的山中老人。即为,斩杀哈桑的哈桑。”
  “什么?”
  听见这样的话语,慧也免不了变了脸色。
  但是,转念一想,骑士看起来不像是山中老人,但是如今的她,难道就像山中老人吗?
  “当山中老人腐坏、堕落、偏离道路之时,吾便会在其面前现身。明白了吗?历代山中老人临终之时均见到了吾之面具,没有一人能逃离吾之剑下。因此,得见吾之面具之人即为真正的山中老人。”
  山中老人将大剑拄在身前,眼中幽光凝视着慧的面孔,说出沉稳的话语。
  “你想要杀死我吗?杀死摧毁了教团的我?”
  慧没有放松警惕,她冷静的向山中老人问道。
  “愚蠢,若是如此,汝已经交出了首级。”
  山中老人震声说道,强烈的气场仿佛空间都颤动了起来。
  “吾为监督教团的腐败并判断罪孽的监视者,汝亦知晓,虽然教团是遵从神的旨意进行正确的行动,但是,对普通人来说,这种行为难免是不正确的。所以,吾绝对不允许教团内有腐败之事发生。因为,本应遵从神之教诲的人们,却沉迷欲望不可自拔,这才是对神最大的亵渎。”
  “我从未听说过你,腐败的教团也从未有过改变。”
  慧屹立于山中老人的气场中,面无表情的说道。
  “因为吾已不存于世,昔年教团覆灭,吾便从此世消失,与死亡同化。只有过去的影子,残留在幽谷的境界。千百年来,意志不坚之徒无法走进灵庙,信仰不诚之徒无法看见吾身,资质不足之徒无法让吾挥剑。汝是教团初次覆灭,得到吾承认的第一人。”
  “你存在的意义是什么?”
  慧的表情缓和了少许,态度多出了几分对伟大先祖的敬意。
  “吾之存亡并无意义,汝之存在,赋予了此身意义,即为传承。”
  山中老人的话语让慧感到疑惑,传承,阿萨辛教团的传承,已经被她毁灭了。
  “汝不断于幽谷境界中徘徊,其剑已与死连通,并非妄想心音之流,此乃山中老人最初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