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修玄陷坐于柔软的沙发，身上只披了一件黑色浴衣，棕色发丝垂了几缕在额前，修长白皙的手指打开轻薄的电脑，搜索“完颜欢”。
网上完颜欢的照片只有几张，默认页面照片上的完颜欢，面容精致白皙，妩媚的桃花眼微微上挑，唇红齿白，脸上却是没有什么表情，唇角轻讽地勾着，透着薄凉的气息。
帝修玄眸色微深，轻皱了下眉。
和之前宴会上的完颜欢不一样。
那个女人周身萦绕着轻薄的悲伤和恍意，只有林月白走过去和她搭话的时候她才全数收敛，新换上漫不经心和些许的傲慢，看起来冷漠许多。
宴会上的完颜欢给予他奇怪的熟悉感，还有……
愧疚。
如疼痛般的愧疚。
帝修玄轻轻吸了口气，有些难以忍受地揉了揉心口。
那种疼痛仿佛被千万只蚂蚁啃咬，细细密密让人无法忽视而煎熬。
他讽刺地笑了声，将完颜欢所有的照片都保存下来，打电话让助理查完颜欢的详细资料。
十分钟之后，帝修玄如愿收到一封电子邮件。
点开，他很快就读完，看到助理一起发来的照片。
两个人手牵手在游乐园游玩，脸上都是愉悦和幸福，似乎要从屏幕上溢出来。
帝修玄捏紧了手指，发出咔咔的声音。
他意味不明地笑出声，眉眼阴沉，又是打了个电话：“给我找人监视完颜欢，一旦她单独出行就给我发消息。”
他要抓到那个女人，好好质问她她和自己是什么关系。
不然他怎么会对她有那样的感觉？
可笑至极的疼痛和愧疚，太可笑。
他自视不是什么谦谦君子，再心狠手辣的事情他也可以面不改色地做下去，丝毫没有歉意所在。
*
第二天。
完颜欢是被毛茸茸的触感给弄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桃花眼，瞳孔还弥漫着水汽，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脸——毛茸茸的感觉就是从这传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