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秋月推开练习室的门，映入眼帘的是六个坐在地板上，袖子撸到肩膀，衣服扎起露出肚子的男孩。
她或许应该在车底。
“咳咳咳，嫂子。”最先察觉异样的是刘耀文，举着水瓶的手顿住，另一只手火速将衣服放下盖住肚子。
其他男孩听到声响，手忙脚乱地将衣服整理好。
“没事没事。”黄秋月连忙摆手，“马老师呢？”
“马哥在楼上的音乐室。”丁程鑫指了指楼上，“弟妹你要是上去，顺便喊他下来吧。”
黄秋月比了个好的手势，连忙出了练习室，往楼上走去。
推开门，看到马嘉祺一只手拎着耳机贴在耳边，一只手在纸上写写画画。
黄秋月放轻脚步，走到他旁边。
“乖宝？这么早？昨天睡得还好吗？”马嘉祺侧头看着她，一边说着一边放下了手上的东西。
黄秋月伸手抱住马嘉祺的腰身，“唐棠昨晚很安静，没怎么需要照顾。就是我一个人睡有些难睡着。”
马嘉祺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安抚道，“那我去你那边睡吧，早上再一起过来这边。”
“马老师，你刚才在忙什么呀？”黄秋月瞟了眼桌子上的纸，娟秀的字断断续续记录着些她似懂非懂的词句。
马嘉祺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纸，“新歌demo。早上刚发过来，我先听听有什么问题，晚上大家结束训练再一起听，挑挑毛病。乖宝可以一起听，给给建议。”
“我就算啦，门外汉给专业的挑刺，那不是浪费大家时间嘛。”黄秋月摇摇头，他们的专业能力是完全值得信任的，她一个门外汉进去就是捣乱。
“对了，丁哥喊你下去。”黄秋月松开马嘉祺，提醒道。
马嘉祺点点头，低头在她额头轻轻地落下一吻，“那乖宝在这里挑一挑想要合作的节目吧，这次你来定。”
黄秋月眼神一动，这是完全把决定权放在她手上呀。
黄秋月踮起脚尖凑在他下巴亲了亲，然后催促他赶紧下去。
马嘉祺无奈地摇摇头，往楼下走去。
黄秋月看着他走远，掏出手机，调出在收藏夹里吃灰已久的视频。
这可是马老师自己交出的决定权呀。
黄秋月在几个视频里徘徊片刻，最终定下了最火辣的女团舞。
这绝对比任何一种合作形式更能说服那些认为马老师在欺骗她感情的人。
要知道马老师已经很多年没有跳过女团舞，尽管其他队友多多少少都有碍于各种原因跳过，而他向来都是毫不客气地婉拒。
黄秋月想到马嘉祺无奈的模样，忍不住雀跃地晃了晃脚，将视频转发给马嘉祺。
而后脚步轻快地来到练习室，坐在角落里看他们练习团舞。
直至中午，准备登台的团舞全都顺了一遍，男孩们也对着视频纠正了错误，便三三两两地上楼吃饭。
马嘉祺落在最后面，与黄秋月慢悠悠地上楼。
黄秋月将视频递到马嘉祺眼前，“马老师，你觉得这个可以吗？”
马嘉祺低头看了几秒，一脸荒唐地看着她，“乖宝，你确定吗？”
黄秋月莫名有几分心虚，把手机放回兜里，“不可以吗，马老师？”
也不是说不可以。
但是.......
马嘉祺想到六个兄弟扒着门偷看他练习，然后笑他的画面，不由伸手揉了揉额头。
“那就换一个好了，我再看看别的。”黄秋月说着，挽紧马嘉祺的胳膊。
马嘉祺沉默几秒，有些悲壮地询问，“乖宝，你真的想要这个节目吗？”
黄秋月眼珠子动了动，朝着马嘉祺眨巴眼，嘴里说出的却是，“也没有很想。换一个也可以的。”
马嘉祺伸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叹了口气，“我跳。”
黄秋月低下头藏住上翘的嘴角，捏着嗓子软绵绵地说道，“嘉祺哥哥最好了。”
马嘉祺显然很受用，眼角上挑，搂着她腰的手收紧几分。
几句话间两人来到餐桌前，与大家一起用过午餐，便前往公司的练习室，准备下午个人节目的练习。
马嘉祺收集了其他人准备演绎的曲目，发给公司那边谈版权，然后牵着黄秋月走进最里间的练习室。
黄秋月打开音响，播放音乐。
“乖宝，开小点声。”马嘉祺握着她的手，将音量调小，“就这么大，我们刚好能听见。”
公司的练习室隔音没那么好，能晚一天暴露女团舞就晚一天。
黄秋月偷笑着，没有反驳。m.
两人先是拉伸完，然后对着镜子各自学动作。
黄秋月上手很快，没多久一支舞已经扒顺，再对着视频抠了抠细节，便停下来在一旁休息着看马嘉祺。
马嘉祺专业能力不容置疑，学得也很快，但终究是女团舞，他对一些细节还是看得没那么仔细。
自己琢磨了一会儿，马嘉祺果断放下手机，看向黄秋月，“乖宝，这个动作.......”
黄秋月看了两眼，做了示范。
马嘉祺略显僵硬地重复她的动作，无措地看着她，“我做得正确吗乖宝？”
黄秋月将他的手按在自己腰上，带他走了一遍动作，仔细地解释发力点。
马嘉祺目光停在两人的手交接的地方，暗了暗，抿抿唇，收回视线。
昨晚他睡得也不好。
“腰肢软一点。”
黄秋月的声音拉回马嘉祺的注意力，又重复了一遍动作，询问，“这样？”
黄秋月点点头，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腰，“马老师真厉害。”
马嘉祺无奈一笑，又提了几个细节，让黄秋月一个一个地确认教导。
于是结束了自己的练习，站在墙边等待他们的男孩们断断续续听到———
“软一点。”
“乖宝我没在用力了。”
“嗯......这样呢马老师？”
男孩们面面相觑，脑海里的想象已经像脱缰的野马一般拉不回来。
丁程鑫忍不住，反手敲了敲门，“马哥。”
隔了一会儿，黄秋月探出身子，“你们都好啦？”
分外缠绵激烈的音乐隐隐约约地从里面传出，隔了几秒就彻底听不见。
张真源脑海里搜索了一下，嘴快道，“这不是那首女团舞嘛，嫂子你们在里面排女团舞？”
其他五个一听，先前听到的声音便有了说法，也没等黄秋月回应，全都默认了张真源的猜测。
马嘉祺关了音乐，走到黄秋月身后，注意到男孩们脸上明显的憋笑，挑眉。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