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头哥掐着戚梦蝶的下颚，阴狠地说：“你tm尝过我的床上功夫吗？敢嘴碎乱传言，艹，你这死婆娘就tm欠收拾。”
“给我狠狠地打。”平头哥一挥手，手下微微颔首，对着戚梦蝶拳打脚踢。
“不...不要打了，我错了。”
凄惨的叫声和求饶声响遍整个房子。
戚梦蝶蜷曲着身子护着头部，眼角余光不经意的瞄到少年的脚，愤恨地对着他大喊：“你这个死野种，还不救我。眼睁睁看着他们欺负我，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平头哥掏出枪拍在茶几上，用警告的眼神瞥着少年，语气强硬且不容置喙：“继续打，天王老子来了也阻止不了我。今天这个女人，我揍定了，欠下的钱，我收定了。”
少年移开视线，抿着薄唇，双手紧攥成拳头，脑海中出现了两种声音：
“她是你的妈妈，难道你真的忍心看着她被打死。这次你伸出援手，说不定，她会改过自新，真心待你。从此以后，给予你一直期盼的母爱。”
“别天真了，这么多年的相处，你还没看清她的为人吗？无论你付出多少，她也不会认同你，感谢你。她是个没良心狠毒的女人，本来就该死！她死了，你就自由了。”
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让少年心情烦躁。
明明这个女人平常待他如垃圾，恨不得他去死。但是此刻看着她被打，心里却冒出些许不忍。
最终，少年敌不过内心的渴望，身体比大脑反应更快。
他迈出大长腿，冲上前，伸出双手分别紧攥着他们的手，暗沉的声音透着坚决：“够了，别打了。”
话音刚落，戚梦蝶直接吐出一口血。
两名手下扭头看着平头哥。
平头哥随意的瞄了她一眼，觉得教训得差不多了，扬起手示意他们停手。
两名手下点头表示收到，然后退到一边。
少年蹲下身子扶起戚梦蝶，却被她猛然推开，少年猝不及防地跌倒在地上。
戚梦蝶擦了擦嘴角的血，左手扶着腰，厌恶地看着少年，虚弱地骂道：“我不需要你扶。没良心的白眼狼，装什么好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的小九九。”
“看着我被打，你心里很爽是吧。你是不是希望我被打死？我告诉你，就算我被打死，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只要我活着的一天，你也别想好过。”
少年的心不可控地隐隐作痛，仿佛被万蚁噬心般难以忍受，痛得他有种窒息的感觉。
他垂下头，紧紧抓着胸前的衣服，心里鄙夷自己：傻子吗？为了那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心疼？不许疼。
平头哥轻嗤一声：“啧！果然是贱骨头，还有力气说话，看来刚才的教训还不够。”
戚梦蝶瞬间闭上嘴巴，生怕平头哥又吩咐人揍她一顿。
平头哥半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脸上露出又痞又坏的笑容：“来，我们算算账。你欠老子十万，拖了三个月没还，加上利息一共十五万。什么时候还。”
戚梦蝶苦着一张脸哭穷：“平头哥，我一个单身女人还要养着这么大的儿子，我哪里有钱。你就当作可怜可怜我，宽容多一段时间，我保证，只要储够钱，一定还你。”
平头哥点燃手上的香烟，深深地吸了一口，冷笑道：“你有脸说养儿子，这条街谁不知道是你儿子赚钱养你。别废话，今天老子必须要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