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离不敢置信的听着许临圣的言论，因为他从小到大，虽然确实听说过人族之学是不如万族之学的，可是也没听说过这种言论。
“怎么···怎么可能啊老师，人族之学，为什么人族的身体没有完全学会人族之学。”姜离觉得这个有点不可思议，他宁愿相信人族之学现在还不够健全，也不愿意相信人族自己的身体，无法适应，无法学习人族之学，这太荒诞了。
看着姜离不相信的样子，许临圣也早有预料，他笑呵呵道：“我早就知道了你会是这样的反应。”
说着，许临圣也没有跟姜离解释什么，而是越过姜离，走到一个实验台上，那实验台上所摆放着的，是各种药剂，看着上面的贴图，姜离眉头一凝。
“王级，变异碧寒王蜥毒囊液！”姜离呢喃着，忽然看向许临圣：“老师···这瓶东西，是您近期获取的吗？”
许临圣在调试着什么，没有看过来，但也知道姜离问的是什么，他不置可否道：“没错，就是你说的那东西，递给我一下。”
姜离有点懵，但还是照做了，将那东西递给了许临圣，许临圣取出里面一滴，滴入烧杯之中，只见里面的液体混合而成，变成了有些许浓稠的紫色液体，还在冒着泡，姜离看着眉头皱了起来。
“可别小看这东西，这可不比基因药剂弱啊。”许临圣说着，将这药剂倒入了一个容器之中，然后许临圣朝着中间摆放的一个试验台而去。
那试验台就像是对囚犯使用的行刑架一般，许临圣将一些装置戴好，然后看了眼一旁姜离，他开口道：“小离，帮我开一下那个装置。”
姜离一愣，然后走到许临圣所示意的地方，然后开口道：“老师，是这个吗？”
“没错，就是这个。”许临圣点点头，然后下一刻，一股强大的电流窜出，直接传导到了许临圣的身上，而许临圣发出犹如野兽一般的闷哼，而在那个药剂容器中，只见那药剂缓缓的流入针管，进入许临圣的身体之中。
“老师！你疯了！”姜离是知道王级变异碧寒王蜥的毒到底有多么的恐怖的，即便是有其他药物来中和，也不可能完全抵消！
果不其然，再次看去的时候，许临圣的身上，全身青紫一片，身上甚至结起了冰霜，姜离疯狂的按动那个暂停的按钮。
但是这一切都没有停止下来，姜离急的团团转，情急之下，他直接凝聚出了兵刃，刚想砍过去。
一切都停止了下来，姜离一愣之后，迅速将兵刃给解散，然后跑过去将许临圣从那个架上给带下来。
“老师···”姜离还没说什么呢，许临圣就指着一旁桌子上的试管，哆哆嗦嗦的开口道：“那个，给我。”
姜离将那试管取来，许临圣颤巍巍的将里面的液体喝了下去，只见其身上的青紫慢慢消退，然后长长的舒了口气。
那感觉，就像是一个将死之人将最后一口气给吐出来一般。
姜离看着许临圣，眉头皱成了川字：“老师！你这到底是在干什么啊！”
说实话，姜离真的是被吓到了，他原本以为这里只是一处实验室而已，可没想到他的老师居然在这里自残，他怎么能够眼睁睁的看着？
许临圣缓了好几口气，才挣扎着站起身来，只见他身上多出了好几道皲裂的伤痕，流淌着鲜血，这也难怪许临圣身上会有那么多伤痕了。
看着姜离如此，许临圣伸出手，姜离迅速将他搀扶起来，然后坐在一旁的桌子上，然后开口道：“如你所见，我在实验···”
“实验？这算哪门子实验啊！”姜离都快哭出来了。
许临圣指着那台电脑开口道：“里面的数据，是通过不断演算人体内的各种穴位以及穴位互相联动的作用。”
“什么？”姜离并没有听懂。
许临圣却自顾自的说道：“万族之学，本身就是由万族所创造的，适合他们自身的东西，而我们人族有一项得天独厚的能力，又或者是诅咒···在修神者进行翻译然后修改成为人族能够学习的武学和修神诀，直接让身体汲取空间之中所存在的那些灵气，然后直接运用。”
姜离听着点点头，这一点他倒是知道，正是因为万族之学的转换效率很高，所以才会备受推崇，而人族之学，花费同样的时间，效率却是比万族之学的低百分之三十到四十。
这差距是非常之大的。
“就像是万族之学，你吸收十个能量单位，你就能得到十个单位的回馈，但人族之学，感觉像是花吸收十个能量单位的时间，只能得到六七个单位的回馈。”许临圣说着一些姜离有些不太懂的专业术语了。
但是接下来的解释，瞬间就让他明白了。
“但其实，人族所能吸收的能量，是要超过万族的！”许临圣语出惊人，但姜离没有反驳他，而是安安静静的等他讲完。
“我们人族之学，之所以会看起来比那些万族弱，就是因为我们自己人族，没有认真的开发自己，万族之学，是能够调动全身心去吸收，但我们人族之学，却只能利用人体自身最敏锐的几个器官和躯体去吸收那些能量，调动起来的身体，只有百分之五十六十，那怎么可能比得过万族？”
听着许临圣的讲解，姜离像是第一次踏入某种未知的领域，这种理念，他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而那些我们人族无法利用，没有开启的区域，我称之为枷锁领域，只有将那些领域的枷锁一层层开启，才能真正的体会到人族之学的强大！”许临圣眼中的狂热，让姜离感触很深。
他脑海之中回想起每次看到英灵碑传递出那些画面的时候，那种对人族的认同，是前所未有的。
“而我，感觉很快就能完成了，但其实好像都是在自己骗自己···而我现在的身体，恐怕已经无法再支撑我去修炼了，我无法验证我自身的研究成果，我本来是想要放弃了，但是小离，你出现了，你是我的希望！”许临圣忽然抓住姜离的肩膀。
那眼神之中无与伦比的兴奋，让姜离有些畏惧，而许临圣看着姜离露出那种表情，原本兴奋的样子顿时萎靡了起来：“对···对不起小离，是我太激动了，或许我的研究终究是邪门歪道吧···可我不甘心···我不甘心···”
许临圣那股强烈的意志刺激着姜离的大脑，脑海之中的英灵碑疯狂的闪烁着。
或许是因为太过疲劳，许临圣沉沉的睡去了。
而姜离，站在原地好似进入了另一种状态之中，双眼处于失神的状态。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