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李漂亮直播间的榜一也在咱们江城，那个榜一是个拆二代，四十来岁了，手下好几套房子，他曾经到我们拍摄现场探过李漂亮的班。在现实中好像是在追求李漂亮吧。”林元说道，“不过李漂亮拒绝了他，但对方锲而不舍，缠了一段时间。最近我倒是没怎么听到这个榜一大哥的消息了……”
和林元的谈话结束，几人从茶水间出来，司衍一对李捷因说：“去查一下李漂亮直播间榜一的现实信息。”
李捷因点头：“好的，司队。”
司衍一和南南转而又去了陶鹏那里，陶鹏刚刚已经结束了对视频团队导演孟江的询问，此时正在和团队里的编剧小姑娘谈话。
编剧小姑娘叫做王杏子，二十一岁，刚刚大学毕业。不比光鲜亮丽的女网红，王杏子的相貌普通，皮肤黝黑，个子高挑，看起来还有些壮。面对警察，她明显有些拘谨，怯懦懦地喊了声：“警察同志们，你们好。”
“你好。”陶鹏对她温和地笑笑，说，“王杏子，你昨晚七点到九点在什么地方？”
王杏子：“我一直都待在家里。”
“一个人？还是和家人一起？”
“我一个人，我不是江城的，这里的房子是我租的。我老家是山城的，因为大学在这里读，毕业后就留了下来。”
“那在家干什么呢？”
“在家看电视剧。最近不是有个仙侠剧很火嘛，我在家看电视台直播呢。”
“你昨天有见过死者吗？”南南问道。
王杏子看了眼才到不久的南南和司衍一，对他们点了点头，说：“我见过漂亮姐，我下午去过她家。”
顿了顿，王杏子补充道。
“她那个时候还好好的。”
“下午什么时候？”陶鹏问。
“下午两点的样子，因为漂亮姐早上被爆出……那个事情，我有点担心，所以下午就去看了一下她。”
“待了多久呢？”
“三点过了我才离开的。”
“都聊了些什么？”
王杏子想了想，才回答道：“漂亮姐一直在关注她上午的新闻，她感觉她后来发布的视频没有起作用，一直在抱怨。我平时话不多，所以基本都是漂亮姐在说的，她还让我猜到底是谁拍了她和林哥的照片……这个我哪知道，她就说她怀疑是孟导拍的。”
“她为什么会怀疑孟导？”陶鹏问。
“因为孟导不喜欢她和林哥走得太近，她觉得孟导是在警告她。”王杏子说。
司衍一扬眉：“她这都和你说？”
王杏子点头，说：“我也很奇怪她为什么和我聊这些，可能是想找个人倾诉一下，正好我去了她家。”
陶鹏：“我听孟江说，你和李漂亮的关系并不好，她总是欺负你吧，你怎么会好心去看她？”
王杏子眸光微沉，垂头说道：“漂亮姐是团队的主心骨，她对我的剧本有异议很正常，我也尽量在满足她的要求。她也不算欺负我，只是……只是对我要求严格了一点。”
“不算欺负你？”陶鹏身边的另一名警员说道，“这个时候你帮她说什么话？她在团队你不止骂你还动手了不是吗？何止对剧本有异议，平时也对你呼来喝去的不是吗？”
刚刚问了一圈的人，可不止孟江这么说，其他人几乎都说王杏子是他们团队食物链的底端。而顶端，自然就是李漂亮。
王杏子双眸起了一层雾，她咬了咬牙，说：“我还年轻，又是初来乍到的，要锻炼的地方还很多。当然，对于漂亮姐的有些行为，我也挺生气的，但是……但是忍忍就好了。”
女孩抬起头笑着看向几人。
“忍忍就过去了。”
几人有些动容，缓和了一会儿，司衍一才开口：“你知道她和林元的事情吗？”
王杏子摇头：“不知道。”
“那她和孟江的事情呢？”
王杏子继续摇头。
“直播间榜一纠缠她的事？”
还是摇头。
司衍一皱了皱眉：“可这些事情，你们团队外的人都知道。”
王杏子说：“不是我的事我不会问的，我在团队里也没有什么说得上话的朋友，所以平时他们聊天我也不怎么参与。”
司衍一眉头又蹙紧了几分，右手拇指和食指搓了搓。
……
南南见陶鹏聊得差不多后，开口问了句：“你知道她晚上要直播吗？”
王杏子回道：“不知道，如果我知道漂亮姐要直播的话我一定会劝她的，毕竟这个时间段直播……还是有点冒进了，会被骂的。”
李漂亮团队的工作人员基本问询完毕，警察一行离开虎猫公司。警员分两批下楼，司衍一和南南留在第二批，陶鹏和李捷因因为有事汇报，所以和两人一起。
四个人上了电梯，李捷因把自己手机递到司衍一跟前，将刚刚拿到的李漂亮直播间榜一的信息给司衍一看。
榜一大哥真名付大伟，虎猫平台名“我是你付总”，今年41岁，未婚，没有正经工作，靠着手里的几套房在搞投资。不过也算运气好，投资到现在赚了不少。李捷因的手机上还有付大伟的照片，照片里男人身材健壮，但头发掉了一半，看起来竟像50岁。
李捷因唏嘘：“怪不得李红看不上榜一大哥。从林元和孟江的颜值来看，榜一大哥确实优势不大。”
林元作为视频的男主角，颜值自然不用说。而孟江虽然年纪大，但五官端正，脸部线条硬朗，男人味十足。
“资料发我一份，你带人去盘一下付大伟。”司衍一说道。
李捷因点头，想了想又挠了挠头说：“司队，我还没你微信。”
司衍一指了指陶鹏：“让你师父把我微信推给你。”
陶鹏笑：“还是让南南推给你吧。”
南南没多想，应了一声“好”，拿起手机就把司衍一的微信推给了李捷因，推完还说了句：“资料直接附在验证消息里。”
李捷因：？？？
司衍一舌尖抵了抵下颚，他暼了南南一眼，没反驳她的话。
随后，他又看向陶鹏，要笑不笑地问：“手机又没电了？”
陶鹏舔了舔唇，点头。
司衍一：“怎么还没换手机？”
陶鹏：“老大，我在看了，最近不是忙嘛。”
司衍一嗤笑：“你能不能换个借口？”
陶鹏摸了摸鼻子没出声了。
司衍一还准备说什么，突然自己的手机铃声响起，看了一眼来电，是齐越。
他接听，喊了一声：“齐法医。”
齐越那边咋咋呼呼：“司队，重大发现啊，你绝对想不到！”
司衍一“嗯”了一声：“你说。”
齐越的声音拔高，司衍一忍不住把手机拿远了一些。
而其他人，也将齐越说的话听得分明。
——“李红死前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药，而且从血液情况来看安眠药在死前已经起了效用。所以，她在被刺伤、划伤之前就已经昏迷了！”
与此同时，“叮”的一声响起，电梯门打开，一楼到了。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