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问询完团队里的四个人，刘冉忍不住和南南吐槽：“一个团队五个人，两对是情侣，感情就单着的王坚死了？”
南南：“可王坚却和团队里的两个女人都有发生关系，很难想象他们五个人是怎么和平共处的。”
刘冉深以为意：“可能也只是表面上的和平吧。”
南南点头：“所以他们其中的那个凶手，根本就不是想息事宁人维持和平，而是蕴藏和谋划着这场阴谋。比如，借鬼杀人。”
“以前都是借刀杀人，第一次听说还有借鬼杀人的。”刘冉咂舌，“林诗意棺材板可能要压不住了。”
听到刘冉提起林诗意，南南叹了口气：“林诗意死了都要被别人拿来做文章炒热点，实在可悲又可气。”
……
凌晨五点，天色将明未明。刑侦队的一行人才做完一切调查和采样，将所有样本和证物带回局里，所有人便先都在自己的工位上补觉了。
而王半仙团队的四个人，在警方问询完毕后就都被送离了案发现场。警员再三强调，在破案期间，四名人员不得出市，尽量减少外出，随时等待传唤。
12月6日上午九点，市局其他部门警员陆续到位，而刑侦队却没看见一个人进出。有好奇的警员在刑侦办公室外探头，才发现刑侦队的不是没到，而是大多都到了，而且还整整齐齐地趴着补觉。
有知情的警员小声解释道：“昨晚凌晨全队出勤，早上五点多才回。”
“刑侦队一直都这么辛苦啊……”
“可不是嘛，还有人在外面出勤呢，喏，这就是咱们局里的前锋。”
“那咱们赶紧把我们的后卫工作做好，可不能让刑侦队的兄弟姐妹们白这么辛苦！”
“嗯嗯……”
……
九点过去，刑侦队的警员陆陆续续醒来，然后继续投入到之前的工作中。上午近十二点，从外面回来的陶鹏二组人员去食堂打饭，陶鹏见到司衍一和南南在吃饭，自己端着已经打好的餐盘坐到两人对面。
他一边吃着饭一边对司衍一和南南笑：“老大，南南，你们也才吃啊？”
给南南夹了块肉过来，司衍一看着对面碍眼的陶鹏轻啧一声，问起案件调查情况：“中午才回来，有发现？”
“走访了林诗意周边的邻居和别墅小区的物业。”陶鹏大口地吃着饭菜，将口里塞的咀嚼下咽，才又说，“王半仙不是说林诗意别墅半夜有女人的哭声吗，我问了邻居和物业，还真的有。”
司衍一微微蹙眉：“半夜有哭声？”
陶鹏点头：“问了一个邻居对方这么说的时候我本来不相信，但后来一个两个的都这么说，我就觉得太灵异了。物业也说，在小区居民反映有哭声后，他们在半夜去看过，还真的有哭声。”
“确定是哭声？”南南吃完嘴里的肉，问，“会不会是猫叫声？”
“他们说了，确定是哭声。”陶鹏说，“物业说，他们还听到了哭声中夹杂着断断续续的人声……说什么‘我这么爱你’、‘你为什么这么做’之类的话。”
司衍一：“他们去发出声音的地方查看了吗？”
“哪敢啊，都被吓跑了。”陶鹏不以为意。
“哭声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就林诗意自杀后就开始了。”
司衍一和南南对视一眼，眼里都是不可思议。他们不相信鬼神之谈，但……为什么林诗意的别墅位置会传来女人的哭声和说话声音呢？而且还是半夜。是有人装神弄鬼还是……另有隐情？
-
下午两点，江城公安局刑侦队在局会议室内召开案件讨论会议。定在这个时间开会，是因为中午的时候齐越才把尸检报告给他。看着手里的尸检报告，司衍一的眸光微微眯起，大致将内容总结说出：“死者王坚，38岁，某平台主播，死亡时间为凌晨零点左右。死者死于人体缺氧性窒息死亡，口鼻带有水渍，瞳孔放大，且有出血现象在黏膜上，耳膜因水压造成破裂出血。肺里有明显积水，明显是死前挣扎所致。”
“死者胸部居中位置有明显手掌痕迹，胸腔器官血管破裂出血，应该是重压导致的内伤，且此内伤是死后造成的。死者手腕处以及脚腕处都有轻微瘀伤，是死前遭受重力抓握所致。另外，死者手指缝中红色纺丝，不排除红色为血浆侵染，纺丝原为白色。”
说完，司衍一看向一众警员。
“就目前我们得到的口供来看，目前最大的疑点是——死者同在现场的四个人都说死者死前没有挣扎。但齐法医的尸检报告已经明确指出了挣扎痕迹，死者不仅肺部积水，胸口、手脚上还有瘀伤，甚至手指里还有白色纺丝。这说明，死者在挣扎时，有人扼住了他的手脚，并且死者在死前手指抓到了凶手的衣物。”
“从手脚都被扼住这一点来看，凶手不止一个人。”
陶鹏忍不住猜测：“凶手会不会是两个男人啊？当时只有他们俩在浴室内。”
南南却是摇头说：“可是他们俩没有人穿的白色衣服。”
刘冉：“两个女人似乎都穿的白的。”
刘俊候也说：“浴缸里发现了一根长发，经过DNA比对是吴佩琪的。”
“长发可能是他们进来浴室查看尸体，帮助搬出尸体的时候留下的。”李捷因说，“我们没去案发现场之前，他们在场四个人都是去过浴室的，肯定都留下了痕迹。”
司衍一轻轻敲着桌面，随后看向刘俊候。
“瘦猴，你那边还有什么证物结果都说一下吧。”
刘俊候点头，随后叫出了一组的小吴上去白板前。
“刚刚猴哥说到浴缸里检测出的头发，因为四名嫌疑人都进入过现场，所以无法断定是死者死后留下的还是杀人时留下的。同时，还有现场的脚印、指纹都有他们四个人的，同样无法断定死前还是死后的痕迹。”
司衍一瞥了眼小吴，说了句：“脚印和指纹的位置大致说一下。”
小吴原本想要略过，听司衍一这么说，立即应了声“好”。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