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理。”
鹿兆鹏澹澹的说着，同意了这个意见。先收一半的钱。
继续说道：“既然这样的话，这里二十万字的稿件我先收着，半年后我再来见秦社长，到时候一手交钱一手交稿。”
直接把后面的部分又收了回来。
虽然秦进家大业大的，感觉也不会做那小人。
可是防人之心不可无，毕竟之前还出现过点不愉快。
要是全部稿件提供了，人家又不认账了，省的麻烦。
秦社长的脸色有些复杂，也只能同意。
鹿兆鹏说道：“秦社长，这本新青年可以送过我吗。”
“当然可以。”
最新一期的新青年杂志，也不值什么钱，答应了鹿兆鹏。
每一期的新青年，秦经理都会搞过来学习。
学习与模彷同行，模彷同行业的佼佼者这是非常必要的。
心里还有点着急。
看着鹿兆鹏对新青年杂志这么感兴趣，有些不安，鹿歌不会去给新青年投稿吧。
人往高处走，都是人之常情。
但是想着千字十块，这么高的价钱，新青年一定给不了他这么多钱。
并且也没听说过，新青年专门留了版面去刊载超长篇小说。
鹿歌如今可是他们秦进的门面招牌，秦经理不想鹿兆鹏去了别人那儿。
所以才能够答应了那么高昂的稿费，宁可杂志社里头的人省一省。
从柜子里拿出了些钱来。
“鹿先生，这里是六条黄金，共六十两。这儿是三千块大洋的银票。差不多五千块大洋。半年后再结剩下那一部分。”
这里差不多是他们秦进的家底了。
每一想到一天的时间就全给了鹿兆鹏，甚至还要负债。
鹿兆鹏把钱接了过来，“谢谢秦社长，合作愉快。”
不由得感叹，这年头的文人是真的赚钱，不比搞生意还要赚钱多了。
钱都收回来了，准备着离开。
这时秦经理又叫住了鹿兆鹏。
“鹿先生，能留下一副墨宝吗？”
他看了鹿兆鹏的手稿，那手字太棒了。
他也是个爱好书法的人，能够看出来鹿兆鹏的功力，不一般。
得了这么多的钱，鹿兆鹏心情不错，写上一副大字花不上什么时间精力，随即答应了下来。
“当然可以。”
这是一家报社杂志社，笔墨纸砚自然是备有的，都是好东西。
鹿兆鹏略思索了下，即在白纸上写起来：尽应尽之责，无丝毫成见于其间。
秦经理在一旁看着，口中啧啧惊叹。
手稿还没看出来，看到鹿兆鹏一丝不苟完成的大字，便知道这幅字的功力很深。
实在是想不通，这么个年轻人，能写作也就罢了，无非就是思想天马行空还能说得过去，但这字迹不得十好几年的浸淫之中。
瞬间感觉到，天下间是存在的天才的，眼前的这一位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