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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八十三章:“阿桃……” 免费6k

  话音落下的那一刻,阿斯莫德就已然伸手握紧了那把遥遥对准了祸斗的无锋剑。
  祂却也并没有着急着出手,似也是在予以对方回答与做出反应的时间。
  而闻言,祸斗微微抬起头微微张着唇愣了一会。
  好像是才想起来自己的系统姐姐确实已经再不能陪在他身旁。
  但这样恍若又一次梦醒的冰凉并没有将他浇头泼得有多冰凉,至少如今他的脸上再没有流露出意外。
  “……我知道,我只是不知不觉就这么称呼你了而已。”
  祸斗转头望向了另一侧的归终与钟离,深紫色的眼眸里倒映着二人脸上的不敢置信。
  他不知道那其中或多或少有没有对他的失望,他没有珍惜他们所予的那份保护。
  而是头也不回地扎向了更深不见底的黑,没有向着所谓的更好奔赴。
  亦是在这一刻,阿斯莫德蓦地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一样将目光投望向了远方。
  在祂的目光尽头处,蒙德境内的七天神像也并没有从那层层黑雾里向着常态回转的征兆。
  同样的,祸斗渐进的脚步声与他的言语让祂的神色终于有了几分变化。
  “但如果我不这样称呼你,也许你就还是会认为我别无长进……但其实我并不贪恋围绕在我身旁的温暖,我只希望它们能永远温暖美好下去,哪怕不是停留在我的身旁,很早以前我就梦醒了。”
  他与阿斯莫德擦肩而过,随即来到了归终与钟离二人面前微微蹲下。
  “可即便你还是我的系统姐姐,是那个至少永远不会选择第一时间伤害我的人……如今的我也不敢再向你奢求什么了,因为我没能够珍惜好你带给我的一切……连将你保护好都做不到。”
  “所以对不起,我真的已经在努力地长大了,要是能更快些就好了。”
  这一刻,阿斯莫德无声地收回了手那把纯白如炽烫的无锋剑。
  祂只是静默地看着这一刻紧紧与归终钟离二人相拥在一起的祸斗,不知道是否有所思绪。
  而祸斗很快还是松开了怀抱,只给了钟离与归终二人一个歉意的目光便又一次站起了身。
  他背对着阿斯莫德,将手中的那枚风神之心轻轻掂了掂。
  “至少你没有第一时间向我出手,现在反而是成了你的错误……我敌不过你,但在你将我解决掉之前,蒙德无论如何都会彻底地脱离你的掌控,深渊也会有足够的时间去应对你降下的天罚。”
  “更何况也许我尽我所能,是足够让你在这几近百年内无法干涉地上发生的一切的。”
  “所以现在,你我之间有理由再进行一次交易了么?”
  说到这里时,彼此依偎在地的钟离与归终二人忽然间像是知道了什么。
  “我让深渊的侵蚀停止,以此换取你与我之间单独对峙的环境……让无关者就此离开如何?”
  闻言,阿斯莫德也只是再次看了一眼那愣在原地的钟离与归终二人。
  兴许分明只是一瞬之间,祂就已经对此考虑了成千上百年般。
  “……交易成立。”
  在祂那如规则般穿透时间的话音落下时,这本是被摧毁得几近满目疮痍的天空岛上就骤然被一道强光覆没。
  同于此刻,那把无锋剑也同样带着骇人的声势几乎就要落到了祸斗的脖颈上。
  在光芒降下时,归终骤然落泪着拼命向着祸斗的方向扑去想要为他挡下这一剑。
  她向着祸斗大声呼喊着,可是声音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穿透空间传达到对方的耳中。
  甚至就在归终的手掌就要触碰到那将她与祸斗分隔开的光幕时,那无形的空间涟漪都像是要将她的手湮灭。
  在那紧要关头,钟离勉强从地上撑起身子将归终抱在怀里将他阻拦。
  他只是不住喘息着,有些恍惚地望着在这一瞬息间就好像与他们相隔千里远的祸斗渐渐消失。
  在两人再度回过神来时,他们就已经出现在了最起初所见的那座石门外。
  任凭他们再如何尝试,那座石门也像是被空间牢牢钉死一般再无法打开。
  ……
  另一边,蓝紫色的发丝被削落一截落到了地上。
  骤然夹起的暗铁剑在挡住阿斯莫德这一击时就已然崩散成了碎片,只是在那最后关头骤然缭绕上残破剑身的黑雾还是险而又险地阻隔了紧随而来的锋芒,但还是让祸斗几乎瞬间就半跪在了地上。
  那膝腿重重地砸在了地面,如蛛网般蔓延开的裂纹足足绵延开了十数米远,显得如此触目惊心。
  祸斗不断颤抖着,随即那鲜血便从他的口鼻中涌出。
  他依稀能听见自己的抬剑的手与跪地的膝腿在隐隐作响,像是就要承受不住压力折断一般渐渐失去知觉。
  可阿斯莫德仍旧是面无表情地握着那把看似轻如飘羽的无锋剑,如山岳般重重压在祸斗的身上。
  祂依稀能够感觉到祸斗单单是为了架空蒙德境内的七天神像,就已经让他的身体超负荷到了极限。
  甚至也可以说,对方能坚持到向祂提出交易内容并等待祂做出回复都没有倒下已经是在凭着意志力坚持。
  而此刻还能挡下祂这一剑,究竟靠的是什么,祂也并无法理解。
  “……你让我失望。”
  阿斯莫德在呢喃出这句话时自己也似乎愣了一霎,但也仅仅只是一霎。
  轰然砸落在地的无锋剑就已经剥去了这世界的一切声音一般,这如天倾的势头与声浪在顷刻间就让那被夹杂在其中的祸斗几乎失去了意识,不知过了多久以后才从半空中倒在了地上。
  “你的选择只会加快世界的灼烧,却没有任何有成为创造者的能力。”
  祂缓步像是一瞬间就跨越了千里来到了祸斗的面前,举起长剑扎进他的衣领将他的身影高高挑起。
  “你既拒绝成为命运的织机,却选择去通晓命运成为罪人,成为深渊教团的神明。”
  “就和上一次的双星一样,以污秽的逆位神像为基底企图染指原初,傲慢地想要拥有创世亦或改变世界的能力……而你偏偏也是有可能成为原初之人的人,尽管还只是质料。”
  “相比同为质料的双星,你靠近原初的可能性仅有千分之三……你却仍是在刻意纺织他们的命运。”
  在这一刻,阿斯莫德那本是毫无情绪的声音里却是骤然多出了几分不耐。
  “你只是在不断浪费我为数不多的,用以修补大地的天钉……还认为那是所谓天罚。”
  “……你对此都一无所知,可悲的人偶。”
  在祸斗依稀听见对方称他为人偶的那一刻,他蓦地浑身发颤地微微抬起了头。
  那双掺杂着钴蓝的深紫色眼眸都布满了血丝,泪红发烫的眼影在这一刻也已经擦出了鲜血。
  亦是同一瞬间,阿斯莫德就已然伸手蓦地贯穿了祸斗的胸膛。
  紧紧地攥住了他那颗不断跳动的心脏,在瞬息就就让他彻底模糊了痛感。
  阿斯莫德忽然感觉到有一道无形的力量在让祂的手掌松开,眼前的祸斗在祂眼底蓦地忽然一分为二。
  有一道半透明的身影从他心口的破洞中因为止不住推开祂的力道而摔了出来,虚幻得仿佛随时都可能散去。
  祂那眼底依稀的不耐这才又一次被极端的理性所取代,又一次失去了情感的涟漪。
  嗡地一声,祸斗就像是失去了牵线的木偶一般倒悬着摔了出去。
  他半睁半闭着涣散的眼眸,却在那朦胧间忽然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身旁好像同样有谁一并摔倒在地。
  那些空落落的疼痛在告诉他,他身旁的这个人很重要。
  在祸斗身旁,像是一条鱼被忽然摔出水面般的另一个身形透明虚幻的祸斗无法自控地因剧痛而颤抖。
  这一个多出来的他像是一个没有健全的呼吸能力的残次品,甚至脆弱到每一次皮肤触碰到地面时都会像是触碰到烧红的烙铁般不断灼伤,那双钴蓝色的眼睛忍着泪水紧紧地闭着。
  阿斯莫德沉默着,又将目光望向了自己空荡荡的手掌,得到了一个令祂无法理解的结果。
  祂的眼底有着无数的数据流在为祂剖析这一切,但最终似乎也都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可能与情形。
  ——这颗心脏是货真价实的,并非是由任何人给予的事物。
  因而最终,祂的目光落到了那骤然多出来的那个与祸斗长得一模一样却又分明有所不同的紫发少年身上。
  而后者的呼吸已经便越来越困难,挣扎得也越来越乏力。
  却偏偏在注意到祂的目光后,有些令人感到震撼地一点点撑起了身子。
  随即虚弱地展开双手挡在了祸斗的面前,一双写满恐惧的钴蓝色眼眸里倒映着阿斯莫德的身影。
  唇瓣一张一合着,跪在原地像是在向祂说着什么。
  阿斯莫德静默地注视着这个摇摇欲坠的身影,又看向了自己不知为何无法再度举起无锋剑的手。
  祂足足沉默了十秒之久,于祂的观感中几乎可以算是思考了几近千百年。
  最终站在了原地,静待着对方亦或是自己体内潜藏着的执念消耗殆尽。
  “在你倒下之前,我不会再动他……你若是能坚持到他醒来,我就答应你的交易。”
  似乎是听到了祂那分外低微的回应,那身形虚幻的祸斗在这一刻真的就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了。
  渐渐的连这柔弱的阳光都开始一点点地将他的身体灼烧,他的颤抖却在一点点地渐变得微弱。
  那双钴蓝色的眼眸在一点点地失去光芒,但自始至终都没有闭上。
  时间模模糊糊的一分一秒过去,他的身形也越来越变得模糊。
  只是没由来的,那天上的阳光在一点点地消失。
漆黑的云雾在这一刻一点点地攀附上了天空,将那无边无际的虚幻光明遮蔽在了外界。
  一滴又一滴的雨淅淅沥沥地落在了这周遭,模模糊糊地穿插着谁的呼吸。
  祸斗终于颤颤微微地从地上缓缓坐了起来,开始向着身前吃力地爬去。
  他那湿润模糊的视线里依稀能看见自己身前那如同雕塑般一动不动的身影,呼吸一点点变得急促。
  “……获斗?”
  最终他像是疯了一般不顾一切地扑上去将那与他长得一模一样却是浑身灼伤得不成模样的身影抱在了怀里,他的潜意识和他还在跳动的心脏在清晰无比地告诉他,这是对方仅留存下来的最后一丝痕迹了。
  那天上落下的雨滴在一点点变得漆黑,最终整片天空都像是墨水般深邃。
  “……交易成立。”
  阿斯莫德的话音落下后,那天空中的乌云蓦地在这一瞬之间消失殆尽。
  阳光再一次笼罩在了周遭,一切就像回到了原点一般都像是不曾发生过。
  在祸斗身前的那熟悉身影亦是消失不见,他扑空了蓦地倒在了地上。
  只感觉自己的心底好像有什么不见了,包括那些悲伤的情绪。
  他只能茫然地落泪,四处摸索寻找着什么。
  亦是在这一刻,那另一边的厚重石门也终于是自外边被归终与钟离轰然推开。
  “——斗儿!!!”
  归终在奔跑出这石门的那一瞬间,亦是在她触碰到这阳光的那一瞬间。
  她忽然模模糊糊地失去了知觉,毫无征兆地在祸斗与钟离的注视下骤然消失不见。
  在最后的那一瞬间她依稀明白了什么,只是饱含歉意地回眸望了钟离一眼。
  “依据交易内容,你们现在可以有五分钟的安全时间离开这里……不包括她。”
  阿斯莫德的手底不知何时忽然出现了一颗如璀璨蓝宝石般的心脏,在隐隐涌动着亮光。
  祂的目光缓缓地停在了祸斗的身上,后者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就被钟离不顾一切地抱在了怀里。
  但面对着这两个遍体鳞伤得已经没有任何战斗能力的人,祂最终还是缓缓地转过了身。
  悬浮在祂身旁的无锋剑渐渐化作了一盏天平,那颗蓝宝石般的心脏被放在了其中一边,压倒性地坠到了底部,却也在如同倒计着什么时间一般一点点地因空空如也的另一边而升起。
  祸斗怔怔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那将他紧紧抱在怀里的钟离。
  钟离先是不甘地看了一眼阿斯莫德的身影,随即又温柔地看向了他。
  如果不是因为祸斗这一刻同样身处险境的话,他肯定是不会选择活着回去的。
  “……走吧斗儿,我们……回家。”
  他的声音像是苍老了千百岁般,眼底那情感的涟漪在一点点消退。
  祸斗在这一刻清晰无比地听见了,那是一声磐岩轰然破开了裂纹的声响。
  “……爹爹?”
  钟离沉默不语地将他轻轻背在了身后,向着那石门外的阶梯一步步蹒跚地走着。
  他伤得很重,呼吸的频率也已经不是很稳定,也无法再回应他了。
  “……我能,用这个做交易吗?”
  阿斯莫德听见了祸斗的传音,眸光静默地落在了他的身上。
  对方所拿出来的事物却让祂蓦地有些发愣,或者说那本身是祂根本料想不到的事物。
  一个系统空间背包,里面的一切事物都是祂所悉知的。
  ——哪怕是一件也没有缺少,自始至终祸斗从系统那里得到的事物,所消耗的只有少部分食材,而那一部分食材也都在后边被他重新买来填补上,那些从小到大的衣裳亦是光洁如新地叠放在了一齐。
  这一瞬间,阿斯莫德眼底的数据流迸溅出了丝丝缕缕异样的火花。
  祂不自禁地捂住了头,模模糊糊地不知道是在细思着什么。
  最终一直到祸斗与钟离的身影走出了石门,就要踏落阶梯的那一刻。
  祂才还是轻声开口回应。
  ——“交易成立。”
  ……
  轰地一声,蒙德夜晚的静谧又一次被燎燎火光所打破。
  钟离背着祸斗回到了这熟悉又陌生的旅馆房间,摇摇晃晃地凝望着户外的夜色。
  而他环顾着周遭的火光,依稀是感觉到了什么熟悉得令他心颤的气息。
  “……剩下的交给我来负责吧,爹爹。”
  祸斗缓慢地从他的背上爬了下来,搀扶着对方缓缓地坐在了地上。
  他从那腰间的布包里缓缓地取出了那枚珍贵无比的尘世之锁,放到了钟离的手中。
  而钟离只是愣愣地看着这枚尘世之锁,琥珀色的眼眸依稀倒映着那锁里某处凉亭内恬静沉睡的归终身影。
  那是一缕残魂,在这一刻却让他的眼底重新有了光彩。
  “我……换来了当年妈妈身陨的那最后一刻的残魂,虽然不是如今的她的魂魄……她在那之前,好像把关于我们的记忆以某种方式做成机关放在了锁里,现在……她应该是在慢慢消化那些记忆吧。”
  “以后……她也能有轮回了,但是……我没有了。”
  闻言,钟离又蓦地抬头看向了身前的祸斗。
  他蓦地将手放在了对方的胸膛上,没有听见任何心跳的声音……甚至还摸到了一处狰狞的破口。
  “人偶是不会有轮回……但是没关系,我不需要轮回了……这一世会足够漫长,爹爹,去休息吧。”
  祸斗面无表情地安抚着钟离的手,看着对方因为重伤而渐渐模糊了意识。
  最终无比珍惜地攥着他的手,将他送回到了自己的尘歌壶里。
  随即就这么一步一步地走出了这燃烧起了大火的屋外,他并没有告诉钟离这把火是他在去寻找他们的时候放的。
  ——雨已经停了。
  葳蕤火光中,又一次被这火情引来的蒙德街坊与西风骑士们亦是齐齐赶到。
  只是这一次却并没有任何人在吆喝救火,而都是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那被火焰一点点吞没的旅馆。
  在那汹涌的大火前,将手中火把抛进火里的紫发少年背对着他们。
  静静地坐在地上,像是在目送着、缅怀着什么事物的离开。
  祸斗静静地看着这旅馆小屋在火光中噼啪作响,像是忽然又一次看见了自己的那座小木屋。
  同样是火光在摇晃,也同样是朦朦胧胧地失去了什么。
  这不是他第一次失去家了,而似乎每一次的失去他都记得这是拜他所赐。
  第一次是小木屋,离开的是一个小小的狐狸身影。
  第二次是一处大宅邸,离开的是一个脊梁始终笔直的爷爷。
  第三次是这一座旅馆,他说不明白是什么离开了,也许离开的是他的悲伤与软弱。
  他曾三度将他自己背叛,每次活下来的都是他。
  ——为什么呢,他明明从来就没祈盼过只有自己好好活着。
  落在他身旁地上的那两枚神之眼,其中蓝色的那一枚已经布满了无可挽回的裂纹。
  “……斗哥哥?”
  在他的身后,香菱与芭芭拉、诺艾尔等人也同样在看着他的背影。
  莫娜亦是紧随在三人身后,抿着唇遥遥地望着那涌向了天空的火光。
  “阿贝多哥哥……凯亚哥哥,祸斗哥哥他是怎么啦……要可莉和嘟嘟林去陪陪他吗?”
  小可莉抱着嘟嘟林,揉着朦胧睡眼牵着身旁阿贝多的手。
  她看向了身后先后赶来的安柏与优菈乃至鲁斯坦等人,不知为何感到心底有种悲伤。
  随即她求助的目光就这么望向了琴、丽莎与阿贝多凯亚乃至迪卢克和布利啾等人,也没能得到答案。
  忽地,她身上的小杜林嗅着小鼻子忽然轻轻跳了下来,
  然后四只小脚丫有些艰涩地摇摇晃晃,闭着眼睛靠着熟悉的气息走向了祸斗。
  它就这么一路来到了祸斗的身旁,轻轻抱着他的腿嗅着小鼻子。
  “……这把火是我放的。”
  祸斗的声音很冰凉,不经意的眸光忽地像是吓到了身旁的小杜林。
  吓得后者一边呜呜轻哼着,一边一路折返回了可莉的怀里不断发抖。
  而祸斗却是缓缓站起了身,浑身湿透着就这么转过头望向了众人。
  “我会离开蒙德的。”
  他一晃一晃地向着人群走去,那些不敢置信的蒙德街坊们纷纷为他让开了一条道路。
  而香菱却是忽地站在了他面前,就这么眼里含着泪水生气地看着他。
  “阿菱,我……”
  还未等他开口说任何话,香菱就已然从他的身旁走过,向着那火光不顾一切冲了进去。
  以至于祸斗不得不停下脚步,转过头时就看见香菱灰头土脸地从那火场里抢救出了一件衣服。
  那是一件毛茸茸的,火红色的外套。
  随即,香菱就这么缓缓地走到了他的面前。
  将这件外套上被烧出的破洞指给他看,一边忍着泪一边像是生气又难过般沉默。
  她知道,谁才能真的让对方回头的。
  “……阿…桃?”
  仿佛像是失去了什么执念一般,祸斗毫无征兆地就这么向着地上倒了下去。
  他看着自己手腕上的小红绳,像是回想起了谁那甜甜的笑容。
  眼里的深紫色似乎仍想要挣扎回钴蓝色彩。
  却是无论如何闪烁都在再做不到,最终疲倦地闭上了。
  ——
  ——
  ——
  蒙德后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