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不是好人？为什么？”
陈野奇怪地问道。
“这......”
扎小妹支支吾吾。
还没等她继续开口，就被身后的金大雕喊住了。
“小妹，你这个死丫头，还不快点收拾，小心一点，不要又打烂我家的碗。”
金大雕在院子里对着扎小妹大喊大叫。
扎小妹吓了一跳，急忙把头一低不敢说话了。
“领导们，我方便完了，咱们走吧。”
金大雕对着陈野他们笑着说道。
“嗯，去右村。”
陈野说着，有意无意地看了金大雕一眼。
反正他们还要在这里两、三天，到时找个机会问一下扎小妹。
他就不信金大雕能在他们眼皮子底下把小妹怎么样。
金大雕在前面大摇大摆地走着，遇到人就说陈野他们是政府领导，让大家向陈野问好，一副颇为得志的样子。
他的样子让陈野觉得非常尴尬，现实版的狐假虎威。
右村与左村相隔不远，走过田地，绕过一座小山头就到了右村。
果然与金大雕所说的一样，总体来说右村的村容村貌比左村好太多了。
这里的田地规整，田间瓦棚与器具齐全，村里道路大都铺着青石板，很多农户甚至都是两层楼。
“同志，你们看，右村是不是比我们有钱？”
金大雕好像怕陈野不知道似的，指着前面的房屋说道。
“嗯，看这样子，确实是。这右村跟你们村相近，怎么他们就这么有钱？”
陈野故意问金大雕。
金大雕颇为气愤道：“还不是走私嘛，如果我们也走私的话，比他们有钱多了。”
“村长，你不是说金大壮走私嘛，你有没有他的证据，跟我们说一下。”
王德发有些急切的说道。
“证据嘛，我也在想办法找，我一找到就会马上向你们报告。”
金大雕一听王德发问他要金大壮走私的证据，他就打着哈哈。
“金大雕，你来我们右村干什么？右村不欢迎你，如果你不走，我马上叫村长过来揍你，这次保证让你一颗牙也不剩。”
一个在村口闲坐的大汉发现了金大雕，急忙站起来对着金大雕厉声叫道。
金大雕不甘示弱地骂道：“狗剩子，你以为我想来你们狗屁右村，是县里的领导同志要过来检查什么劳动力，勾八的快点叫你们的金大壮过来迎接。”
那个叫狗剩子的大汉听到金大雕这样说，有些忌惮地看了一眼金大雕身后的陈野，而后立马往村子里跑去。
金大雕不好意思地对陈野说道：“同志，不好意思，以前我跟金大壮闹矛盾，金大壮说如果我敢踏进右村，就打断我的三条腿，你看，我村就我一个人来，这这这......我打不过他们，我还是在这里不进去了。等金大壮过来，我就抓紧走。”
没有过多久，那个狗剩子就带着一个30多岁的青壮年男人过来。
男人身高一米八几，身上穿着粗布短衫，脚上是一双布鞋，两眼滚圆，高大威猛，估计这人就是金大壮。
难怪金大雕不敢去惹金大壮，以金大壮这样的身板，金大雕这小身板估计挨上两拳就被打成照片了。
“你们是县城来的普查员？”
金大壮冷冷地看着陈野他们，语气不善。
陈野不想过于高调，只能是王德发应付。
王德发点点头说道：“是的，我们这几天在你们右村和左村进行劳动力普查和一些情况调研，希望金大壮村长和村民能配合。”
“我们村能有什么好普查的，你们照着资料填不就行了吗？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你们就回去吧，这里有八百块，是我们村给你们领导同志的招待费。”
金大壮边说边从口袋里拿出八张一百块就要递给四人。
“金大壮，你这是什么态度？有你这样跟领导同志讲话的吗？我看你这个村长是当到头了。领导，你们不要跟他客气，你们就直接进去检查，如果他敢动你们，我马上到镇派出所报警，把这个金大壮抓起来。”
金大雕躲在陈野他们身后，大声地说道。
陈野说道：“金大壮村长，我们也是职责所在，只是普查一些资料，希望你能配合。”
陈野见金大壮好像不想让他们进村，这让他更想进村里看一看了。
“好你个金大雕，让你滚回你的左村你还敢来，我们右村不关你特马的事，少在这瞎叨叨，惹急了老子先把你送进棺材。”
金大壮没有理陈野，指着金大雕骂道。
金大壮身后的狗剩子握紧拳头，怒视着金大雕，只要金大壮一个招呼，他就马上冲过去给金大雕两拳。
“领导同志，你们看看，你们看看，金大壮他们居然敢对抗政府，马上报警，叫人来把他抓起来，我倒要看看他们是做了人样想成仙，坐在地上要上天。”
金大雕在旁边煽动着，他巴不得金大壮他们打陈野，生怕事不大。
“金大雕，谁与政府对抗了，我只是跟各位领导说一下事实，以前的检查不也是这样吗？都是走走形式，我们村还要自己给他们招待费。”
金大壮瞪了金大雕一眼，镇定地说道。
王德发笑道：“金村长误会了，我们过来不要你们的招待费，是真的来普查的，如果完不成任务，我们回去也要挨处分。”
“真的？”金大壮说道。
“当然是真的，金村长完全可以查看政府官网上的近期普查公告。”沈冰补充说道。
金大壮似有深意地看了金大雕一眼，转而对着陈野他们说道：“好吧，你们跟我来，上次计划生育的人也只是走走过场，拿我们村的招待费和罚一些钱就走人而已。”
金大雕对陈野说道：“那领导同志们，我就先回去了，你要查什么就查，不要客气，如果有人敢对你们怎样，我马上带人来救你，再打电话报警。”
王德发摆摆手，示意让他回去。
于是，金大壮带着陈野他们进村。
不过金大壮没有怎么跟陈野说话，他只是在前面黑着脸，好像非常不情愿陈野他们进村普查似的。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