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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程排满的周六，林晓有些提不起劲。
这是她第一个没有和诺一起练级的日子，见不到游侠伏神的这双眼睛仿佛失去了神采。
四人练级组内只有况译和沈契两个人很专注地在输出，林晓跟在他俩身后心不在焉地扔技能，反正OT了有沈契扛着，她已经放弃用大脑去思考自己要打多少输出了。
“你是不是见不到诺，出现了戒断反应？”
毕竟是相处多年的好闺蜜，林晓的反常林蓝一眼就品得出来。于是林蓝也跟在林晓旁边和她一起摸鱼聊天。
“不是吧，只是有点不习惯。”
“还不承认？我看你是被诺病毒攻占了。”
“……”
林晓甚至在想，这是不是昨天两人见过面后才产生出的催化反应。也许不和诺见面的话，今天不和他一同练级时就不会有这种萎靡感。
林晓想了很多可能和借口，都没有办法填补心中这份寂寥感。在林蓝挤眉弄眼的调侃下，她只能认命地叹息。
“哎，亲爱的，我今天怎么调戏她，她都没反应。明明昨天还挺有精神的。”
结束练级后，况译带着林晓回到会客厅继续PVP训练，林蓝见四下无人，终于拉着沈契继续八卦起林晓和诺的进展。
“我一整天不搭理你，你也会这样的。”沈契举了个非常合理的例子。
“……一码归一码！他俩都没开始呢。根据我的恋爱小雷达，我判断……这也不太像是诺不搭理她导致的……”
“好了。”沈契摸了摸林蓝的脑袋，示意她别多想：“无论两人现在是何种关系，诺对晓肯定很好。不用担心。”
此刻，沈契不由得回想起昨晚诺忽然的致电。
“我在中介网买了两千金，填了你的昵称，收到后帮我转寄给晓。”
“好。不过为什么是选择寄给晓？”
沈契完全没有吐槽诺的买金行为。
“她肯定会用自己的金垫付金团车费。”
“你倒是很拿得准她的脾气和性格。”
闻言，诺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扫完爷爷的墓了？”沈契扯开了话题。
“嗯。和她在这里多陪奶奶两天，周日晚回。”
“看来现在不需要你调节，她们也相处得很好。”
“是她努力的结果，我什么都没做。”
诺在电话那头咔哒咔哒地拨弄着打火机，却始终听不出他有想点烟的迹象。
这种情况通常意味着诺正处于心烦意乱的模式。
“契，明晚有没有空陪我打两把神鬼？”
“什么，你这是寂寞了吗？你无聊的时候一个人不也打得挺欢的。我明晚有饭局，你找况哥他们吧。”
这句话的前半段如果从顾谅嘴里说出来，诺十有八九会反击一句“无聊的判断”。很可惜，与诺有七年交情的沈契基本不会看错读的情绪反应。
“那我去约况哥和谅。”
“好的，希望你别冷落了你的搭档。”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想是字面意思。”
昨晚的沈契说到这里，就挂断了电话。
诺心烦意乱地捂着脑袋，他很确认自己此时并没有在这个特殊的日子，再度缅怀起一些过去的人与事。
倒不如说，没有缅怀反而很失常。因为今天是七年前齿轮偏离轨迹的。
诺完全无法解读这份纠结之感是从何而来。
对两千金的真相毫不知情的林晓，在短暂的PVP训练后马上就依时加入了“如影随形”公会的练级车。
车上一共三人，分别是40级的法师，41级的箭弩，与为首的42级剑盾。剑盾的头上还顶着副会长的公会职位称号，他的昵称叫“妖道”。
林晓这个44级的游侠一进组，她自己都感觉挺不好意思。
但马上她也理解为什么这一车的开价会要到300金一小时，妖道选择的练级地点是北大陆的森林，选择对象是均级45的甲壳兽。
这车革去林晓这个老板，就是完美的三人分经验的40级练级车。
林晓进组后，车内三人只做了简单的寒暄，叮嘱她不需出手，挂机等经验即可。然后三人就开始了非常默契的分工。
箭弩负责拉怪，法师负责走位聚怪，为首的剑盾把怪物仇恨全部收走，他的血量就跟过山车一样好看。
但每一轮，妖道剑盾的血量下降明显时，他就会开始举盾下蹲回血，然后辅以单手剑的招架在举盾期间进一步降低怪物攻击欲望。这就是这辆车并不需要占星扶持血线的原因。
毋庸置疑的是，妖道的细节操作与控制拉高了这车练级队效率的上限。
若说有唯一缺点，就是这种车打不了更高级的怪，因为越级强吃硬伤害并不是操作能弥补的。
林晓在围观中，只会更佩服诺对距离的把控和伤害的规避。
三小时过去后，游侠伏神从44级成功抵达45级。
林晓一边在内心感叹专业练级车的舒坦，一边对妖道补了尾款。
“占星聆晓，你和伏神这次也对七刀的双人首杀势在必得吗？”
“……”
林晓很确认自己没有在开局报上过真实身份，可妖道却说得斩钉截铁。
“我给祸神面子为伏神挪的坑，也不会打听你们什么攻略情报，我想这不是个过分的提问。”
妖道绝对没有夸大其词，如果伏神今天不在这车上，只有他们三人分经验是可以更快升级的。
“我不知道。”
得到这样的回答后，妖道显然露出了失望的眼神，他身后的两个队友也用费解的神情盯着林晓。
“我倒希望你是敷衍一下我，可是看你的态度，好像真的没什么把握。所以游侠伏神只是抓了个没斗志的花瓶搭档，自己也误打误撞，才偶然抢到岚神嘴巴里的肥肉？”
“……！”
妖道这话的攻击性不弱，甚至可以说带着明显的鄙夷之意。林晓完全没有想到这四个字会让他得出这种结论。
他将两人的努力与配合定义成偶然。
林晓现在十分后悔自己轻易地说出了那句“我不知道”，可她也没有任何可以驳回自己说过的那句话的武器。
练级车解散，妖道也无言地带着队友离去，他没有再为难林晓，可那几句话却让林晓一直闷闷不乐到晚上。
“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