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之内，卡帝亚细心的为罗亚讲解了一番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晋升结构，让一直以来对这些没什么具体概念的罗亚彻底的回炉重造了一遍。
卡帝亚首先解释的是巫师这个概念，巫师是代指一些人的叫法，但是其实并不是什么准确的称呼，就有点像罗亚前世的工人。
修车的，写代码的，搬砖的，绝大部分人都可以叫工人，但是这么叫具体谁是干嘛的根本不知道，十分的笼统。
“形容一个超凡者的力量其实应该是由源质叫起，然后是源级，最后是路线，比如说圣都的圣威武士，他们真正的叫法应该是【仁慈】源级3，护光者。”
“仁慈？”
“不错，这是他们的源质，也可以说是力量的分类与晋升通道。”
卡帝亚认真的给罗亚讲解了起来，费了不少功夫终于让罗亚搞清楚了源质的含义。
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这句话出自罗亚前世的一位名人，但是在这个世界，它却可以作为源质的诠释。
追寻超凡，获得更强大的力量，这是这个世界自第一纪元以来直至现在一直没有改变的主旋律，在这人类的史书都记述不到，只存在于诗歌中的漫漫探寻之路中，理所当然的有成功者与失败者。
失败者暂且不提，但当有成功者出现之时，他们往往会做一件事，那就是将自己的道路记录下来，以供同族以及后人参考，这就是最初始时的源质。
源质，可以理解为比较稳定的晋升通道，让原本漫无目的摸索的人能够迅速地进入超凡序列，并按照前人的经验较为安全的一步步攀爬。
“父亲，源质的数量有多少？”
“没人知道，从古至今摸索出的源质数量大概成千上万吧，但是具有普遍性的却不多，适合人类的更加少。”
“适合人类？”
“不错，人类现在用的源质其实都是那些已经消失的上古种族遗留下来的，就比如之前的【仁慈】，传说那是天使探索出的源质，属于希兹克里特家，是只有教国才拥有的体系。”
卡帝亚的话为罗亚打开了一扇大门，在此之前少年从未想过这个世界的超凡力量居然这么复杂，甚至根本没有武者职业这一说法，怪不得前世游戏完全给省略掉了。
“我明白了，那父亲你也是属于源质【仁慈】的体系？”
“不，我的源质是【智慧】，源自学者之国布洛尼亚的源质，源头已经不可考，是受到教会承认的三大源质之一。”
“三大源质？”
“嗯，圣梅斯特教国的【仁慈】，布洛尼亚的【智慧】，还有骑士之国潘德的【勇气】，这三大源质是被认为最适合人类的，也是受教会承认，除此以外的源质均不受教会认可，以其为力量源泉在教义上被判定为异教徒。”
“这，这是为什么啊？”
“除这三种人类最适合的源质以外，其他的源质都很不稳定，或者不适合人类，走这样的体系很可能有严重的后果，比如无法顺利晋升或者可怕的副作用。”
“原来如此，那如果被判定为异教徒会怎么样？”
“被判定为异教徒的话是不能进入圣都的，所有国家的希雅教会也不会接待，有关于教会的所有福利与好处都没有，可以说是被排挤吧，其他就没什么了。”
“......不会被抓到烧死？”
罗亚小心翼翼的如此问道，让卡帝亚听得一愣。
“当然不会，各国藏污纳垢的小教派太多了，即使是教国也没有力量做这种事，而且很多异教徒没有犯罪，怎么能全烧死？不过有些穷凶极恶的邪教，是在教国的打击范围内的。”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
少年听到男人的回答松了一口气，感觉稍微安全了一些。
看来这个世界的教会没有前世中世纪那样可怕，并不会动不动就魔女审判火刑柱，这让金币兑换区一股子异教味的罗亚镇定了一些。
“那我们教国的贵族如果是异教徒的话会怎么样？也不会杀吗？”
“没有罪行的话不会，但是会被剥夺贵族身份。”
“......”
啧，这不和废了也差不多了吗？
“那样的话恐怕没有哪个贵族会去当异教徒吧。”
“......那也不一定，三大源质虽然是最适合人类的，但是个体间也是存在差异的，有的人天生就适合异教的源质，也有一些贵族为了种种欲望倒向异教甚至是邪教。”
卡帝亚说到这里似乎是想到了什么，表情变得不是很好，罗亚见此有些疑惑但也没有追问。
“那这些隐藏在我们中的人该怎么辨认呢？”
“一般来说他们不会在人前展现力量，所以我们是无法分辨的，不过裁判所有专门的人员，一旦犯了事他们也逃不掉。”
卡帝亚语气严肃的如此说，随后深深地看了自己这个平凡的儿子一眼，自顾自的又道：
“其实拥有超凡力量也未必是好事，有力量的人往往会成为人们的中心，也就难以逃脱一些危险的任务，与出生入死相比当一个普通的贵族享受生活也没什么不好的。”
“......”
罗亚听着这话不动声色，内心却是苦笑了起来，如果能当一个普通的贵族，他绝对会立即不动装死，问题是他是一个恶役反派，命运可不是站在他这边的，不动不一定能洗白，反而可能是死路一条。
“说到这里你应该明白了吧，我们家的先祖虽然都被叫做巫师，但是其实每一代都是不同的，不如说......【智慧】源质的分支极其复杂，也因此出现了学派之争。”
“学派？”
“不错，就像之前的护光者一样，当大致相同能力的人越来越多的时候，他们就会成立互助组织来维护自身权益与合作研究，这种情况发展到后来就变成了学派，最后众多的学派甚至组成了国家。”
“国家，难道是......”
“不错，就是那个。”
卡帝亚笑了笑，揭晓了答案。
“学者之国布洛尼亚，就是学派聚集而成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