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9章 甘拜下风

  司诀没想到,他以为自己计算好了一切。

  可是到了最后,他才是被算计的那个。

  司诀仰头大笑了起来。

  “你还是太草率了。为师之间就告诉过你,做人要谦虚,可你就是不听。你难道不知道,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吗?你能笑到最后吗?”白斐反问道。

  “我不懂。为什么你宁可扶持一个宣王,都不肯扶持我!”

  白斐摇了摇头,“因为我知道你的性子。你跟在我身边那么多年,我早就了解到你的脾气了。我看得出来,你是有野心的人。但是你的野心并不实际!你想要得到更多的东西,但你又应付不过来。以你的本领,你确实可以成为皇帝,但是那些百姓们呢?”

  “我可以保证,我会让南阳国的百姓们安居乐业!”

  白斐摇着头说,“在我看来,你未必能让南阳国的百姓安居乐业。不但如此,你甚至还有可能让南阳国的百姓,陷入水深火热中!”

  “不可能!我发誓!”

  “你发誓有什么用?我早就看出来了,你就是个自私的人。你只想得到那个位置,却不关心其他人的死活。以前你就是这样,你为了达到目的,杀了多少无辜的人,你可有算过?”

  听白斐这么说,司诀只觉得荒唐。

  “我是去完成任务!为了完成任务,杀了一些必须要杀的人,我不觉得有什么错!”

  “到现在,你依旧嘴硬,你依旧认识不到自己的问题,这就是你最大的问题。”

  白斐并非没给过司诀机会。

  其实早在他选中秦音儿之间,他也确实考虑过司诀。

  他知道司诀的身份,但是他也不会凭着司诀的身份,就计较那么多。

  他看重的,是一个人的能力。

  秦音儿的能力,固然比不上司诀。秦音儿也确实不懂得武功,只懂得医术。

  但是和司诀比起来,秦音儿知道的是救人,而司诀……却只知道害人!

  这样的人,哪里有什么治国之才?这样的人,如果真的成为一国之君,百姓们过的,该是怎样一个水深火热的生活?

  “如果我非要那个位置呢?”司诀盯着白斐说,“我为了那个位置,可以不惜一切代价!那本来就应该是我的!我要夺回属于我的一切!”

  “死心吧,不可能的。”

  司诀又大笑了起来。

  他走到一旁,把手放在了一根柱子上。

  “师父,其实我早就想过,你们可能会纠缠我,干扰我的计划。你以为,我真的就没有准备吗?”

  司诀猛地朝着他设计的那个机关摁去。

  一时间,万箭齐发……

  而司诀,已经躲到了一个安全的角落,想看着白斐被乱箭射死!

  可是司诀期待的那一幕,并没有发生。

  那些箭确实射出来了,可是……那些箭竟然没有一支,是有箭头的……

  “这,这不可能!”

  司诀捡起来一根箭,看着上面被折断的箭头,不可思议地摇头,“这到底是谁干的?秦音儿!是不是秦音儿!”

  “不是我,当然不是我。”秦音儿缓缓从后面走了出来,“你也知道,我之前一直在床上躺着,躺了好几天,我哪儿有时间,去做这种事?”

  看着正大摇大摆地站在他面前的秦音儿,司诀的脸色更难看了。

  “你果然没死。秦音儿啊秦音儿,你真是把我算计得彻彻底底!”司诀苦笑,“枉费我之前,竟还觉得你可怜!我甚至还想为你打抱不平。如今看来,最可怜的人,不是你,而是我。”

  “抱歉,我知道不应该这么算计你,不过……奈何你这人太固执。我们也想用其他办法感化你,但是你既然能杀了北越国的太后和国舅,甚至还改头换面,用了国舅那张面皮,我们就知道,你肯定不会轻易放弃。”

  司诀冷哼一声,“这本就是我的目标。我是有雄心壮志的人!如果我坐上了南阳国的皇位,我首先要做的,就是吞并北越国。这样一来,我就是南阳国的功臣!”Μ.χxs12三.nEt

  穆钰从后面缓缓走了出来,“北越国和南阳国,本就是两个国家。虽然这几年来,确实有过摩擦,但倘若你执意要吞并,将来只怕会引起更混乱的后果。”

  “你懂什么!我要扩张南阳国的版图!不只是北越国,我甚至还想把西黎国一通收入囊中!我要成为最受称赞的皇帝!我要成为一代明君!”

  司诀是个有远大抱负的人,只可惜,他的想法都并不现实。

  司诀想得到一切,他想得到百姓的称赞,他想得到名声,想得到大家的支持。

  可是司诀这么做,本来的目的不是真为了南阳国的百姓。

  司诀的一切,都是从复仇出发的。

  司诀做的这些,只是想证明自己的能力,只是想他的父亲知道,当初抛弃他,是一个多么错误的决定。

  这样的人,没有治国之才,空有野心,也难成大器。

  穆钰在前几天,一直出去,就是为了把宫里的机关都摸透。

  小皇帝虽然没有掌权,但是他有宫里的地形图。

  穆钰就拿着小皇帝给的地图,在宫里摸索。

  他当然知道,司诀一来,肯定会将皇宫改建,所以穆钰就猜想,司诀会在哪里有所改动,又会安装什么样的暗器。

  正因如此,穆钰才能把司诀的那些东西,全都处置了。

  司诀的确很聪明,他装了很多机关,穆钰处理的时候,也十分头疼。

  也好在,最后穆钰还是把大多数的机关处理干净,应该没有什么残留了。

  “你们是从什么时候,知道国舅已经死了,是我扮成国舅的样子?”

  “从一开始,我们刚见到你的时候,就知道了。”

  司诀回头看向白斐。

  秦音儿又解释道:“与师父没有关系。就算没有师父,我也一样能辨别清楚。你倒也不至于把我看的太无能,毕竟我的易容术,可能比你还要好一些。”

  “好,好啊!你们真厉害!你们这样害了我,我竟不能说什么!我甘拜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