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还是法务部的？！”
确定这三个员工脖子上的工作牌上，照片和本人都能对上，越青菱更加无语了。
“专业法律人员，却堂而皇之污蔑造谣？”越青菱简直是气笑了，“简直枉为法律人。”
造黄谣也就算了，还能说的这么旁若无人肆无忌惮的，连她走到跟前了，也没注意到。
顶着越青菱讽刺的眼神，三个法务员工讪笑道：“越小姐，我们只是开个玩笑……”
若他们诚心给自己道个歉，保证不再犯，越青菱可能还没那么生气。
“开玩笑？！”越青菱嘲弄，“只有被开玩笑的人也觉得好笑不觉得被冒犯的前提下，才叫做开玩笑。否则那就是诽谤，污蔑，骚扰。”
面对越青菱的讽刺，三个员工眼里还有些不忿。
刚想说什么话反驳，就看到了正好从边上员工电梯里出来的陈静茹，脸色一下变了。
陈静茹一出电梯，就直奔越青菱这边来。
她甚至没有多问一句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淡淡道：“我已经将这件事的整个过程告知你们直属上司，具体如何处理，一切按照公司规章制度和劳动法来执行。”
一听这话，三个员工一下就急了。
“陈经理，我们真的只是随便说笑，我们没恶意……”
话没说完，就被陈静茹厉声喝断：
“如果没恶意，你现在最该做的是给被你们造谣的人道歉，包括越小姐，刘特助甚至是总裁，而不是狡辩。还有，在集团大楼一楼办公厅，人来人往的公共场合，给集团总裁造黄谣，还牵扯总裁特助和公众人物，这是随便说笑？！”
平时私底下拿领导说笑几句，也没人计较。
偏嘴碎地要在公共场合说，集团大楼来来往往每天的人次上万。
不管他们造的谣是针对陆清珩，还是越青菱，重要的是这种黄谣的存在就十分恶毒，基本无法澄清，且传播性极强。
一旦被人录音传出去，难免对集团名誉产生不良影响。
之后可能会造成的股市动荡等等后果，完全不是几个小员工能承担得起的。
陈静茹眼里闪过一道寒芒，她甚至怀疑一开始将话题引到什么“助理领错房”上的这个员工到底是真一时口快，还是筹划已久。
三个小员工还待求饶，陈静茹注意到周围人看过来的眼神，直接抬手制止：“想辩解求情，可以去跟你们直属领导说，处理结果我不会干涉。但你们再在这里拖延时间，我就不敢保证什么了。”
这是明晃晃的警告了。
几个员工也不敢多说什么，刚准备走，就被陈静茹叫住。
“先道歉！”
几人心不甘情不愿，推推搡搡地勉强道了歉，这才转身上楼。
越青菱看得出来他们不甘愿，心里都忍不住怀疑他们是怎么进入陆氏集团的。
且不说他们造谣被当场抓包吧，就说陈静茹这个他们的直属大领导就在这里看着呢，他们哪怕是演呢，也最好是演的像是真心悔过的样子才对啊。
这样的态度，只会让陈静茹对他们的观感更差。
没了最后一丝会为他们求情的可能性。
也不知道是情商低，还是缺乏社会的毒打。
但她没有一点要提醒他们的意思，甚至有些缺德地想笑。
果然啊，笑容并不会消失，只是会从他们的脸上，转移到她的脸上。
缺德了一下，好像连四肢的酸痛，都减轻了一些呢~~
陈静茹在一边觑了眼她，小心翼翼想要安慰她：“咱们集团大部分员工都对越小姐的到来非常欢迎，这样的员工是少数……”
平时再怎么好说话，越青菱毕竟还是总裁夫人。
谁都不敢小看枕边风的威力。
越青菱根本就不在意这个，随口道：“没事，连钱都有人不喜欢，更何况是我呢！”
说完，才看了眼时间，催促道：“陈小姐，你看我们去哪里谈呢？这都快四点了，别耽误你下班。”
到了这个时候，刘姐才恍然意识到不对。
“青菱，你跟陆氏的法务要谈什么？”
她一开始还以为越青菱来陆氏大楼，是来找老公的！！
她还心里念叨了一句，要不说是新婚夫妻甜如蜜呢。
越青菱握住了刘姐的手，给了个眼神暂时安抚她，没有选择在人来人往的一楼大厅解释。
显然，陈静茹也是这么想的。
一行三人就这么在刘姐的疑虑眼神下，很快转移到了陈静茹的个人办公室。
一路上，越青菱基本上是沐浴在员工们或惊艳或好奇的眼神中走过来的。
甚至还有几个年轻小姑娘，顾不上边上还有个明显是集团高官的陈静茹，拿着手机就上来求合照。
语气黏黏糊糊，说话时还星星眼。
一看就是粉丝，或者至少是路人粉。
越青菱是绝对不可能拒绝自己小粉丝的合照要求的。
因此即便身边刘姐的眼神忧虑到几乎要抓着她问的地步，她还是停了下来。
跟几个小姑娘找了个光线好的地方，笑靥如花地合了照。
拍完了，还不忘叮嘱对方一句：“拜托，合照发微博的话，记得发到我的超话哦~~算超话积分的~~”
小姑娘语气有多甜，她就有多甜地回给她们。
临走前，还给她们歪着脑袋比了个大大的心心。
几乎就是比心的瞬间，办公区里响起一片拍照的咔嚓声和一众人的惊呼声，硬是把手机拍出了摄像大炮的动静。
越青菱心满意足地跟着陈静茹穿过办公区。
这一路上，刘姐为了越青菱的口碑，死命压抑住了焦虑的情绪，勉强扯出一个微笑来。
一直等到进了办公室，门被关上，确认这办公室隔音效果不错后，刘姐瞬间绷不住了。
“所以，到底今天到底要谈什么？”
越青菱没再浪费时间，将自己早就准备好的各种资料拿出来。
这里面分别是原身这十年来的银行转账记录，和张潇旗的聊天记录，从十年前开始就一直在记录生活的日记本，以及一系列她认为和张潇旗有关的资料。
“张潇旗？！！”刘姐看着那些记录上明晃晃的名字，差点没跳起来，“等等，等等，我捋捋！”
她抬手，捏着太阳穴，声音有些虚弱：“你这个张潇旗，和章韵芝的老公什么关系？！”
越青菱失笑：“同一个。”
刘姐目瞪口呆：“所以，你这几年来一直说的那个前男友，那么一直问你要钱的前男友，那么不让你穿漂亮礼服和珠宝的前男友，那个软饭硬吃的前男友……”
“……说的都是张潇旗？！！”
她失声惊呼。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