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谁？三少吗？”芷云一边摆放着食材，一边回答，“很好啊，三少是个好人。”
“好到你为他生孩子？”楚翰墨的语气里多了一丝讥讽。
不过芷云那么大的心眼，根本没在意这么一点小语气。
“不知道啦，”芷云拆开了芝士，“生宝宝是多么复杂的事情，想想都好麻烦啦。”
她舔了舔粘到手指上的芝士，很无辜地看着楚翰墨：“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有宝宝了啦。”
楚翰墨看着她小巧红润的舌尖在纤纤的玉指上那么轻快地一舔，他立即感觉到自己的身子绷紧了。
这个没心没肺的小女人，总能在无意间挑动他最敏感的神经。
“是么？”他不禁倾了倾身，吐出的气都触到了她的睫毛，“言小姐不会和从前一样糊里糊涂的吧？该不会又是醒来的时候，哭着说你是个坏人吧？”
一如当初在他身边醒来时那样。
芷云妈咪咬着手指，茫然地眨了眨眼，盯着近在咫尺地楚二少：“你说什么？”
为什么她一句话也听不懂。
楚翰墨直起了身子。
不能，不能再靠近她一点了。
否则，再做出什么事，也是他所不能控制的了。
“为什么没有带宝宝回楚家？一个人养两个宝宝，应该很辛苦吧？”他又漫不经心地打起了鸡蛋。
“不会呀，”这句话芷云能听懂的，“法国的福利制度很好的，宝宝的生活根本就不愁呢。
”
“为什么不带宝宝回楚家？”楚翰墨第二次问道，斜过眼去。
他不会放过任何一个遗漏的问题。
芷云抬眼看天花板。
“嗯……我根本都不知道宝宝是楚家的呢。”芷云嘟着嘴，“要知道的话，早就回来了。”
要知道宝宝们没有爸比，一直都失落呢。
果然……楚翰墨扶额。
她连宝宝的爸比是谁都不知道。
“那么，你有过几个男人？”突然间，楚翰墨放下了手里的打蛋器。
他的语气，也突然间降到了冰点。
这么明显的气温变化，芷云立刻就感受到了，她有些讶异地看着楚翰墨。
他在生气？
为什么？
但芷云只是摇了摇头：“大概就只有三少一个吧。”
楚翰墨的眼里蓦然间闪过一抹惊色。
只有三少一个……
这怎么可能？
云忘记了？
他和她之间所有的事情她都忘了？
还是故意在他面前装傻？
骤然间，他上前一步，径直把芷云逼到了厨房的角落里。
“只有三少一个男人。”楚翰墨重复着芷云刚刚的话，那一刻，他的气势尽然释放，逼得芷云瞬间就双腿发软。
他低头注视着她。
仿佛野兽在看着自己利爪下的猎物。
这般无声的威胁，吓得芷云抓紧了后面的厨房台面。
“二、二哥……”她吓得说话也不利索了。
楚翰墨伸手，捏住了云的下颌。
“我说过，叫我翰墨。”他的瞳孔里，聚集着狂躁的风暴，他咬着牙，心中是无止境的愤怒和妒忌在翻涌，“你犯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