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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卡塞尔的新生们

  
    第150章 63,卡塞尔的新生们

    关于零号。

    所有人都能判断出他就是路鸣泽。

    先不说这种说法是否正确。

    抛开事实不谈,秦惶大致估算了一下年龄和时间线。

    西伯利亚港的炸毁时间是1991年12月底,也就是27年前。

    17年前路鸣泽与雷娜塔便已经是少男少女的形象了,也就知道到现在,他们至少30岁以上。

    路明非今年17岁,他的生日是91年7月17日。

    如果路明非的生日是真实的,那么在这一年,路鸣泽被捕时,路明非早就已经出生。

    那么基本就可以排除路明非是基因工程产物的可能了。

    最起码,不会是昂热根据‘零号’的基因,所制造出的基因产物。

    ‘零号’呢?

    他又是怎么来的?他是不是基因工程的产物?

    ‘零号’的权柄明显属于‘初代种’,甚至‘初代种’之下,基本可以笃定是纯血龙王了。

    这样伟大的生物,或许人类的科技水平根本达不到。

    那么寄生呢?精神寄生一类的?

    就像是耶梦加得将自己的茧寄生在楚子航身上那样,‘零号’同样是一个被寄生体。

    ‘龙王’通过‘茧’夺取了‘零号’的身体,这也是零号在脱离黑天鹅港后,迅速变化,并越来越强大,越来越暴虐的原因?

    如果‘零号’是基因产物的话,那么这种可能䗼基本就是板上钉钉了。

    但是,很遗憾的……

    “零号是我们从世界各地收集来的孤儿。我们从每个国家都搜寻了很多血统优异的孩子,这些孩子的父母基本都不知道混血种的存在。就像雷娜塔一样。”赫尔佐格说。

    他偷偷打量秦惶的表情,琢磨这其中的事情。

    秦惶没理会他的小动作。

    不是。

    零号不是基因产物。

    那么上一种可能䗼排除,零号就是一个天生的纯血龙类。

    他在不知名的原因下被捕,压往西伯利亚的黑天鹅港,进行了脑桥分离手术,并拘束了很多年。

    并在一系列计划后,逃出黑天鹅港。

    但是在同年,于意大利境内再次被捕获。

    这次秘党,不,是路明非的父母,路乔二人的作用下,利用‘零号’构建了北极境内的尼伯龙根。

    事情到了这一步,一些事情差不多都能被猜出来了。

    关于路明非、路鸣泽的身份,关于‘零号’,关于‘路乔’的尼伯龙根。

    秦惶收回思绪,冰冷的眸子扫过下方之人。

    语气平述。

    “赫尔佐格,你真是一个愚蠢又自负的人类,我不知道你打算从我这里谋取什么,也不感兴趣。”秦惶说。

    “今晚真是黯淡,”秦惶突然说起了不相干的话,抬头仰望着天空中的残月:“月黑风高的下一句是什么来着?”

    他又突然站起,低头俯视脚边跪着的老家伙。

    橘政宗浑身一抖,以头抢地:“我可以帮助您在秘党中夺取权力,这样您就可以控制全世界最大的屠龙组织。试想一下,世界上最大的屠龙组织的幕后主人,竟然就是世界最伟大的龙皇,这是所有人都无法预料的事情!你可以不费吹灰之力剿灭一切忤逆之人,甚至让他们自相残杀。”

    他的语速急促,浑身战栗。

    在那个男人站起的一瞬间,就有山一般的威压淹没了他,庭院中的黑暗被彻底驱散。

    橘政宗的余光中,是金色与银色的交相辉映。

    “行了行了,我已经说过了,我不!感!兴!趣!”秦惶摆摆手。

    巨大的、洁白的双翼在他的背后升起,头顶的云层开始翻涌,庭院中,因为反射的月光打开双翼上,折射出明媚的银色。

    他双开双臂,根本无需振翼,狂风便已经将他托起。

    他被风托在十几米高的空中,呈现出神圣的十字形,全身布满了银白色的鳞片,每一片鳞片上都流动着美丽的光泽,像是用秘银和赤金打造的。

    “您不能这样!您不能这样!我是来与您合作的,我有价值,您还有敌人!”橘政宗还在喊。

    悬立在空中的怪物一动不动,神情恬静地望着远方,看向海平面的另一端,直达世界的最北方。

    “这个世界真的是变了啊,原来是这个意思,我和祂都已经是该下台的老家伙了。”他自言自语。

    他又低头,平静地对下方的人类傀儡。

    “不过还是谢谢伱的解惑,荣格·冯·赫尔佐格博士,多亏了你,让我认清了一下现实。”他平静地讲述:“作为回报,我们以往的恩怨一笔勾销了。”

    这本该是宽恕的敕命,是一种恩赐。

    但橘政宗却开始疯狂的抖动,他终于突破了恐惧,嘶声怒吼:“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你有敌人!你有敌人!既然你都猜到了,就该明白它们是比你更伟大的存在!你不该杀我!”

    “是啊是啊,比我更伟大的存在。”秦惶似笑非笑:“说得真好。”

    “所以即便是窃取我的王座这样天方夜谭的计划,也只能顺位到第二梯队。”

    橘政宗仰头,呆呆地望着。

    他是心机诡秘的人类,做事情都留有退路,当然不可能直白地来送死。

    所以今天来的,都是‘橘政宗’。

    橘政宗虽然白发苍苍了,但他的真实年龄也不过五十。

    而赫尔佐格不同,赫尔佐格是一个真正的老家伙,这个老家伙从不愿意涉险,他现在仍然躲藏在世界的某个角落。

    也是由于赫尔佐格的懦弱,他一生中制造出了无数进化药和换血,却从来没有在自己身上施展过。

    而这里的橘政宗们,都只是替死鬼。

    “你还是不够了解我们。”秦惶淡淡地说:“无论是思维还是技术,你对我们的了解还只停留在表面。”

    橘政宗一言不发,双眼呆滞。

    他就像突然断了电的机器,已经陷入了停摆状态。

    不过橘政宗的背后,一小片空间诡异地扭曲在一起,就像是大海中的旋涡,将周围的一切都吸了进去。

    不过这个旋涡并不开在海中,而是空气里。

    它就像是一扇门,

    现在门打开了,

    一个与橘政宗相同面貌,却更加苍老的家伙,正惊恐地保持着屈膝弯腰的姿势,那样子看起来应该是发现了什么不对,正准备逃跑却没来得及。

    赫尔佐格。

    赫尔佐格瞪大眼睛看着漂浮在空中的怪物,满脸的不可思议。

    他无法理解这是怎么回事,卫星信号现实对方的位置在‘镰仓’,而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在北海道的一个小山村里,他们之间有数百公里的距离才对。

    但是现在,却在隔空对视。

    但赫尔佐格作为最聪明的人类,又在短暂的震惊后冷静下来,战战赫赫举起双手,就要跪下。

    但他却跪不下去了。

    一只好似厉鬼的魔爪掐住了他的喉咙,原来还有些话想说,也说不出来了。

    赫尔佐格用手指甲扣动脖子上的利爪,却连表面的鳞片都无法突破,他觉得自己在扣一块铁壁。但他没有选择,他不能放弃挣扎。在强烈的窒息感中,一张满布皱褶的老脸在缺氧的情况下,渐渐变得铁青。

    他的指甲破裂,断裂处的剧痛令他痛的长大了嘴。

    龟裂的口腔也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像一只挂在半空的大白鹅那样‘格格’的呜呜叫。

    充血的眼瞳全是红丝,眼球好似要崩出来。

    他张牙舞爪、手脚并用攀附在脖子上的手臂,想要换取一个喘息的机会。

    最后,在所有的努力都化作泡影破碎前,双臂垂落,双腿无力下坠。

    赫尔佐格,卒。

    可能这个家伙到死都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死。

    没错,换作任何一个政治家在这里,绝对会摒弃前嫌,与赫尔佐格合作。

    甚至就连路鸣泽都曾经说过‘如果有天我要出卖你,那一定是天大的利益’。

    秦惶确实对他那个所谓的计划有点兴趣。

    但是很遗憾,他是个昏君。

    什么叫做昏君?

    烽火戏诸侯叫做昏君。

    冲冠一怒为红颜叫做昏君。

    一骑红尘妃子笑,无人知是荔枝来也是昏君。

    这个老逼登窥窃绘梨衣那么多年,秦惶早就想弄死他了。

    理由就是这么简单。

    大概这个最聪明的人类,是理解不了的。

    #

    天亮之后,秦惶送绘梨衣登上前往伊利诺伊州的飞机。

    小怪兽昨晚应该睡得很好,今天应该很精神才对。

    但她如今却无精打采的,像是夹着尾巴缩在地上不肯挪窝的小猫。

    最后一步三回头的走上飞机口,过了好久,才在窗口的位置看见她。

    秦惶冲她招招手,原本的意思是‘再见’。

    但绘梨衣像是受到了刺激,猛地站起来贴在窗户上,用嘴型说着什么。

    秦惶能看出来她在说什么,

    于是就低下头,装作摆弄手机没看到。

    下一秒,手机上传来‘滴滴’的短信提示音。

    【玛奇那要走了吗?我不想去了,我下飞机好不好?我很害怕。】

    秦惶打出一行字,又删掉。

    绘梨衣还在发短信。

    【玛奇那你还在么?你抬头看看我,我想回家。】

    秦惶低头看着这行字,突然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既视感。

    他记得原本历史中,绘梨衣就是在飞机上这样求助的,但是却被误会了,最后她死了。

    历史总是莫名的相似。

    但是现在你在怕什么呢?

    你原本惧怕的那个东西,那个呼唤你的吼声,现在想要吞噬你的八岐大蛇,现在就站在飞机外面亲自为你送别啊。

    你没什么好怕的了。

    而且绘梨衣的学籍档案已经正式入户‘卡塞尔学院’,身为‘s’级超级混血种,即便是在飞机上,EVA仍然会为她的安全提供全方位的保护。

    就算是遇到了飞机事故,秘党也会在飞机坠毁前,将一个救生背包送至你的面前。

    所以不用怕。

    不用怕的小怪兽。

    最可能杀死你的龙在这里,最可能谋害你的人类昨晚已经死了。

    你现在已经是一只自由的鸟了。

    绘梨衣的人生,在以往的无数次都是固定了。

    过程千千万万,结局总是一个……死。

    被抽干了血液,换掉了青春的最凄凉死法:被酒德麻衣一枪爆头的死法:被楚子航一刀切断喉咙的死法……

    这就是她的宿命。

    她不是笼子里的鸟。

    笼子里的鸟,开了笼,还会飞出来。

    她是绣在屏风上的鸟。悒郁的紫色缎子屏风上,织金云朵里的一只白鸟。

    年深月久了,羽毛暗了,霉了,给虫蛀了,死也还死在屏风上。

    所以现在他把绘梨衣从屏风上撕下来了。

    害怕吗?当然会害怕。

    但是一切都会过去的。

    只有等这只被囚禁的鸟儿,真正在世界各地飞翔过、浏览过、也见识过各种各样的人。

    那时候,再说一句【我想回家】。

    才会算数。

    【亚纪会在伊利诺伊州的机场等你。】秦惶只是打出了这句话。

    秦惶没有抬头,看不到窗口处,绘梨衣是什么表情。

    不过也大概能想象到吧。

    这个女孩太简单了,她整个世界都在围着你转,你把控她的一切,就像拨弄自己的手指那样简单。

    大概,会像是断了线的木偶吧。

    然后趴在窗口,眼巴巴看着自己。

    就像被送到别人家寄养的小猫小狗,趴在笼子里冲主人焦急地狂叫那样。

    过了好久……

    又有绘梨衣的短信传来。

    【玛奇那我们一起去好不好,我们先去404国接上落叶,大家一起去。】

    秦惶叹了口气。

    这丫头想了半天,就只是这个主意吗。

    秦惶转过头,开始沿着来路返回,不再等待飞机的起飞,给绘梨衣一些莫须有的希望。

    【玛奇那你别走。】

    【我知道了,我会去的,绘梨衣会乖乖去上学,玛奇那别走。】

    秦惶停住脚步,只好继续回复她的短信:【闭上眼睡一觉,下了飞机就能看到亚纪了。等到节假日,你还可以回来的,你只是去上学,不是出嫁。】

    原本挺简单的事情,现在被弄的,总让秦惶以为这次分别后,立马蹦出来什么‘黄王’‘绿王’也要寄生绘梨衣,再也见不到一样。

    可能绘梨衣也从这些话中感受到了他的不耐烦,一时之间没有再回复任何短信。

    直到飞机上的广播响起,通知关闭手机了,才有一条短信传来。

    【玛奇那会来美国看我吗?】

    然后就是一连窜的短信,能看得出来小丫头是真的很急,以至于她平时一板一眼的标点符号都有些凌乱。

    【下次放假是什么时候?手机上说下个星期就是端午节了,我可以回去吗?】

    秦惶挑挑眉。

    端午节?下个月一号建党节,下下个月建军节,月末中元节,然后还有教师节、中秋节……你干脆住在飞机上得了。

    这样下去只会让这丫头越来越不想走。

    他又开始用以往的老办法,转移话题:【听说卡塞尔学院的草坪很漂亮,到地方拍照片给我看看。还有山顶的小湖泊,卡塞尔学院是建立在山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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