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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似乎不可能

  他们这两个人在那边低声地交谈着,似乎有些争论。我看了他们几眼以后,就觉得头昏,只好把眼睛闭上。不知道是不是过度疲劳和失血过多,我闭了一会儿眼睛就觉得又是天旋地转,居然又昏了过去。
  
  等我把眼睛睁开,王顺裕和周少校已经不在我的房间里,只有一个护士在。她看见我醒了,连忙走过来说:“不要乱动。”我才注意到我正在挂吊针,抖擞了一下精神,觉得比以前好多了。
  
  我也没有说话,只是看到这个护士就马上想起了孙丽,不过这个护士看上去尽管没有孙丽好看,但是打扮却让人觉得很舒服。护士服很合体,里面是一件红色条纹的圆领衬衣,头发居然是烫过的,有几缕卷曲的头发挂在耳边。比起a市第三医院那些穿着臃肿肥大衣服的护士,我觉得这样的打扮才比较得体。
  
  这个护士看我正在目不转睛地打量她,似乎挺高兴的,嗲嗲地说:“看什么嘛。”
  
  我赶紧把眼光收回去,不敢看她。这个护士又笑着说:“你们这个大陆来的,好像看什么都新鲜似的。”
  
  我哼了哼,尴尬地笑了笑,也不说话。
  
  这个护士还是嗲嗲地说:“你很走运呢。其他游过来的人可没有你这么好的待遇。而且,你身体好的让人吃惊噢,几个小时之前还面无血色,全身冰冷像个死人。”然后眼神也是“放荡”地在我脸上晃来晃去。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女孩子这么无所顾忌地打量一个男人,而且说话也是软绵绵的,倒让我觉得自己脸红了起来。没想到那护士又笑了起来:“哎,你耳朵怎么都红了。”我赶忙想伸手把耳朵护住,没想到这个护士把我胳膊一按,说:“还第一次见到这么害羞的男生呢。这两三年,就属你最年轻了,呵呵,你不会还没有女朋友吧。”
  
  我终于忍不住说了一句:“你,你,别逗我了。”说完脸更加烫了。这个护士笑得花枝乱颤,更加得寸进尺了起来,整个人往我床边一坐,脸也贴了过来,眼睛虚着,一眨一眨的,说:“我倒要看看你脸能红到什么程度呢。”我紧张得几乎要坐起来,这种香艳的刺激,从来不敢想,而且还是女生主动。
  
  这个护士脸越贴越近,我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是不是要推开她,就听到房门口有人重重地咳嗽了两下。
  
  这个护士才似乎挺不情愿地坐直了身子,站了起来,对站在门口的那个中年男医生挺不高兴地打了个招呼。这个男医生也和颜悦色地说:“雅玲,叫你看着他,你也别捉弄他嘛。”这个叫雅玲的护士蔫怪地回答了一句:“知道了,知道了,老是啰啰嗦嗦的,烦死了啦。”
  
  我轻轻叹了口气,才发现这个世界原来男女关系还能这样相处,下级还能这样抱怨上级的。这个男医生也不生气,走过来我的床边,问道:“你感觉如何?”
  
  我点点头,说:“挺好的,谢谢啊。”
  
  医生说:“刚才你昏迷的时候,我给你检查了一下伤口,恢复得很快,而且也没有炎症和发烧,恭喜。”
  
  我还是点点头,说:“谢谢了,大夫。”
  
  医生说:“不过小心起见,你还是不要下地,也不要乱动,躺着休息。有什么不舒服,你就按一下这个按钮。”说完把床头一个带着电线的有浅黄色按钮的盒子放在我枕头旁边。
  
  医生说完就站起来,招呼那个叫雅玲的护士:“走啦,别在这想什么坏主意。”
  
  雅玲跺了跺脚,打量了我几眼,跟着这个医生出去了。
  
  他们一走出门,就把门关上了,并卡拉卡拉几下,似乎把门锁上了。
  
  我这才松了口气,要是雅玲还在,我真不知道如何是好。这里人与人的关系尽管我不太习惯,但是至少没有我听a市的同志们说得那么恐怖。
  
  整整过了一天,那个王顺裕和周上校都没有出现。晚上的时候,我想上厕所,但是一想到雅玲,就坚持着自己下了地,找了个应该就是尿罐的容器自己方便了。这都是小插曲,也就不多说了。
  
  到了第二天中午,我精神好多了,吃了点雅玲送来的食物后,除了伤口还有些疼痛以外,觉得自己没有什么大碍了。对此,我并不觉得奇怪,以前挨这么多拳打脚踢,我基本也是一天就好得差不多,不过却好像让那个医生吃惊不已,换药的时候嘴上啧啧个不停。
  
  到了下午,三个荷枪实弹的国民党士兵进来房间,挺客气地让我换了一套衣服,并给了我一双8成新的皮鞋,带着我走出了房间。走出房间才发现,这是一个山脚下的小医院,来来往往穿着军装的士兵很多,往前看不远处就是大海,再往前看,a市就在对岸。
  
  我被这三个士兵带出医院,走了100多米,就又钻进一个看似戒备森严的院子,将我请到一个光线很好的房间,其中一个士兵说道:“你在这里休息。”说完就出去了,把门关上后上了锁。
  
  我是被关习惯了的,这么大的一个房间,就算是被锁上了,我也并不觉得压抑。
  
  房间里除了日常的生活用品以外,最吸引我眼球的就是一部收音机,收音机在a市可是稀罕玩意,除了几个类似陈景强这样有头有脸的人物,民间私自拥有收音机,可是一项挺严重的罪名。
  
  收音机让我兴奋了起来,我鼓弄鼓弄,居然很简单地打开了,一打开就听到了广播,明显不是大陆口吻的,而是台湾广播。广播中又是唱又是说,还有各种音乐和新闻,当然评论大陆的事情也不少,听台湾人尖酸刻薄地说大陆的种种不是,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
  
  有广播做伴,时间过得也是相当的快,临近傍晚的时候,才有人来“打扰”了我一阵,无外乎是询问了一些我的身份背景,为什么要逃到金门,怎么过来的这些话。我能说的也都说了,只是按照孙丽的要求,不断地强调着我要见林朝峰上校。
  
  从此就是连续三四天上午下午,都有不同的人来问我大致一样的问题,不过都是很客气,没有想动手打人的意思,我连续说了几天,说都说烦了,干脆人一来,我就滔滔不绝地将那些千篇一律的问题答案一口气说完,当然不会忘了说几句就强调一下要见林朝峰上校。
  
  除了这些枯燥的问题以外,伙食还是不错的,我敢说是我到目前为止记忆中连续时间最长的不断吃好东西的日子。那个医院里的男医生来给我换了几次药,几天以后我就又活动自如了。胳膊上的枪伤其实非常严重,子弹贴着骨头过去,把胳膊击穿了一个大洞,右腿的枪伤尽管没有那么严重,也是足足缝了二十多针。尽管伤口都愈合了,我胳膊和腿上都留下了巨大的伤疤。
  
  另外我整天和收音机为武,基本从早上一直听到晚上说晚安为止,可惜还是只有这一个台。为什么这么感兴趣,不仅是很多东西我从来没有听到过,而且对于大陆和台湾的描述,完全和我在a市的时候南辕北辙,我以前以为是东的事情,台湾广播中就说西,而且还有很多我根本无法相信的事情,说大陆三年自然灾害饿死了上千万人,如何如何悲惨等等。我知道我在a市的确填不饱肚子,但是让我相信死了上千万人,我是无论如何也不相信的。不过对于这个时期的报道,的确如此,但是台湾广播中说这些挨批斗的人都是社会精英分子,这让我想到我父亲母亲的遭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