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审讯室的房门关闭，只留下赵才来在审讯室里咆哮。南南深呼吸了两口气，对司衍一说：“师父，这个赵才来果然是只蝗虫。”
司衍一透过单向玻璃看审讯室里的赵才来，他的情绪依旧没有稳定下来，他还在里面大喊大叫些什么。但此刻，司衍一并不想知道他喊什么，毕竟这种三观扭曲的人，嘴里也不会说出什么好词。他赞同地对南南点了点头：“所以犯不着与这种臭虫置气，我们本就不同。”
南南“嗯”了一声，又问司衍一：“师父，赵才来教唆人自杀的行为确切，他能够被成功收监吗？”
“当然。”司衍一说，“他是间接正犯，故意杀人罪是没跑的。而且他是组织教唆五人集体自杀，对于社会威胁性极大，法律也绝不会姑息。”
……
五名死者酒吧集体自杀案件案结，赵才来故意杀人罪证据确凿，不仅在死者手机上发现了删除的记录，还在赵才来的手机发现了他注销的账号“走马老师”的各种聊天内容。恢复这些内容花了刑侦队整整一天的功夫，发现赵才来加入了大量的负能量聊天群，并且在这其中寻找猎物，添加好友后引导猎物自杀。
目前上钩的猎物就自杀的这五名。但有一些人，明显也对自己的认识产生了怀疑，司衍一让刘俊侯把这些资料全部移交给网警和当地警察，跟踪了一段时间，必要的进行心理疏导，以确保不会再有想不开的人。
不知不觉中就到了三名实习生结束实习的这天。六月一日，三个人向司衍一上交了实习小结和实习评价表，这两样东西刑侦队在看完写完后会统一上交给顾局。昨儿个他们三个人就已经将自己的工位清了出来，也将实习期间配备的物件还了回去，此时三个人又是刚来时两手空空的模样，不一样的是他们的眼神不再稚嫩和迷茫，而变得理智和成熟。
刑侦队办公室小沙发前，三个人站成一排等着司衍一说最后的寄语。
司衍一其实没什么好说的，毕竟他们要学的在实际办案中已经学到，三个人的确都是警校的高材生，至少加入他们的队伍后没有拖什么后腿。
想了想，司衍一还是说了几句。
“你们刚来的时候只有理论知识，实战经验不足，而现在相信你们的实战经验早已经与理论知识融会贯通。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也感谢你们与我们江城刑侦队一同破获多起案件。”
“以后无论你们分到哪里，都希望你们能依然保持这段时间在市局的赤子之心，为国家和人民继续奉献自己的力量；也希望你们，前途似锦，心想事成。”
司衍一说完，表情严肃，立正站好，给三个人敬了个礼。三个人也赶紧回敬了礼，一时间气氛有些高涨，刑侦队的人看到后都纷纷朝三位实习生的方向敬礼致谢。
陶鹏其实还怪舍不得李捷因的，等司衍一发完话说他们可以离开后，陶鹏拉着李捷因苦口婆心地交待他以后可要长点心，另外对于他工作上的出色表现还是给出了赞扬。刘冉也同样得到了刘俊侯的一对一夸奖和嘱咐。
南南看看李捷因和刘冉一个两个被拉走，自己自觉走到司衍一跟前说：“师父，你有什么要交代我的吗？”
司衍一轻笑了一声，直接坐在了沙发上舒展筋骨，摇着头说：“没有。”
说完，一双眸子又亮晶晶地看着她。
“来日方长。”
*
顾必新办公室里，司衍一将三名实习生的小结和他们几个师父填写的实习评价表交给顾必新。司衍一、刘俊侯和陶鹏三个人给他们三个徒弟的评价都是优秀，在一段夸奖叙述后，都写上了“同意该同志成为一名正式刑警”。
顾必新看了会儿，抬眼问司衍一：“他们都走了？”
司衍一点头。
顾必新斜着眼睛看司衍一，说：“当初让你带南南你还嫌弃来着，这会儿该舍不得了吧。”
司衍一笑了下：“还好。”
顿了顿，司衍一看着顾必新，又咧着嘴笑。
“总会回来的。”
顿了顿，又说。
“再不济，回家也能看。”
顾必新：……
司衍一挑眉：“顾局以后如果想南南了，可以来我家。”
顾必新：？？？
这是凡尔赛？
这就是凡尔赛！
顾必新嘴角抽了抽，站起身抬脚又是给了司衍一一脚。当然，这一脚还是没有踹到司衍一的身上。
顾必新指着司衍一，没好气地说：“还没结婚呢，你得意个什么劲！”
司衍一退开了几步，也不和顾必新皮了。他走到门口，要走，却又回头久了句。
“快了。”
结婚，快了。
他和南南说好的，毕业以后就结婚。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